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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句:“我是小白,你可以叫我白姐姐。”凌槿失笑:“你才多大?該是你叫我姐姐才對。”
小木頭人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與她手挽手並肩跟著季遙歌。季遙歌刻意放慢腳步,漫不經心道:“凌姑娘,你們這是在山裡找什麼?”
凌槿想結交季遙歌,正愁沒話題與她攀談,聞言忙道:“找青眼狐王呀,我們都跟蹤那隻狐王好多天了,它躲進你們雙霞谷就沒出來過。那狐狸真是狡猾,我們從啼魚州東追到這裡,還是沒能抓到。”
從啼魚州東追到雙霞谷,已經貫穿整個啼魚州。——這哪裡為了一隻青眼狐,怕是已經把啼魚州搜個徹底。青眼狐只是藉口,怕是連他們這些弟子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
季遙歌也不拆穿,只是附和:“確實狡猾。”
“你們不是有顧行知大師兄帶著,他那麼厲害,怎麼也抓不著青眼狐王?”小木頭人狡黠地笑起。
“大師兄只負責帶我們過來,不摻和我們的試煉,他有自己的要事要處理呢。”凌槿和小木頭人聊了兩句就熟起來,沒有面對季遙歌時那樣拘謹,“你怎麼我師兄厲害?見過他?”
“自然見過!”小木頭人誇起心上人不遺餘力,“玉樹臨風,風采卓絕,翩翩君子……”
季遙歌撇開臉,不想承認這是自己的情魂。
凌槿聽得“噗呲”笑開:“你年紀小小,莫非對我師兄生了情愫?”因見小木頭人年紀尚幼,她也只當一般小姑娘的迷戀,反正萬仞山上多的是小師妹愛慕顧行知。小木頭人大大方方地點頭:“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凌槿見她直爽,不由更加喜歡,點完頭又笑勸,“不過我勸你還是莫把心思放在我師兄身上。”
“為何?因為我們門戶不相當嗎?還是年紀?”小木頭人打破砂鍋問到底。
“都不是。”凌槿豎起一根指頭搖了搖,“因為師兄有心上人了。他和我們白韻師姐是一對兒,整個萬仞山的人都知道,哪怕白師姐碎丹難修,他也不離不棄,可謂情深義重,旁人是拆不散的。”
小木頭人一愣,季遙歌接下了話:“碎丹?”
“是啊。”提起這事,凌槿唏噓非常,“師姐本是千年難遇的奇才,誰知兩百年前遇劫碎丹,此後境界跌至築基,再難寸進。數十年前,宗門賜下仙藥,她本有機會憑此藥結丹,可惜當年師兄又受了重傷,師姐便將那丹藥餵給了師兄,平白失去了一個再結金丹的機會。如此深情,師兄斷不會負她。本來他們早該完婚結為道侶,只是師姐遲遲不肯點頭,師兄自然也無心她人,便兩相蹉跎至今。”
小木頭人失語——她不在的這兩百年間,也許真如季遙歌所言,有太多的風雨她不曾參與,感情早被潛移默化地改變,唯一執著的,只有殘魂而已。
“碎丹是件讓人遺憾的事,貴派白師姐之名,我也有所耳聞,真是可惜。”季遙歌倒沒感覺——那些舊事就像別人的故事,與她無關,她與凌槿聊天,只想從凌槿嘴裡套話而已。
“我聽說有人金丹破碎後,不止境界大跌,連性情也會改變,你師姐只跌了境界嗎?”除了想知道三宗的目的,她還想知道百里晴的現狀。
凌槿搖了搖頭:“師姐沒什麼變化,還和從前一樣溫柔大方,只是沒那麼開朗了,她猝逢大難,從雲端跌落,沒有怨天尤人已屬難得,果然是心志堅毅之人,我輩學習的目標。”
聽得出來,她對白韻十分敬仰,並未因白韻境界跌落而有絲毫輕慢。
縱然百里晴奪去季遙歌的肉身,聞得此語,季遙歌也不禁要誇百里晴一句——碎丹近兩百年未有寸進,她居然還能裝得滴水不漏,不僅同門分不出,連顧行知也分不出,就不知道,她師尊看沒看出。
若是看出來,倒是有趣。
三人邊走邊聊,說了一路,抵至赤秀宮門前時,凌槿忽然停步:“季姐姐,能和你說話我很開心。我明天就要離開雙霞谷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姐姐保重。”
“明天就走?”季遙歌眉頭微微一蹙——這麼突然?
“嗯。早上師兄才宣佈的,今日這青眼狐不管能不能抓到,我們明日一早都要動身。”凌槿羞澀地笑了笑,“能認識姐姐,我很高興。”
“你的同門說我是妖女,你有什麼可高興的?”季遙歌被她的話逗笑。
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你是好人。”說罷她鼓足勇氣朝前一撲,抱住季遙歌,季遙歌愣住,只聽她說了聲“姐姐再見”,接著便像蝴蝶般飛開,轉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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