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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分外清晰,夜瓏指腹摩挲過令上牡丹,作出決斷,單膝落地,陡然跪下,月宵驚道:“夜瓏?”
“此為當日應霜夫人所賜掌門信物。夫人畢生心願,就是將赤秀髮揚光大,令我媚門再不是外人眼中九流之地,讓赤秀門人有安身立命之地。夜瓏無能,這些年心有餘卻力不足,難立門派,難護同門,有負夫人所託,愧對夫人。當初夫人賜令,一則臨危託付,二則也盼能給赤秀宮再尋有能之主。如今夜瓏原將此令獻上,奉你為宗主,此一世誓死追隨,絕無二心!”夜瓏直直跪在地上,將赤秀令高擎過頭。
“夜瓏……”月宵雙眸已紅,很快隨著夜瓏跪下,俯頭道,“月宵也願奉你為宗主,誓死追隨,絕無二心。”
季遙歌看著二人,並沒將人扶起,卻也沒去拿赤秀令。
“夜瓏,你要知道,如今的赤秀,與當初的並不相同。”
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我知道。但你既然沿用‘赤秀’為名,必也是心有所念。宗主,你是個念情的人。當初啼魚一役,赤秀門人死傷八成,早就不復存在,除了名字之外,本也不剩什麼。我知道這是你親創之宗,你不缺這面令牌,但有了這面令牌,承前繼後,赤秀更加名正言順。而我們,則盼著赤秀宗揚名萬華,成為媚宗之始。若真有那麼一天,遙歌,你便是萬華媚宗始祖,前無古人,後也未必有來者。”夜瓏說話間擎著赤秀令緩緩拜倒。
季遙歌聞言卻不由一笑——修了千年,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她是念情之人。她以無情之身修多情之法,走了一條和自己相悖離的仙路。
伸手拈起赤秀令,她重重一握,道:“媚宗始祖我不敢當,但這赤秀宗,我必會傾力保全發揚,門內弟子我也絕不虧待。赤秀令我收下,你二人願意跟著我,那再好不過,我正有一事,要交於你二人。”她一邊說,一邊將二人緩緩扶起,只道,“鬼域我另有安排,不必依靠原家。原風晚與我有仇怨,我不會和地陽宗合作,你師兄為人又執拗,夜瓏,如果你希望五明府的舊人能夠歸回赤秀,就把五明府的權力牢牢攥住,把與你同心的人帶回來,那些三心二意、陽奉陰違之輩,不要也罷!聽清楚了嗎?”
這是季遙歌第一次鄭重委派任務予她二人,雖然棘手,卻不失考驗與信任。
“夜瓏領命。”
“月宵領命。”
二人異口同聲,接下這樁事來。
“有什麼需要,和花眠說,宗內能支援的,不會短了你們。夜瓏師姐,你金丹後期,已近圓滿,過段時日也該準備結嬰之事,原來所住的峰頭不好,今日起便挪去巧針峰吧,那裡適合做你結嬰之府。”
季遙歌拍拍二人肩頭,轉身沒入萬壽山的石門之內。
————
萬壽山的石窟,才是季遙歌在赤秀宗真正的修煉之地。
夜瓏與月宵的事拖了三年,一朝得破,季遙歌鬆了口氣。夜瓏既將掌門信物交給她,心裡便是全然認同她這個新的宗主。這兩人在萬華散修千年,混跡在正邪之間,本事自然不小,夜瓏又是即將結嬰的修為,有她們在,對季遙歌而言是如虎添翼。
季遙歌心情頗佳,捏著那小小的赤秀令翻來覆去的把玩。
令牌以萬華常見的青罡玉所制,除了雕工精緻外無甚特別,上面刻的法咒也很尋常。季遙歌放在掌中掂了掂,卻覺重量不對,青罡玉雖然不是毫無份量的輕物,可也不至於重成這樣。這小小的令牌竟有一柄普通長劍的重量,委實有些古怪。
她又研究了半天,甚至灌入靈氣與神識,卻均未有所獲,不由有些洩氣,想著約是自己多心,遂將令牌對著天光一望,卻又見令牌的牡丹花蕊上有幾個細如毫毛的孔眼,被雕作芯蕊,也沒什麼奇怪處。她心念微動,將水靈氣匯入熒曜,拈出幾縷極細的靈氣,挑進牡丹芯蕊。
只聞“叭嗒”一聲輕響,她的靈氣似乎沉入泥潭,而令牌內卻傳來細微的齒輪轉動音。
季遙歌吃了一驚,這赤秀令果然是中空之物,玉身被挖穿,填造了極為複雜的機關,不為神識所探。
正想著,因她觸動了機關,赤秀令的“秀”字被突然浮起的淡光所覆,淡光繪作四字,須臾便逝。
季遙歌卻是瞪大雙眼,驚愕至極地看著淡光消失之處。
她沒有眼花吧,那四個字是——
蜃海仙國。
第213章 承諾
那四個字曇花一現; 快到像是季遙歌的錯覺。
玉中細微響動已經靜止,任憑季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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