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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部拒絕:“真不必麻煩了,我不吃葷的。”
烏桃索性提起鵝籠,拎到白水部面前:“這隻白鵝如此肥美,兄臺卻之不恭啊。”
白水部失笑,正要甩手走人,卻忽見鵝籠當頭罩下,竹籠的網眼越來越大,一下將他框入其中。回過神來,他已經緊緊地擠在鵝籠裡頭,另一隻白鵝被他擠得貼在籠壁上呱呱直叫。那賣鵝的農人卻像沒看到他一樣,抬手接過了烏桃買鵝的錢。
白水部拍著籠壁衝他大叫:“喂,喂!我在這裡,你看得到我吧,快放我出去啊!!”
農人呆呆地看著鵝籠,奇怪地說:“咦?”說著就搖了搖頭:“聽不清啊,什麼聲音。”
白水部知道鵝籠已被加了禁制,也不叫了,問烏桃:“你這算卦先生,捉我作甚?”
烏桃微笑:“閻王要你三更死,豈會留人到五更?”
一語了,鵝籠裡登時安安靜靜。一直到他拎著鵝籠走到郊野人煙稀少處,烏桃都沒有聽到鵝籠裡的書生再說什麼話。
夕陽西下,遍地金紅。暮鴉叫嚷著飛過天空,四野顯得越發靜謐了。
突然,白水部在鵝籠裡敲了三下。
第77章 嚇唬
曠野上忽起一道歌聲:“曠野多白骨,幽魂共銷鑠。榮貴當及時,春華宜照灼。人非崑山玉,安得長璀錯……”
這歌聲忽而悠揚,忽而幽咽,若遠若近,若即若離。烏桃雖慣於和黑暗為伴,還是一個激靈,額上出了一層白毛汗。
衰草連綿起伏,楊樹稀稀落落地點綴在山坡上。坡後出現了一個白衣人影,口角含笑,迎面向烏桃走來,正是白水部!
烏桃看清了他的面容,大驚失色,忙低頭去看鵝籠,白水部分明還在籠裡。他腦中疑雲佈滿,惶然連退數步,卻有人在身後拍肩,他扭頭一看,嚇得大叫一聲,摔倒在地。
身後的人,赫然也是白水部無疑!
眨眼間,前方來的白水部已來他眼前,手中一枝濃紅牡丹向空一晃,地下生出無數手指粗的野藤,青光幾閃,便將烏桃捆粽子一般牢牢捆縛在地,連嘴上都密密纏了幾匝。鵝籠也啪嗒落地。白鵝嚇得狂拍翅膀,鵝毛飛了白水部一臉,把他擠得越發沒處坐了。
後頭來的白水部圍著鵝籠轉了一圈,捂著嘴兒直笑,又朝籠子輕踢一腳:“白水部,你也有今天!還說不用我們照應,你倒是自個兒出來啊。”
鵝籠裡的白水部險些團身翻倒,無奈叫道:“小慕容,看夠笑話沒?”
慕容春華在禁制之外哪裡聽得清,只能看到他無聲拍籠的急樣,越發笑個不住:“別急,別急,我才不放你呢!不給阿鳳和小土地看看,太可惜了!”白水部望向胭脂,見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上浮現寵慣孩子的笑容,氣得都絕望了。
慕容春華狡黠一笑,又拿出系在頸項上那一寸長半寸寬的黃金小算盤來,道:“放了你也行,準備賣身給我抱琴樓多少年哪?一個朝廷命官,少說也值個十萬緡吧!”
胭脂無奈地喚了聲:“花奴,先做正事!”
慕容春華笑著答應一聲,手一拂開了鵝籠。大白鵝搶在白水部前面擠出鵝籠,呱呱叫著,從烏桃臉上飛過,拉了泡稀屎。白水部也帶著一臉鵝啄的紅痕,連滾帶爬地鑽了出來。
差點被遺忘的烏桃恨不得永遠被忘掉呢,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三個人都圍了上來,望著地上這個終於收穫了所有人注意力的人肉粽子。
“怎麼辦?”另兩個問。
一頭鵝毛的白水部恨聲道:“揍一頓再說!”
三個白水部一擁而上,將烏桃一頓狂扁。
足足細細地揍了一刻鐘,把烏桃打得滿臉桃花開,白水部才喊住手。他蹲在烏桃身邊,掰開他口裡藤條,沉聲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烏桃即刻唸咒,一股黑氣從口裡箭一樣衝出,卻被慕容春華輕飄飄一掌扇滅。
胭脂拿手裡的花枝指定他。藤條猛然緊了一倍,深深地勒進他的皮肉裡。她脆聲喝道:“老實點!”
白水部彈了下他臉上的腫包,道:“那人與你說過我的本事沒有?”他手掌一張,樹林裡的露水瞬間飛集,結成一根冰棒,冰棒兩頭又迅速爆開,變成尖利無比的繁複冰花。他微微一笑,將這樹冰花在他眼前搖晃,另一隻手按在烏桃的肚子上:“你腔子裡的水,我也如此照辦好不好?”
烏桃一怔,拼命搖頭。
白水部勸他:“你為人辦事,不過求些好處,哪裡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