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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那人一臉懵然,還沒回神,落到地上呆呆站著,穿了身竹青的書生衣,頭上戴著巾帽,手裡拿著柄摺扇,摺扇半開,上書“清風明月”四字,只是在剛才的過招中扇骨被劈散,“明月”二字撕作兩半,顯得有些滑稽。
三宗弟子看到季遙歌,自是圍攏過來,周靈對她是又懼又恨,見當日傷她那少年不在其間,稍稍放心,語氣也蠻橫起來:“怎麼又是你們?果然是些邪門歪道,只會偷偷摸摸跟在我們後面。”
“喂,這是雙霞谷,赤秀宮的地盤,我們都還沒怪你在這裡鬼鬼祟祟不知道做什麼勾當,你倒惡人先告狀了!怎麼,又打算仗著自己是三宗弟子在這欺負人?傳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你們仗勢欺人!”小木頭人靈牙利齒地頂了回去,說完話馬上又縮回季遙歌和白硯身後,衝著周靈做鬼臉,把周靈氣得俏臉陰沉。
“出了何事?”趙菁問向周靈。
這時那人已然回過神來,很快回道:“我要去赤秀宮,走到這裡迷了路,所以找她問個路,誰知道剛說了兩句話,她不肯告訴我如何去赤秀宮也就罷了,反倒罵起赤秀宮和我來,我氣不過便同她理論了兩句,她就出手了。”
“你胡扯!分明是你借問路之機輕薄於我……”周靈大怒。
那人被嚇得腦袋一縮,學著小木頭人那樣躲到季遙歌身後:“這麼凶神惡煞的女人,鬼才要輕薄她,道友救我!”
季遙歌只問他:“你是誰?到赤秀宮有何事?”
“在下肖丘,乃是天鬼門的人。門主命我送樣東西給應霜夫人,在下這才來此。”肖丘說著將腰間刻著“鬼”字的令牌一舉,證明自己的身份。
可能是被輕薄這個藉口被周靈用了太多次,三宗其餘諸人並無太大反應,趙菁更是朝季遙歌拱手:“季姑娘,想來這是一場誤會。我三宗弟子試煉,只是在此尋覓一隻青眼狐王,並非要與赤秀宮為難,更不是要鬧事,驚擾了幾位,還望海涵。”
“趙菁,不是誤會!”周靈氣急敗壞,手裡的劍“錚”地拔出,指著肖丘,“你膽敢顛倒黑白,看我不殺了你!”
“顛倒黑白的事,怕是隻有周靈姑娘幹得出吧。”白硯冷道。
“周靈,退下!”趙菁喝止道。此番探查靈源,顧行知千叮萬囑,不可節外生枝,她自不能讓周靈壞事。
“周師姐,你忘記顧師兄的話了?要是再任性妄為,就奏請葉宗主,到時候就算是你爹,怕也護不住你了。”凌槿“哼”了聲,不客氣地開口。
周靈臉已氣到變形,聞言揮了兩下劍,倒是身邊的兩個同門見勢不妙,將她強拉了下來。
“既是誤會,解開就好。我不妨礙諸位試煉了,告辭!”季遙歌也拱了拱,不欲多作口舌之爭,轉身看了眼膽小怕事的肖丘,帶著人離去。
凌槿瞧了片刻,忽然將手裡的線梭塞給趙菁:“師姐,我去去就來。”
“小槿!”趙菁急喊兩聲,沒能叫回她,隻眼睜睜看她追著季遙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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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遙歌帶著三人回赤秀宮,那肖丘跟在她身邊,嘴色抹了蜜似的甜:“道友好生厲害,連那些三宗弟子都要對你客客氣氣,我瞧道友境界比我高出許多,要結丹了吧?天鬼門與赤秀宮向來交好,咱們也算半個同門,我能不能喊你一聲師姐?”
白硯不樂意了,本來嘛季遙歌只是他一個人的師姐,這幾年隨著修為精進她地位水漲船高,“師姐”早就不是他一人專屬,如今連外派的人也來分這塊肉,他氣得把人往外一推,罵道:“滾一邊去,師姐也是你叫的?你來找我們夫人到底有何事?”
提到這話,肖丘又是一縮,正要開口,身後卻突然傳來甜甜的喚聲:“季姐姐。”
幾人停步,季遙歌見到凌槿滿臉堆歡地飛奔而來。
“姑娘有事?”見到是她,季遙歌眼神放柔。
凌槿衝到她跟前,被她目光一望,忽又扭捏起來,咬著唇掐著嗓作出一水溫柔乖巧狀:“沒事,就是想來謝謝姐姐上回出手幫忙。”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季遙歌淡道,看著凌槿心念一動,朝白硯道,“白硯,你帶肖丘道友先回去見夫人吧,別誤了正事。”
白硯與她交換一個眼神,點頭應下,要拉小木頭人一起,誰知小木頭人跑到季遙歌另一側,搖著頭道:“我不回。”白硯無法,見季遙歌沒有阻止之意,便帶著肖丘先回赤秀宮。小木頭眼珠子滴溜一轉,伸手親熱地挽住凌槿手臂,凌槿有些驚訝,不過見她天真可愛,難免心生歡喜,只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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