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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時,我才恍然,卻是半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眼見他施以種咱暴行,雖明知他那是專門引我怨氣,好增加那血河幡威能,卻是道心不堅,任由那怨氣入魂,只一門心思的發瘋要讓他十倍百倍的償還!”
“心思既不清明,做事便少了思量,當時因想起早年先父曾得到的一卷殘經,上面便有二十三種由人化鬼之法,因由怨念不同,也是各有奇妙,我當時之情景,卻是最合一種子母鬼的煉法,便趁著那周林煉法之力,將自己煉成鬼物,順便入主血河幡,費了幾日的功夫,才終將那幡中諸鬼一一降伏,以秘法煉過,運用如心之後,便終將他也煉了一回,只是那日子太巧,倒是白讓道友那位表親受了罪!”
“無妨,此事本來便與他息息相關,怎麼能說是平白之罪。”杜宇搖了搖頭,隨即道:“只不過,卻還有些想不通,當時你既然己經將那周林制住,為何便不順便將他殺了,反而還要將他弄成那樣,招惹來那些人士!”
汪涵聞言苦笑一聲,道:
“我當時雖然思量無礙,可本身便是怨氣纏身,又受了那玄靈血河幡的侵害,做事實再也是隻圖一時痛快,不明忍虛通讓之道!”
“一來是著實深恨那周林手段,非要讓他十倍百倍的償過我當初之痛才罷——想著自己就因他無望大道,便怎麼也不忍心就這麼讓他死了!”
“二來,也是覺得世俗之中無人可治我,我一經發動,便治住了周林和他身邊那微幾個知道“信香”之事的,因知道他那個師門不可能來救他,又以為那些名門大派中弟子,總不會就這麼巧遇見,便總一直拖著拖下來了!”
“三來嘛,倒是因為大道無望,便想到了法力增長上,見那玄靈血河幡威力不凡,便想著將他那功用再進一層——若將周林魂魄煉入幡中,那血河幡威力立可再增十倍——這卻又是貪慾迷眼了!”
杜宇聽見她那溫情脈脈的說著,“不忍就這麼讓他死了”,心中還是不由生起了幾分毛骨悚然的感覺,只是聽她說完這一大串,繞來繞去,時間一長,本來有些模糊的身形,竟越發清明起來,知道她這是燃燒魂魄所致,眼見再過一會,便要真的就此魂飛魄散,不由忍不住開口道:
“此時我既然將你救出,雖未必有多好,可卻只要你不存些別的心思,也不會有虐待的習慣!眼下你這幅樣子,正應了紅粉骷髏之相,更沒有那貪圖漁色,和你雙修的意思,你這樣自求解脫,卻又是為何?”
汪涵聞言掩口笑道:“我自然知道,道友是赤誠君子,不要說做那些齷齪之事,恐怕只要我日後甘心為道友說解些事情,不在背後拖後腿,道友就放我自由,甚或為我再謀個出路,也未可知!”
“既然如此,那你這又是為何?”杜宇不解。
“我說了這些,道友竟還不明白我的心思嗎?為道生,為道死!此生此軀,既然己與大道無緣,我又何必再作那委曲求全之事!”
影象清雅,氣質越發出眾的汪涵悠然長嘆,看著杜宇那因那知有些發板的臉色,有些疲憊的道:
“道友,我雖然稱你一聲道友,可你卻實再是稱不是道友啊!”
幻景顯象的汪涵說到這裡,眼光中神彩飛揚,目光清揚飛撒,笑道:
“杜宇,你雖法力高深,卻終究不明大道之趣,只知因何謂為道而生,卻不明因何會有為道而死啊!此中真妙,君行越遠,越可明知,只恨,我卻無緣再與君同享此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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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鬼修之路
杜宇見那汪涵雖然魂魄煙滅在即,口中說著深恨,可談及她心中所求大道,卻神彩飛揚,意氣之盛,竟讓杜宇一時間也覺得有些灼目。
杜宇搖了搖頭,暗道自己雖然明白其所言,也理解汪涵所言所述,知道那虛無飄渺的“大道”確實可親,可眼見這樣一個不得道,便身死的真例擺在眼前,卻還是難免心中震憾,再看著汪涵身形越發清亮,不由眉頭一皺,問道:
“為道而生?為道而死?你不過是修了鬼道,受我真火相煉時,也未見你還有何了不得的暗傷,雖然這子母鬼確實品相不高,日後難免入道艱難,可只要心志堅定,求得鬼修正法,又怎會無緣大道?”
汪涵聞言婉然一笑,道:“你是哪位前輩教出來的,怎麼對於這修行界之事半點不知?這鬼修一途,若只是堅難,我又有何可懼,只是,道理上雖有佛陀說,三千大道,皆通菩提,可實際上,大道小道,條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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