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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列,最是嚴峻不過!鬼道之路,本就不合天時,不應地利,強求強修,又能有什麼好結果!”
汪涵說到這裡,看著杜宇也不以為然的樣子,不由輕嘆一聲,道:
“鬼修法門,據我師父閒談時所說,真正有望成道脫胎的,遍數此界,也不過三家的路數罷了,其餘諸家,雖能煉成一時神通,縱橫人間,可那看似逍遙,可大劫一至,便立成土灰,無半點僥倖之理!而這三家中,又以南海小虞山九子鬼母,與我路數最近,而她所得《九子母鬼王經》,據說是上古九子母鬼王被佛陀渡化前,留在人間的鬼道至寶,如今南海那位,不過得了部殘篇,便縱橫南海一時,也有成就鬼仙之望,半點不輸於人!”
杜宇聽聞此事,也不否認自己的孤陋寡聞,只是點頭稱奇道:“這倒是個好運道的,不過,既然有這般前輩,你為何不設法投到她門下,也一般有望成就鬼仙,嗯,對了,聽著這名號,便不似善物,莫非她這人脾氣不好,向來不肯收徒嗎?”
“你這卻是說反了呢,那位前輩以九子母鬼為號,自稱其海外道場為小虞山,卻是生性最喜收徒弟,前前後後,入室的不入室的,連同徒孫玄徒孫之流,最興盛之時,總有三百多位,放眼天下,卻也稱得上是個大宗門了!”汪涵見杜宇露出一臉不解,知道他當真不知此事,便接著笑道:
“只不過我運道不好,晚生了三十年!因那位前輩生前逢了大難,心中怒氣難平,便在道場外造了一處“幽魂天”,使門下一眾弟子在其中施法,若有人到了她那道場周遭百里,便有鬼修幻境以諸般財色之象誘人,一旦其人把持不住,便身死道消,魂魄落入那“幽魂天”內,不得超生!本來這法子雖惡毒,可終究有著一層自食其果的意思,那鬼母法力又十分精深,是以也無人去管那閒事,只是據說在三十年前,不知怎麼,那鬼母將正道幾個新進弟子陷入其中,一併殺了煉成法寶,惹怒了幾個大宗派,當世幾大宗師出手,滅了那小虞山一脈,那一眾弟子,渡化的渡化,超過生的超生,連著那鬼母,也被以大法力封禁起來,不得出世,是以這一重道統雖然未滅,卻是再無法於世間見了!”
杜宇得聞此修真界此等逸事,不由微嘆一聲,卻也再沒說什麼,倒是汪涵興致一起,便濤濤不絕的繼續說道:
“除了鬼母這一門鬼修之法,說實話,另兩門功法雖然也是高妙異常,可如我這般資質,卻未必能合適,便是送上前去,恐怕人家也嫌棄,不願收入門中呢——便如那陰籬子,他所修的《太陰真經》最講天份緣法,惟有以天地靈物之氣潤化之魂,才好修行那一門真法!更不用說,那陰籬子生性最是古怪,雖然修為高深,卻並未開宗立派,甚或連個長住的道場也沒有,便是想找,又能到哪裡找去?便是僥倖找到,又如何能讓他傳我真法?”
汪涵因早知此路不通,便對他師父說過的那位陰籬子之事並不多說,只是繼續道:
“以上兩條,雖然都有通天之道,可若真欲去求,卻是緣木求魚,終究難得,而真若說真有那萬一可能的,怕是惟有那北邙山鬼聖一脈的《天鬼問道錄》了!相傳,如今這位鬼聖,已是北邙四代掌教,再往上數,其中卻有幾位鬼仙據此修成大道,飛昇上界,是一門極了不得的神通!而那北邙山向來為鬼修一脈所佔,其中鬼修不計其數,各有神通,卻始終只在那鬼聖一脈掌控下,便可知其厲害之處,而我師父當日也說,鬼修之妙,盡在北邙……”
汪涵幽幽一嘆:“若是拜在那位鬼聖門下,倒也不是沒有萬一之念想,只可惜,據說那位鬼聖,生前身份顯貴,妻妾成群,因為這,特地求得了一部不知哪裡來的雙修寶典,卻因此一命歸西,死後還是性情不旦不改,更是將其發揚光大,姬妾之多,便不用說了,便是他門下一眾女弟子,也是個個姿色非凡,更兼枕蓆之用,其好欲之名,天下皆知!我若拜在他門下,呵呵……”
汪涵說到此處,嫣然一笑,往杜宇嘆道:
“若真到那地步,當初我為拒那位師兄而毀肉身之事,豈不是好笑之極!”
杜宇聞言目光閃爍不定,看著汪涵那身形己然盛極而衰,形體晃動不止,道:“以你眼下情形看,魂飛魄散,就在眼前,一世修行,俱為流水,又是何苦?你不是說可為道死,可為道生嗎,那自薦枕蓆,又有什麼可怕的——以你的聰慧才貌,不管那鬼聖如何待你,你也都有機會反噬其人,奪其寶典而成就自身!若真如此,那這一時之辱,便是為求道而辱,便再嚴峻,依你可為道死之心,又算得了什麼?”
汪涵聞言身形一顫,本來就略顯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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