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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何況我們未曾看見他作惡,還兩次看見他助人。這麼小的孩子,你還把他綁成這樣!你有沒有問過他,你家大郎他能不能治,對他自己會有什麼影響,還能不能恢復?”
就在這時,傳來一聲嗤笑。
男孩坐在那,冷冷道:“沒有,他都沒問過。半身不遂,陳年舊傷,我不會治。捉了我去,一點用都沒有。”
錢廣源驚慌莫名。他奔過去揪住男孩的衣襟,搖他,癲狂地說:“不,怎麼會沒用?你不是能把別人的傷轉移給自己嗎?”
男孩道:“我並非精怪,只是山中修行之人,學了些小小術法。剛受的碰傷、擦傷、刀傷,還能碰個運氣。陳年舊傷,恕我無能為力。”
錢廣源的兩隻眼睛都變成了紅色:“不,我不信,我不信!”他的喉嚨裡爆發一聲怒吼,大叫:“給我拿下!”
護衛們將張清靈團團圍住,發一聲吼,都撲了上來。稍遠處夥計們聽到動靜,也都圍了過來,團團幾十人。張清靈手裡只有一柄桃木劍,原本只是用來對付山中妖物的,何曾想用來對付人?她把劍一收,赤手空拳來和他們廝鬥,沒幾下就被摁住了。
儲老大長嘆一聲,足尖在松樹上一點,就趕回去叫人了。
張清靈看到儲老大離開的身影,心頭鬆了一口氣,忽然雙臂一振,將按住她的兩個人振開。緊接著,她的桃木劍在雪地上連點三下,身形移動。這是山中行路的小小術法。那幾個護衛也沒拔劍,伸手就來抓她,卻撲了個空,砰地撞到了一起。張清靈的身影忽然出現在男孩身側,用小刀去割他手腕的繩子。這繩子是浸過油的藤索,分外結實,很難割斷。她正使勁割著,錢廣源撲了過來,按著她滾了兩圈。
她勃然大怒,揚手打了他一耳光,一把推開。
又有兩個護衛撲上來,這回手裡拿了刀劍,呼呼帶風。
男孩卻忽然帶著滿身的繩索跳了起來,衝到張清靈面前。
張清靈大驚失色,他卻舉起雙手,用藤索一擋朴刀,藤索被砍進了一半。張清靈連忙一腳將那個護衛踢開。
就在她踢開護衛的時候,男孩又舉起雙手,迎向另一個的劍刃。咔的一下,藤索應聲而斷。護衛一愣神,又被張清靈飛腳踢開。
張清靈一把抓住男孩的衣袖,向人稀少處飛奔,不斷把撲上來攔路的人開啟。
男孩一邊跑,一邊解身上的繩子。待繩子解完,他一身輕鬆,反手抓住張清靈的胳膊,竟輕飄飄地飛了起來。
張清靈驚訝地看著離地一尺的雙腳,白雪、亂草倏倏從她鞋底下掠過。
是真的,飛起來了呀。雖然只是離地一尺而已。
追趕著他們的幾十號人也驚得叫喊起來:“妖、妖怪!妖怪!”
叫歸叫,他們腳下反而加快了速度。跑最前頭的,棒子都快掃到張清靈的裙角了。
就在他們即將掠進林子的時候,林子裡突然傳來女孩叫聲:“姓錢的,我們把你家丟的人送來了——”
這一句清脆婉轉,金聲玉振,比大寺院的鐘磬還要好聽。
張清靈從來沒聽過這麼動聽響亮的女聲,抬頭看去,不由失神片刻。
這不就是那晚在橋上出現的絕色少女嗎?
此刻她將雙袖扎束在臂上,露出皓腕上一對金環,褪去了那晚如夢似幻的空靈,鮮妍得像一朵烈日下的姚黃牡丹。離她不遠還有一個白衣白帽的清秀小童,手裡提了兩條銀光閃閃的白魚,同樣光著腳。兩個人牽著中間一個男子的手,正快速奔來,快得林間雪塵揚起。
後頭追趕的人已經認出了那個男子的身份,驚叫道:“侯老六,你沒死!怎麼這早晚才回來!”
他正是那個在山間迷失的夥計。
夥計見他們一群人拿著棍子追趕張清靈,又是驚嚇又是迷惑,只張著手叫:“別打,別打!我回來了!”
護衛們暫時住了腳。男孩拉著張清靈,哧溜一下閃到少女身後,道:“春瓊泉,交給你了!”
走失的夥計上前幾步,回到他們中間,慨嘆道:“我一回頭就找不到你們了,在山裡又冷又餓,差點凍死。多虧了兩位小神仙,不然老六我今趟真要把老命賠這裡。”他看到錢廣源,又喊:“東家,我可回來了!”
錢廣源就愣了一愣。
侯老六依然十分激動,突然就跪倒在雪地裡,給這黃衫少女和白衣小童砰砰磕頭。
黃衫少女輕輕閃到一邊,卻笑眯眯地向錢廣源伸出一隻手:“錢大官人,我們救了你的夥計,你該給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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