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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鏡。”她在離白水部很遠的地方,做夢般說著。
清俊的黑衣男子立刻答應:“主上。”
她伸手捏了下他的臉,遺憾地說:“我畫了這張臉讓你變,說是融合了上百張我最喜歡的男人臉,那是騙你的。其實是我畫工不好,畫他畫得有四分不像,簡稱四不像……”
秦鏡嚴肅地說:“不,主上畫的雞都像鳳凰。”
“這種時候就不要拍馬屁啦!”
秦鏡語氣放柔,表情依然嚴肅:“主上,你不用解釋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其實我一看到他,就知道了……”
雪紅朱臉紅了,捏他臉的手不自覺用了力,秦鏡一聲不吭。她一手攬住了溫犀、秦鏡兩個:“我可能要離開九重閣一段時間了……溫犀,你變成我的樣子代掌要務,不許篡位啊!秦鏡,以後你可以變成任何自己喜歡的樣子……”說著,她就鬆了手,徑直向前走去。
“主上……”“主上!你幹什麼去!”
雪紅朱跑了起來:“回家。”
第97章 誓言
她衝向那個人。那個在她眼裡好看得會發光的人,那個想起他著慌窘迫的樣子就夠她笑一天的人,那個她一直都想和著最烈的美酒囫圇個吞下去的人。
他一開始就不是她的,以後大概也沒希望變成她的。他們第一次見面,他身邊就帶著那條小鯉魚,那個人的心,那個人的命,大概早就天註定是那條小魚兒的了。但天皇老子也禁不住她想,禁不住她惦記,禁不住她在夢裡把他這樣那樣。
如今他和那條小鯉魚被困在這裡,只有死和逃兩個結局。不想讓他死,就只有助他逃,難怕豁出命去——可她一個靈珠化身有什麼命啊,能捏出她這樣性情的,不過是她此番遊歷人世獲得的記憶罷了。一旦融入百花令,這段記憶便如滴水入海,她雪紅朱也就不復存在了。
我真笨,雪紅朱有些悲傷地想,作為情敵,我不是該盼著姓白的休妻再娶嗎?怎麼他對小魚兒生死不棄,我反倒更迷戀他了?
她飛奔到他面前,俯下身子,喘著氣。
他感覺到了她的到來:“雪紅朱?”
她一把抓住他,越過李昀羲,用力地吻上他的嘴唇。
突然到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我要回去了,謝謝你為我爭取過數十年自由。”她擺了個風流嫵媚的姿勢,故意柔軟如蛇地靠在他的肩上,雙眸灼灼,流露出狡黠的笑意,“可惜,我怕是用不上了……為了今天這事兒,我計劃好的幾十年花酒生涯都要盡付流水了……一旦融入百花令,我就會把雪紅朱這段經歷全都忘了。以後就算花神再放我出來,我也不再是我了。所以,你一定要記住我有多漂亮,我的嘴唇有多軟,我吻你吻得有多好……”
白水部訝然:“你在說什麼……”
她的聲音漸漸變得哀慼沉重:“以後你也許見不到我這樣囂張的女人了,所以你一定要記住我呀。”她猛地湊過去,又在他左眼上吻了一下,忽化一道焰光,颯然衝入百花令中。
百花令大放光明。
李昀羲本不欲理會雪紅朱的奇怪言行,此時卻猛然坐起,望著那片令人目盲的刺目光明。
白水部心頭劇震,一片痛楚,但他不及想,也不及看。一念動,冰凌暴起,洞窟之內頓化寒冰地獄。上下兩塊冰床將方長老、圓長老夾在其中。一塊巨冰將一剪梅整個人凍住,任他如何掙扎,都只能在冰晶內繪出一道道梅枝。大巫旼正從石下狹窄處起跳,便被上下左右的冰劍指定,冰劍上覆生冰針,令她不能動彈分毫。其他要“殺滅魔種”的人,都被突然出現的堅冰封住,無法行動。只有拂明子,冰塊雖然也把他整個人凍住,可他的胸腹依然透過冰塊放射光華,在百花令的光明中負隅頑抗。
百花令的大放光明搶到是那一瞬,白水部的突然出手抓住的也是那一瞬。凡冰不久長,但胭脂和鳳清儀會在電光火石間將辦法付諸行動。在百花令的絢爛光芒裡,數個金印被打到了堅冰上,讓他們無法被熱量和法術化開,真正成為這些修行者的桎梏。
激烈的戰鬥就在這一瞬沉寂了。
胭脂舉著百花令,慢慢走到拂明子面前:“你當真要耗盡幾百年的日精月華,與我們相抗到底?”
拂明子咬牙道:“此時我認可的道義,畢竟與你們不同……這小丫頭雖然可憐,還是非殺不可的。”百花令新生的力量太過磅礴,終於讓他支撐不住,收起光明。他在堅冰裡固執地看向胭脂:“花神,不可一錯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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