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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子文牽“馬”擠了進來:“我把石頭皮變成了金的,他跑得倒快!”
白秀才顧不上其他,撿起女子的手,又從癟癟的包袱裡拿出一件換洗的袍子,蓋在了女子身上。謝子文隔著袍子把她抱到馬上,道:“我們走!”
他們找了間客房,給那路上撿來的女子療傷。白秀才唸了淨字訣,讓她的傷口變得潔淨,又用一碗清水變出四根冰針上下穿梭,用桑皮線為她縫補傷口。他對水的流動最為敏感,知道她身上何處血流阻塞,何處又有血水滲出,便閉目緩緩引導她體內血液迴歸正途。
次日,女子醒來,肚腹傷口已經初步癒合,手也被固定在原處,竟然還有知覺。
她簡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小娘子,你可好些了?”謝子文蹲在她床榻邊,拖著腮,又嘆了一遍,“嬌顏如花,真好看。”
白秀才一把把他推開:“小娘子,別介意,他就是喜歡看美人。你的傷沒事,養養就好了。”
“多謝,多謝恩公……”她眼裡滲出了晶瑩的淚水,“聶十四娘,感激不盡……”
“今後你想去哪裡呢?”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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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就從那裡跳進去的,進去就沒影了!”一個黑衣人指著荷花池中叫道。
“飯桶!”賊人頭子罵道,“別管了!”
噼裡啪啦,竹節響聲不絕,柴堆火勢不止,這聲響和亮光驚起了遠近村人。“郭大官人家著火了!”“哎呀,這麼大火!”“別看了快抄傢伙去救吧!肯定有賞錢!”“怎麼還放爆竹,這麼響!”“屋頂上有人敲鑼!”“遭賊了!”
沒一會功夫,村民便傾巢出動。鄉鄰淳樸,念郭家平日多有行善,又念及可能會有的賞錢,青壯漢子紛紛拿著木棍、鐵鉗、錘子等物事衝在前頭,老弱婦孺也敲盆打碗吶喊助陣,黑壓壓的上千號人。黑衣人扒牆一看,也嚇住了。
“老大,人太多了!”
“大哥!搶了東西快跑吧!”
“別拿重的!”
有膽小的已經不顧同夥抱著細軟朝門外跑了。那賊人頭子低頭一算,帶來的人也就二十個,大多沒啥功夫,只會胡劈亂砍,到時打起來雙拳難敵四手,還是早撤的好。
“撤!”
黑衣人們拿了點金銀細軟,開了角門跑了。
鯉魚躲在水裡,只覺喧聲震天,池上的火光一時明亮,一時又幽暗。
不知過了多久,她又變成女孩兒,*地上了岸。假山洞裡傳來“啊”的一聲驚歎,裡面爬出了滿身灰土的蝴蝶,抱住她就哭了:“昀羲!你沒淹死,太好了!太好了!我,我,嗚哇——”她的淚珠大顆大顆地落在她肩上,滾燙。
這種感覺真是新奇,可又很溫暖。
鯉魚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她試著伸出雙手,抱住對方。
蝴蝶哭得很厲害:“你傻呀,怎麼從那裡高的地方往下跳,摔死了怎麼辦?昀羲,你這個大傻瓜!”
她疑惑地問:“我真的很傻嗎?”
蝴蝶大力地點著頭,把她抱得更緊了:“你這個傻丫頭,一點都不會為自己著想。以後長大了可怎麼辦呀!”
鯉魚覺得心裡痠軟了。她笨拙地摸著蝴蝶的頭髮:“我能保護自己。你才要,好好保重呀。”
這次賊人夜襲,到後來村人逮住了七個,還有十四個逃進山裡去了。報了官,幾十弓手把山團團圍住,一時還沒有結果。郭巨賈論功行賞,散給村人不少錢財,輪到昀羲,卻不知道賞什麼。說起來,她可是救了郭家全家,該供起來當恩公才是,可這樣一個嫩生生的小姑娘,郭巨賈哪拉得下這個臉。想來想去,他便召集眾人,說了:“我想讓我家大郎,娶昀羲為妻!”眾人譁然。
郭大郎本是有婚約的,可未婚妻四個月前夭逝了。見父親讓他娶昀羲,他也樂意。
鯉魚急了:“我,我不……”
蝴蝶在她身後,一把捂了她的嘴:“我的好丫頭,你可別當眾說不願意!大郎是個好人,又肯唸書。這樣的美事,千好萬好,有什麼不好呀!又是做正頭娘子,不是做妾,今後就是這一大攤家業的掌家媳婦了!”
鯉魚輕輕推開她的手:“蝴蝶姐姐,我心裡,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啦!”
蝴蝶睜大了眼睛:“別是個農夫、貨郎罷?你可別放著金山銀山不享,去受那份罪呀。”
鯉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