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沒有露面。
營地永遠地從上士的駐地抹去了,這還遠遠不夠。他知道這些雜種就像老鼠,搗毀一個窩不足以杜絕他們死灰復燃。唯有宰殺所有大鼠,溺死所有幼鼠,才能真正杜絕鼠患,讓這些來自深淵的該死異族不再汙染人類的空間、侵佔人類的資源。他率領全軍追擊,但就在這要緊的關頭,上頭居然召回了紅色獵犬,說要為之升級。
真他媽是個好時候,他們本該帶著漏網之魚的腦袋凱旋而歸,紅色獵犬的缺席卻讓那群人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走。比那更糟糕,有一支小隊完全失去了蹤跡,簡直見了鬼。上士在收到煙花訊號的五分鐘後到達了訊號釋放地點,然而那裡連一具屍體也沒有。地面空空如也,某些地方有血跡,僅此而已。
“我們在追捕食屍鬼,它們吃掉了一整個小隊!”
這謠言在軍隊中廣為流傳,軍官們不得不用強硬的方式中止它。這位上士被迫承擔了毫無緣由的責任,就因為他當時離那邊最近,算第一目擊者。同事們懷疑地看著他,彷彿他眼花到放跑了敵人還漏看了屍體。
士官相當惱火,這就是為什麼他在這裡,帶著他的直屬部隊,在凌晨三點的荒野中四處搜尋。這就是為什麼勝利之光照耀著他,紅色獵犬的眼睛在荒野中驀然亮起,宣告著那些突然消失的敵人,此時突然出現。
“全軍聽令!”他興奮地說,“全速前行!”
追蹤用了不到一小時,遭遇戰則結束得更快。前方成群的矮子一看到火把就嚇壞了,顯然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暴露行蹤——他們之前不在紅色獵犬的追尋範圍,這會兒其中沒有一個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人類的異種,他們多半以為自己高枕無憂了。
硬骨頭已經在第一次征討中倒下,機靈鬼則知道別結伴而行,眼前這些成群遷徙的東西又弱又蠢,上士不敢相信他們居然逃脫了之前的追捕。他沒有命令齊射弩箭,弩箭是為更嚴峻的情形準備的,不能浪費在這些人身上。他們只花費了一點功夫,沒遇到多少像樣的抵抗便輕鬆地包圍了全員。
士兵們將捕獲的獵物趕進圈子裡,士官對著這些瑟瑟發抖的流亡者喝問:“你們的同夥在哪裡?”
沒有人說話。
“不承認嗎?你們的同夥殺死了英勇計程車兵,將你們隱藏起來,沒人會相信你們能獨自做到這點!”士官厲聲道,“快點招認,我會給你們一個仁慈的死法!”
他聽到了一聲啜泣,有個孩子哭了起來。他的母親慌慌張張地去捂他的嘴,上士下令讓人拉開了那隻手。他指望聽見一些招供,但那個孩子只是大哭,哭到開始打嗝。看上去那個母親的舉動不是出於英勇或忠誠,只是害怕哭聲招來他們的注意力而已。
上士開始覺得厭煩,儘管現在還是夏季,安加索荒野的凌晨也相當冷。他需要帶一些俘虜回去嚴刑拷問,這裡的人夠多了。
他命令道:“留十個,其他殺掉。”
士兵們抽出了武器。
被圍在當中的雜種們尖叫起來,他們又開始變得很吵。不少士兵眼中閃著殘忍的光,這些大半夜加班的人一晚上都在等著這個,屠殺異種從來是廣受歡迎的解壓方式,讓人愉快還能讓人成為英雄。上士乏味地轉身走向他的馬,他對這吵鬧的宴會毫無興趣,只希望能快點回去,給自己倒一杯酒。
這個轉身保住了他的眼睛。
上士聽見慘叫聲,來自他計程車兵。他的後腦勺一痛,彷彿有什麼東西切開軍帽和頭髮,一路切割到了頭皮。這是什麼武器?“尋找掩體!”他吼道,聽到狂風的聲音和慘叫混在一起。
馬嘶鳴著跑走了,上士幸運地找到一顆樹,隱蔽自己的身軀。他從自己後腦勺上拔下襲擊他的東西,一片橡樹葉?!
他勉強向後看去,整齊的隊伍已經七零八落,不少人捂著自己的臉哀嚎,像受驚的馬一樣亂跑。遠方沒有敵人,但是狂風帶來了一大片樹葉,它們的邊緣像刀刃般尖銳。
俘虜們沒事,他們剛才被驅趕著蹲下,何況這群矮子站著也沒成年男人的胸口高。被怪風裹挾的葉子來得非常巧妙,剛剛在足以攻擊士兵又能避開矮個子的高度。開始有聰明些的矮子趁機拖家帶口地逃跑,上士皺著眉頭,大聲命令讓士兵們趴下。
“趴下!立——盾!”他喊道,盾手們豎起盾牌,擋在了最前面。變成瞎子亂跑計程車兵被打昏放地上,其他人則重整隊伍。葉片的確造成了不小損失,但威力不如弓箭齊射,只要集中精神蹲下便可以躲避。他們很快糾結了佇列,上士眯著眼睛望向葉片來的地方,心中再度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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