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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一個戴著青鬼面具的白衣人與他擦肩而過,摘下面具,緩緩回望,赫然也是一張白水部的面孔。
“有意思。”他微笑起來,輕撫面龐,“這樣有趣的事,怎能不帶我玩呀。”
***
次日早晨,一黑袍男子騎了馬,兩個騎驢小廝在旁左右跟緊,五個閒漢前後開道,沿著御街往朱雀門外去。
一個閒漢突然立住了。左邊的小廝揚鞭掃了他一下:“停下作甚?!”
閒漢湊到黑袍男子馬前,手向後指,小聲道:“虞候,你看,那可是我們要找的人?”
黑袍男子抬頭望去,只見白水部牽著一頭青驢,正在路邊買豆漿和酸餡。
他的眼裡閃出了精光:“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從懷裡掏出一面菱花小鏡,鏡裡出現了那位“無憂道長”的臉。冷笑一聲,他偏轉了鏡面,照向了身後的白水部。
眨眼間,這道士便出現在了他的馬頭邊。
白水部看上去一無所覺,兩口把一個酸餡送下肚,拍拍身邊的青驢,笑著說了幾句話。青驢不知聽到了什麼好笑的,咧開了大嘴,“昂~~昂~~”地叫了起來。
黑袍男子挑眉道:“道長,這回?”
道士張開手掌,現出七枚指環:“諸位請吧,按之前說過的——銅環鐵網陣。”
黑袍男子拈過一枚指環,掂了掂,只覺十分輕盈。“明明不是銅鐵,叫什麼銅環鐵網陣!”
道士輕哼一聲:“金水相生,若是真銅鐵,只怕就水遁逃走了!”說話間,拿了指環的小廝和閒漢們已經四散開來,四面圍住了白水部。見站樁完畢,道士忽然念動咒訣,七枚指環頓時噴出萬千條法力形成的無形無影的細絲,交錯疊加,織成一張遮天蔽地的大網,將白水部兜在其中。周遭的行人馬車毫無阻滯地穿過這張無形網羅,好似它不存在一樣,連那頭青驢都是一臉悠哉。可白水部就沒那麼好受了——緊繃的網勒緊了他的手足,耳邊甚至被割出了一道血痕。
“誰在搗鬼!”他低聲喝問。
沒有人回答他。沒有行人或牲畜能看見他,沒有聲音能穿透這張羅網。
小廝、閒漢和黑袍男子都走動起來,用戴在手上的指環牽動絲線,逼著他隨他們走進巷子。僵持片刻,白水部妥協了。他放鬆下來,牽著青驢,一步一步走進了死巷深處。
黑袍男子終於露出了得逞的笑容:“道長,動手吧!”
白水部道:“能不能讓我做個明白鬼?”
道士笑了一聲:“等你週年,再說不遲。”
白水部慢慢後退,終至退無可退,全身都被縱橫交錯的絲線絞纏死緊,定在當場,像一隻落入蛛網的小蟲。青驢似乎依然對主人的窘況毫無察覺,低頭啃食牆根的細草。白水部突然掙扎起來,但身上迅速多了許多細密的傷口,滲出的血染紅了他的白衣,飛濺在青磚牆上。
道士吩咐掌握指環的人道:“收網!”
七人一齊收緊,千絲萬線團成一個繭,剎那間血流滿地,繭裡傳來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
黑袍男子笑道:“好,總算解決了這個禍害!”
道士從懷裡掏出一個水精小瓶,看了他一眼。
黑袍男子皺皺眉道:“說好的,蛟龍之血歸你,我只要他的命。”
地上的血瞬間整合細細一束,收入水精瓶中。道士將小瓶收入懷中。
一個小廝突然插言道:“我聽老人說,蛟龍之血不是能令人長生不死麼?”
黑袍男子的臉色變了一下。道士微笑:“那是沒影子的事,世人以訛傳訛,切莫當真。”他轉向黑袍男子:“虞候,你可要記得我們的約定。”
黑袍男子略低了頭,沉聲道:“自然記得。道長放心,我為主人忠心辦事,只會對道長禮敬有加。”
道士沒理會他這話,對眾人道:“收陣罷。”
七人收了絲線,繭縛倏然消失,中間咣噹掉下幾塊碎磚。青驢“昂~~昂~~”地叫了起來。道士連忙嗅嗅瓶中,瞬間變了臉色,卻又當著其他人的面若無其事地收起瓶子。
瓶中之物哪是什麼蛟血?那是一泡騷臭的尿水!
他忍著怒氣,過去牽那頭驢子。青驢驟然化為一條青蛇,直往他喉口衝來。在離他還有三寸的時候,青蛇像是被打了一棍,直飛出去,在虛空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