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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波濤中轉過身來,劍光映亮了她的容顏。
“我回來了!”她笑著喊道。
一直糾纏在她耳邊的聲音,這回卻沒有應答。
“”白麓荒神!白麓荒神!”她又喊了兩聲;眸光一閃;就要衝出湖面;不料一張金色的大網當空罩下,將她兜了個正著。
“別玩了!”她生氣地說。
大網收束;將無數水族圍困其中。白麓荒神化成了一個白衣童子,蹲在水底;伸手在龜鱉魚蝦裡挑挑揀揀。
鯉魚奇怪道:“你在做什麼呀?”
他悶悶不樂地說:“看有沒有運氣,再撿一條漂亮好玩的魚來養。”他看了鯉魚一眼,嘆道:“經過別人的手啊;就是養不熟!”
鯉魚訕訕道:“那你放我走好啦。”
“想得美。”白麓荒神變成童子後;喜怒也形於色了。“他只不過與你同行了一段時日,還棄你而去;你就這般念著他!他能帶你去吃好吃的;看好玩的,可我也帶你去了不少地方,所見所聞,及衣食玩樂,超過你和他在一處時何止百倍。你的心意,為何扭不過來?”
鯉魚呆了一呆,誠實地說:“這我也不知道。”轉瞬間,她就笑靨如花地說道:“今天我把旗杆寨挑了個落花流水!太痛快了!謝謝你放我去。”
白衣童子搖頭:“我說過了,只要別去見他,別跟他扯上瓜葛,你可以去任何地方。”說著,他信手扔掉手裡翻了白肚的魚:“這就嚇暈了,太沒趣味。”
鯉魚托起那條魚,喊了聲“醒醒”。那魚一下子驚醒,哧溜一下逃走了。
“不是太蠢,就是太木,要不就是太膽小。”他一臉不高興地說,“還沒阿紫那個小狐狸一半好玩呢,更沒法跟你比。本君若連個可心的玩物都找不到,這漫漫長生,真是寂寞之極,你就忍心不陪我?”
鯉魚氣惱道:“我就這麼好玩?哪怕我一心想走?”
“當然了。”白衣童子的眼睛亮閃閃的,“比阿紫好玩百倍。我特別愛看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卻又奈何不了我的樣子。”
鯉魚衝他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有一條黑魚是已經通靈的,上趕著要奉承,見狀忙叫道:“仙君萬福。”
白麓荒神看了它一眼,就嫌棄地說:“長得這麼醜,倒貼都不要。”他一揮袖,就把傷心的黑魚精掃到了湖的另一頭。
鯉魚歪頭看著,心想,是不是變得醜一些,木訥一些,這個怪神仙就肯放她走了呢?
“想都別想。”白麓荒神冷哼道,“你要是給我裝,我只會覺得更好玩而已。”
鯉魚終於明白了,白麓荒神是得了一種“不好玩就不過日子了”的瘋魔病。
這種破病,到底有沒有藥啊!
***
“讓你失望了呢,書童和知州都安然無恙。”白知縣一邊給封三裹傷,一邊說道。
“你!何必貓哭耗子假惺惺呢。”封三一陣氣苦,傷口又開裂了。他已經下了死牢,等待秋後問斬。
白知縣微微一笑:“你的日子不多了,就不想在死前,自如地運用這條胳膊嗎?”
蘇苗苗看著他包紮的手法,說:“很好,熟練多了。”
白知縣笑對封三說:“我不是來貓哭耗子,只是來練手的。你自在待著罷,小夾板不要動它。”說著,他開啟隨身醫案簿寫下:封左,興化人氏,四十五歲,手肘斷折見骨……
封三遲疑地問:“知縣,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白知縣道:“但說無妨。”
封三道:“我有個侄子,也在寨中,今年二十歲了,雖任俠使氣,手上還不曾有人命。求知縣放他一條生路。”
白知縣道:“這生路不是我放的。官家仁厚,除了你們幾個頭領要斬首,其他人都從輕發落。手上有人命的,恐怕要流配某州牢城。沒殺過人的,多半不大要緊,不過判杖刑、徒刑罷了。”
封三道:“果能如此,我死了也閉眼了。”
出了死牢,白知縣便問牢頭,關進來的水匪花名冊上有沒有姓封的。
牢頭為難道:“有,只有一個。可是……”
“怎麼了?”
牢頭道:“送來的時候,這人胸口插了支毒箭,被他胡亂拔了出來,當時就出氣多進氣少了,獄醫說中毒已深,治也沒用了。他這幾天都還沒死,牢裡的人喂他一口湯呢。”
白知縣急道:“快帶我去見他。其他人若有傷病,待會一併報與我。”
牢頭忙帶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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