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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島上地面無數裂隙,岩漿時不時噴濺而出。蛟影舉爪前指:“千足猊就在那島上,是隻剛誕下幼崽的母獸。不過數月前千足猊的幼崽在地底玩耍時,不知為何物所傷以致奄奄一息,母獸無力救治,故而因慟生狂,想來便是近期這火脈異、動的原因。你可有法子幫那幼獸?”
她甩動尾巴,蛟腦一歪,似乎猶為人形時嫵媚的表情,眼神透露出些許幼獸的困惑,孩子氣般,與季遙歌平日的沉穩不太一樣。不過身為蛟形,那模樣可稱不上嫵媚,甚至稱其為笑都勉強。
然而元還卻覺得……莫名可愛。
“要看了才知。”他並沒一口氣應承。
她便道:“飛過去看看好了,不過你動作可要快點。如今只靠蛟魂安撫那隻千足猊,但我化魂的時間撐不了太久,一旦蛟魂散去,千足猊必當再狂。”
蛟族化形化魂皆是與生俱來的能力,於她而言,並不算什麼好事。她原為半人半蛟之體,生下時就是人形,與純蛟不同,要想化蛟龍形態,需要耗損她極大精力,而幼蛟形態也沒太大威力,反而會被人發現她的身份,再加上那五十年的馴化囚禁,她一直都在抗拒這份力量。
及至後來,她變成季遙歌,脫離蛟體,便不能再化形,只剩下魂魄可勉強化出蛟魂,與仙獸溝通,然而因魂魄不全,境界不高,她能化魂的時間很有限,此番也還是第一回使用。
她真是……不習慣自己這副模樣啊!
元還足尖一點,已揹著季遙歌掠向礁島,邊飛邊問:“你是蛟?”
蛟影緊隨其畔:“原身半人半蛟,但現在不是了,我只有蛟魂而已。”
“原身是白韻?”
“嗯,她貪我修煉天賦,所以出手奪舍,卻不知蛟有九次鱗褪之變,每一次都是生死關劫,而半人半蛟之體尤其困難,她又沒有蛟魂,更是艱難,縱然我不取她性命,怕也活不過千歲。不過有謝冷月在,倒也難說,我一直沒弄明白他到底打什麼主意。”
“聽你這語氣,你不打算報仇?”
“報仇?你說白韻?有機會我自然要殺她,不過若要我為報仇而存,也未免太看得起她。”她身為修士,首要之務,當然是“修”。
“不,我是指蛟族之仇。”若他沒記錯,蛟族被謝冷月覆滅了。
蛟影身上傳來的氣息忽然一冷,她沒立刻回答。幾句話的功夫,二人已落到礁島上,她才又開口,語氣冷極:“蛟族與我何干?”語畢蛟影往前飛去,礁島地面忽隆隆作響,石巖裂開,無數岩漿噴濺而出,龐大獸體自地底爬出。蛟影無實體,不受其擾,元還已揹著季遙歌飛到半空,避開四濺的岩漿。
熾焰鬃毛大張,千足猊形似獅,通身火紅似焰,雙眸點朱,威風凜凜似一座火焰小山般,隨著它的出現,焰池中爬出無數火紅長蜈,聚攏在千足猊身邊,仰首看著來人。此猊號千足,不因它生有千足,乃是因它能召喚這地底火蜈而已。
火蜈身形巨大,千足不斷爬地,看得人頭皮發麻。
元還可不敢將季遙歌放在地面,他施了個浮光術,將季遙歌放在光罩中浮於半空,這才飛身落地,按著蛟影所指的方向朝猊獸座下走去。猊獸雖未發難,可身為古仙獸的威壓卻強悍如山,籠著元還與幼蛟。
“小猊在母獸腹毛之下,你快些。”季遙歌的聲音有些弱,她快要撐不住了。
“吼——”在元還接近千足猊時,猊獸突然警告般張嘴一吼。
帶著腥味的熱風颳得元還衣發皆往後飛,他頂著這壓力,面色如常地步入猊獸腹下,果然從裡面拖出一隻幼崽。對比母獸,這隻幼崽十分之小,不過成狼大小,一身的火紅短毛,眼睛倒大,硃紅的眼珠可憐巴巴地看看元還,又望向蛟影,出不來聲,張嘴就只發出嗝聲,氣息微弱。
元還伸手探向小獸,片刻後收手。
“怎樣?可救得?”季遙歌問他。
“可以。這小傢伙……”元還有些無奈,“只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季遙歌無語——所以這只是消化不良?
時間不多,又有母獸在旁虎視眈眈,二人沒有再交談,元還取出根腥臭無比的草根,自己捏著鼻子,把草根送到幼崽鼻下。幼崽嗅了幾口,一張獸臉頓時糾結扭曲,舌頭伸得老長,元還便趁此機會一掌按上小獸隆起且發硬的腹部,掌心青光一團,壓它腹中硬物往上推去。
母獸看得焦灼,不住以爪刨地,低嘶連連。
小獸卻是臉色發青,兩眼翻白,張著嘴似被梗住般上不來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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