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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表情——精明的眼,諂媚的笑,都是她的狡猾。
“你就這麼篤定我會出手幫你?若是我過河拆橋,見死不救亦或是……殺人滅口呢?”畢竟,她知道了靈海的秘密。元還朝前傾身,在她耳邊威脅道。
季遙歌倏地轉身,髮絲從他唇瓣拂過,他馬上收回身子坐直,對上她笑吟吟的臉。
被熱氣薰染過的臉像沾了層化不開的濃膩胭脂,大眼裡汪著水,一笑那水波就像要從眼裡傾灑流瀉,唇邊的狡黠鮮活生動,飽含世俗裡“媚”這個字的精髓,就連他見慣修仙界的各色美人,都要承認一句,這份嫵媚鑽心而來,比任何皮相都具備蠱惑力。
“你不會,你不是那樣的人。”季遙歌與他相視而坐,回道。
“我是哪樣的人?”元還有些好奇她能說出什麼話來。
“你雖非義薄雲天、扶危濟困的大善人,卻也絕非濫殺無辜、出爾反爾的奸邪之輩。”季遙歌臉上堆笑,看起來非常愉快,“你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一頂高帽扣下來,讓元還眯了眼,露出笑,有點壞地揭穿她:“不得不說,你的恭維讓人心情愉悅。誠如你所言,我們之間的合作已經結束,我守諾讓你得到你想要的秘密,你可以離開了。”
當初她留下,要求的只是這個秘密,現在秘密她已經得到,沒有再留的理由。
元還笑著,獨眼彎如月,起身要走。
“不要!”季遙歌一把拽住他衣袖將人拉住。
元還盯著將衣袖抓皺的爪子——這算什麼?小孩子爭不到糖,改耍賴了?
季遙歌頂著他的目光不肯收手,下巴微仰,誠懇道:“我覺得,我們還可以繼續往下合作。雖然我境界低微,但也並非毫無用處,帶我去靈海,我能幫到你。”就像這次媚惑任仲平一樣,她可以做到他做不到的事——她的逞強,就是為了向他強調這個事實,這是她的籌碼,所以她一定要成功。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肯將這秘密向她分享,就是看穿了她沒有實力來摻一腳。以他與蕭無珩的境界,爭奪靈海的修士至少都會在元嬰以上,對她而言都是搓搓指頭就能讓她灰飛煙滅的存在,她根本不具備爭奪的條件,去了也只是送死。她也不想拿這條小命去做別人的墊腳石,可她又興奮——連化神期修士都心動的東西,她怎麼可能無動於衷?機緣這玩意兒,可遇不可求,說貪心也罷,不自量力也罷,她就是想抓住。
那能怎麼辦?只能找他合作。
任仲平只是個叩門石,一步一步,讓她敲開這扇門。
“我在赤秀宮呆了一百九十八年,我比你更有機會接觸到這個秘密。我們合作,我幫你找東西,你帶我進靈海。”她丟擲新的誘惑,誠意十足。
元還留意到,她說合作,而不是任何一種獻計似的依附——僅管她的境界還很低,但她依舊將他們擺在了同一水平線。
該說她什麼才好?不自量力?不分尊卑?可那雙充滿誠懇的狡黠眼眸裡,盛滿勃勃野心,這讓她的話有了分量。
他甩開她的手,撫平衣袖上的皺褶,仍是轉身。
“喂!”季遙歌急急站起,還想繼續說服——
“和小白把這裡收拾下,帶我去赤秀宮。”他的聲音泯了笑意,清冽冰涼。衣裳輕振,人已如輕虹一道,翩然而去。
季遙歌一喜:他這算是同意了?
“進了靈海,生死自負。”他遠遠傳來的話,解答了她心裡最後一個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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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暮漸沉,獅公嶺上燃起篝火,寒夜清寂,是擁著被烤著火舒服睡覺的時機,但火光之中卻有道人影來來去去,忙碌不歇。元還一句話,讓小木頭人忙了起來。她哼著曲兒,腳步輕快地收拾起東西來,像個永遠不知疲倦的孩子,對任何事都充滿激情,對未知的世界滿懷期待。
這就是季遙歌的幽精。
代表著愛/欲的感情。
與她所表現出的種種個性背道而馳,但偏偏又是最真實的她,她想,她有些明白,為何幽精要離她而去。
“想什麼呢?”季遙歌一邊看著小木頭,一邊坐到篝火旁邊,開口問白硯。
白硯今晚一反常態的沉默,看著跳動的火光發怔,直到她的聲音傳來,他才抬頭懶懶道:“沒什麼。”他雙手環膝坐著,臉在跳動的橘光裡變得莫測,全身上下都透著“有什麼”的味道,但季遙歌只是“哦”了聲便沒追問。
這是他們的默契,她從來不追問他的過去,他也沒問起她的從前,他們都有各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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