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第3/4 頁)
空嘔兩聲,突然“哇”地吐出一枚巨大光球。元還滿臉是汗是收手,那小獸卻似突然活過來般,猛地從地上躍起,活蹦亂跳地繞著他跑了兩圈,又衝到母獸跟前,細聲吼著。那母獸先是一喜,繼而又憤怒地一掌壓在小獸腦門上,嘶吼連連。
“這是何物?”蛟影飛到那光球旁問道。
“虛靈印?這裡怎會有此物?”元還也已走來,面露不解,“此印用來封存物品,是花家的法術,一時半會我也解不開,不知其中封有何物。”他正說著,不妨一隻巨大獸掌凌空踏來,砰地一聲壓在那光球之上。
竟是母獸對這個害其幼崽的玩意兒動了怒。
只聞得聲如瓷碎般的脆音,那光球被它一腳踏碎,頓時滿漲出無數兵刃靈寶,小山似的疊起,險此將元還淹沒。
蛟影看得目瞪口呆,只道:“難怪不消化,這麼多的兵器,沒把它紮成篩子都是萬幸。”
只是,誰會把這麼多的兵器靈寶藏在這裡?用的既是花家法術,那應該是花家人?
元還亦有同樣的疑問,但眼下顯然不是追究的時候。這麼大批武器,他們也帶不走,蛟影淡了些許,季遙歌恐怕也撐不住了。火脈的問題既然已經解決,元還便打算先帶季遙歌離開此地再說,正要飛起,衣袍卻被小獸咬住。小獸喉嚨裡嗚嗚兩聲,那廂母獸的爪子已拔掃開一大片兵刃,將露出的一塊巨大礦石推到他身前,似乎要將之作為贈禮。
“昆火礦?!”元還一驚。
如此完整且巨大的昆火礦,當屬稀世之寶。
“元還,我撐不住了。”蛟影忽然散作魂光,歸入季遙歌體內,浮光術被衝擊得失效,季遙歌自半空落下,元還不及多想,衣袖掃過將那昆火礦放入儲物空間便騰身而起,把季遙歌接進懷中。
季遙歌臉色煞白,一雙眼將閉未閉,強睜著看他。
那廂失了蛟龍氣息的安撫與交流,猊獸露出困惑神色,卻只看見兩個人類站在自己巢穴之中,不由拍爪而下。
“快走!”季遙歌在千足猊獸、性、大發前喝道。
元還早已掐腰抱著她飛起,朝來時的脈道疾飛而去。遠遠的,巨爪隔空撕來,凌利的爪刃化作青光朝著二人襲去。季遙歌耗損太多元魂之力,已顧不得身後種種危險,只將身家性命通通交給元還,縮在他懷中,被他抱著四下躲避。意識漸漸渾噩,眼前景象迷迷糊糊,隱約間她似乎聽到血肉被撕裂的聲音,以及男人陡然一沉的氣息,想問什麼,卻未能出口,眼前一黑,她陷入昏睡。
第119章 男/色
毫無知覺的昏睡像冗長而幽沉的黑暗; 無聲無息也無光。季遙歌彷彿經歷過一場生死絕鬥,精疲力竭連眼皮都難抬; 像野獸冬眠蟄伏般在無盡深淵,直到一覺舒坦; 才睜眼。
眼前已不是地底的火脈景象,月白的暖芒照進眼中,前方模糊的人影漸漸清晰。玉榻微涼,沁潤她被地火灼得燥亂的臟腑與經脈; 有人背對著她坐在榻側,上衣褪盡,只剩腰下青裳; 精實的背上血肉斑駁。幾道被獸爪撕裂的傷夾雜著焦黑的灼傷遍佈其上; 他曲著肘打算上藥; 奈何傷在背上; 不易上藥。
她意識很快回來; 想起昏睡前猊獸的爪擊。
沒了蛟龍氣息的安撫; 在猊獸眼中他們就是擅闖地火淵的凡人; 它源自本能地攻擊他們。是元還將她抱回來的,如今她毫髮無損; 他倒受了這不重不輕的傷。猊獸之爪為至堅之物; 再加上地火至罡; 這兩種傷若憑藉自身靈力恢復; 將極為緩慢,所以需要外敷靈藥。
季遙歌支肘坐起; 手隔空一抓,就將元還手裡那瓶靈藥抓入掌中。元還聽到動靜,正欲轉身,卻聽耳畔響起她輕沉的聲音:“別動。”接著便覺刺灼鑽心的傷處一涼,她已挨近他將藥均勻地滴在他上傷處,再覆了層木靈氣於傷口外,將靈藥鎖在其間。
“這麼快就醒了?”元還發現是她,便安心地微垂頸,任她為自己上藥。
“嗯。我睡了多久?”看眼前這光景,季遙歌也知道他們應該剛剛回到藤劍春壺。
“你睡了近三日,我們剛從火脈回來。”他道。她的動作太輕太柔,傷處的刺灼外便又帶了些癢,比起疼痛來似乎更加難耐,他微微縮背。
“怎麼?很疼嗎?”季遙歌手一頓。
元還輕吐口氣:“不是,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可以再快點。”
說來說去,只是他不習慣有人對他太溫柔而已,尤其這個人還是季遙歌。
季遙歌好像聽到一兩聲沉重的心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