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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村裡人人歆羨的人物。巫婆把鯉魚帶到郭家莊大管事面前,隨口扯謊:“這是李家村李大家的女兒,叫昀羲,今年十六了。”
“十六?可看著還不到十四。”大管事皺眉道,“李二嬸,灶臺可是要緊的地方,年紀小的做事不牢靠。”
鯉魚險些在門檻上絆了一跤,連忙站好,又差點碰落了身後櫃子上的東西。
大管事搖搖頭:“笨手笨腳的,看著也……”
“哪兒能呢!”巫婆用起了一張巧嘴,“這孩子可是個福星,她娘生她之後,便連生了兩個弟弟。那回她爹險些被狼吃了,是這孩子用鐮刀把狼打跑了!”
“哦?”大管事來了興趣,“那就,先留下試試。阿慶,帶昀羲進去吧。”
僕婦答應一聲,對鯉魚說:“跟我來吧。”
巫婆拍拍她的肩:“別怕,在這兒要好好的,多看多學。”
鯉魚答應一聲,邁步走進了未知的天地。
“放榜了嗎?”謝子文比白秀才還要著急,在人群中跳起來看。
大門開啟,幾個兵丁護著貼榜的人,在牆上貼起榜來。
擠在榜前的人,有的頹然嘆氣,有的失聲慟哭。白秀才遠遠地站著,想等人少時再過去看。
“到底有沒有呀?”謝子文扶著他肩膀,跳著腳。
“這回不中也沒什麼。”白秀才心平氣和地說,“我不過想為百姓做些事情。在凌波縣治水後,我才發現,我一個毫無依仗的平頭百姓,能做的事太少了,如果有了官身,也許可以入世做到更多……”
謝子文把他肩膀猛地一拍:“不錯嘛,水貨!第二名!”他指著榜上名字叫道:“差一點你就是解元公啦!”落榜的學子們投來了嫉妒的目光。
白秀才走到榜前看了個真切,回身拍拍謝子文的肩背:“好了,塵埃落定。老土,我們動身去汴梁吧。”
謝子文歡喜地大叫一聲:“好——”
走到郊外小河邊,謝子文突然唿哨一聲,松林邊一株柳樹噗通倒地,用四條枝幹當腳,四腳著地,像匹馬似的飛跑了過來,在他面前吱嘎一聲停住,討好地遞來一根嫩生生的柳枝,攙扶謝子文上“馬”。
“這?!”白秀才驚呆了。
謝子文騎在樹幹上,滿意地拍拍它:“我的坐騎,不錯吧!”
“這不就是那個柳樹精嗎!”
“不錯,”謝子文哼了一聲,“它可害了不少人性命,我留著它性命供我驅馳,已經便宜它了!它要是不聽話,我就一把火把它燒個半死!”
整棵柳樹都趴在地上簌簌顫搖起來,白秀才見了都覺得它可憐。
謝子文揚眉道:“難道你還想一路走著去?”
白秀才叫道:“這要被人看見,也太聳人聽聞了!”
“怕什麼?”謝子文隨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土,往柳樹上一撒,柳樹登時變成了一匹大馬,只是因為到底是木頭的,跑起來就像匹活了的木馬。
“上來吧!”
白秀才也騎了上去:“這匹馬……身子怎麼這麼長,腿還這麼高,太怪了,真的沒問題麼?哎喲,屁股硌得慌……”
“嫌硌你別坐呀!抓緊我,”謝子文揚起枝條,往柳樹身上抽了一下,“駕!”
柳樹馬“吱”地一聲跳到半空,死命狂奔起來,揚起一片黃塵。
“什麼?月錢只有一百文?”鯉魚驚訝。
廚娘麻利地炒著熱菜:“村裡又不使錢,一百文已經不錯了!你這樣新來的小丫頭,都是一百文。做到了我們這份上,才有二百文呢。”
鯉魚鼓起了臉。白麓荒神可說了,她得用燒火丫頭的身份賺夠一百貫才算數呢。月錢才一百文,要賺夠一百貫,要到猴年馬月?這個大壞蛋!實在太坑人了!
“昀羲!別走神,這湯可不能離火!”廚娘斥道。
“啊!何嫂子,對不住!”鯉魚連忙往爐灶里加了一小把柴火,用燒火鉗小心地把柴火擺成疏鬆透氣的小堆。
她已經在這呆了一個月之久,燒火已是一把好手。起初她對火還十分抗拒——她被火全身燒傷過,白秀才也為了救她以身相替過,這一切都是難以抹去的陰影——可是,郭家收下她,就是讓她做燒火丫頭的。逼不得已,她也慢慢上道了。
人的身份,她從陌生到熟稔。他人的善意或惡意,她也學會了感知和區分。連剛來時她笨手笨腳的,還打碎了幾個碗,郭家險些把她退回去,多虧這位面惡心善的何廚娘攔了一下,說:“我看她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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