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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星巖見二人言語親暱隨意,季遙歌媚色大發,全然不似對著外人的模樣,便已猜中來人身份,因尚未介紹,也就回以不動聲色的眼神。
“做了你又能奈我何?”季遙歌不以為然,軟綿綿一句話勾得元還笑出聲來,她卻又正色介紹起韓星巖來。
“韓仙友,久仰大名。”元還拱手淡道。
“元仙友,幸會。”韓星巖也是淡的。
二人皆是雜術之道的佼佼者,既有惺惺相惜之意,也有針鋒相對的競爭,何況這一路行來所見所聞已激起韓星巖的好勝之心,他的君子之風裡便自然而然帶上一縷不肯退讓的氣息。
簡單的寒暄過後,季遙歌就招呼眾人入內殿說話。不過元還是個淡泊的,韓星巖亦不擅長應酬交際,二人說了幾句都覺無趣,季遙歌知道他們心性皆傲,都不愛與人打交道,索性先令花眠帶著韓星巖到赤秀各處走走看看。此語一出,韓星巖果然眼睛一亮。季遙歌與元還便將人送到殿外,目送花眠與韓星巖飛離赤秀峰。
“他有些像你。”季遙歌遣退青冠,有感而發,話音才落就被人圈入懷中。
他這一抱,帶著兩分強勢,神情難明:“是嗎?”並非高興的口吻。季遙歌挑挑眉,知道他不悅與人相提並論,她只是隨興笑笑。若是從前,她不爭辯,他也不會主動挑起口舌之爭,這次卻不知為何,他不肯放過:“這才三年,你連男侍都收了,一個接一個往身邊引?”
這酸得毫無掩飾,季遙歌順勢一軟,對他這難得的醋勁竟很是受用,綿綿開口:“何止呢?你要是再晚些回來,我可能連男寵都不知收了幾房了?”她一仰頭,滿臉都是“你奈我何”的表情,眉梢微揚,眼角翹勾,很是誘人,惹得元還臂力一沉,她還不知死活地逗他,“要知道我的幽精尚未大成,風流多情那不是正常嗎?這花花世界……”沒等說完,唇就被他噙住。
她雙眸大睜,都來不及看清他的容顏,便感受到他微涼柔軟的唇,心裡也是一蕩,先前堵心的疑慮都被吻散,骨頭彷彿被抽走,身體化作水。這滋味甚是撩人,她卻又暗暗生氣,先前面對青冠她明明能為所欲為,卻偏偏心如止水,遇著元還倒像是水和入泥一般。這氣是衝著自己來的,可又撒在元還身上,她狠狠咬回去。元還只覺唇瓣一疼,自己的舌被她尖尖細齒嚼著勾回她口中,他眉心微蹙,回應她的熾烈如火。
待到鬆開,元還唇色濃豔,如同抹了層胭脂,季遙歌比他還要豔,春/色從唇瓣渲染到臉頰,再淌入眼中,化作酥心銷魂的媚姿,叫人把持不住。元還聲音似蒙上霧紗:“季遙歌。”只叫了她的名字,換來一聲勾人的“嗯”,他手臂再收,圈著她的腰就往五獄塔飛去。
“帶你去五獄塔看看。”他淡道。
五獄塔原本只缺一味最要緊的靈源,用靈玉消耗太大且暴殄天物,如今有了黑油,他的改造便有了重大突破。
“五獄塔已經改造完畢了?”季遙歌勾著他的頸。
“還沒,我只是先將飛行裝置構建完畢,以便我來赤秀,如此我便能在這裡閉關,也省得你我分別,你不得滿足真要在房中豢養男寵。”他說得意味深長,換來季遙歌一爪子攻擊。
她掐著他的臉頰,臉色不快:“別說得我好像欲/求不滿。”
“難道不是?你可是堂堂媚宗宗主,都曠了幾年,哪裡滿足?”
“元還!”季遙歌被他氣到。
幾年未見,一見面這對話就葷素不忌,季遙歌有些吃不消,警告了他一句便閉嘴不理,也不知是氣他言語放縱,還是氣自己果然如他所料,久曠多年……
元還笑笑,識相得不再惹她,免得她炸了毛,苦得還是他。
五獄塔落地的位置並不遠,二人撥雲散霧,轉眼已到五獄塔前。季遙歌對五獄塔的記憶只有方都的那座,兩座塔現下看去雖然外表一樣,可新舊不同。眼前的五獄塔簇新敞亮,而方都那座卻斑駁殘損,仿如傷痕累累計程車兵,內裡也有差別,不過季遙歌記得不太清楚了,只知構造並沒變化。塔高七層,塔梯蜿蜒,每層皆有塔室。前幾層都是元還收納奇寶、推演創物之地,第五層是整座塔的機關腹室。元還領著她往一層層行去,最後停在第五層塔室之外。
“記得這裡嗎?”他問她。
季遙歌眼見他將腹室的門開啟,眼睛盯得很緊,口吻卻漫不經心:“不記得。”
“不要口是心非。”元還拉著她的手往裡走。
巨大晶壁出現在眼前,四周景緻呈現晶壁之上,讓這間塔室宛如沒有壁牆。季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