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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能教他們不少東西,不過這些成年人自己多半也有一兩手,教學相長,倒不必以師徒相稱。遊俠沒有專門的學校,這個互幫互助組織被稱為“遊俠交流協會”更貼切一點。下到小夥子上到老頭子,遊俠們聚在一起,喜愛自然與自由的共性讓他們相處愉快,每次野外交流會——遊俠的技能練習當然需要自然環境——都像一場郊遊。
遊吟詩人的出現是個驚喜,塔砂之前還以為這種半法系職業門檻會很高呢。
測試遊吟詩人的方式是對著儀器唱歌或奏樂,不少喜愛音樂的人覺得這事很有趣,廣場上隊伍永遠長得見不到尾巴。藝術家聚集的瑞貝湖,許多歌手和樂手以遊吟詩人的身份被髮掘,被髮掘的音樂家當中,一些已經成名多年,另一些還住在破落的小巷裡。
“我就知道!”一個名叫愛迪生(塔砂為這個名字多看了他幾眼)的貧窮樂手激動地說,放下小提琴,在顯出綠色的儀器面前涕淚縱橫,“我就知道我為音樂而生!”
站在他旁邊的人齊齊打了個寒顫,排著隊等待測試者紛紛臉色煞白,其中一些看上去需要速效救心丸。圍觀者早已作鳥獸散,唯有工作人員依然笑容可掬,動作隱秘地從耳朵裡掏出了耳塞。
不少不得志的音樂家匆忙從四面八方趕去測試,希望測試儀能肯定他們的音樂天賦,然而這其實是不確切的。身為遊吟詩人職業,並不意味著音樂水平高超。
大部分不得志音樂家的實地演出,都充分地展現了大眾欣賞水平的可取之處,他們紅不起來絕對是有道理的。這些樂曲伴隨著讓人絕望的走調和破音,讓聽眾心跳加速,頭腦發昏,彷彿再聽久一點就要喉頭一甜。它們在過去被視為糟糕得匪夷所思的音樂,如今一測試,居然真的有著輕微超凡力量,屬於遊吟詩人技能。
攻擊技能,廢話,不然還能是什麼。
是演奏太爛以至於出現了攻擊性效果呢,還是有著遊吟詩人天賦於是演奏不出普通的樂曲?總之未來可以預見,那些為身為遊吟詩人歡天喜地的蹩腳音樂家們,還是得做好心理準備,他們恐怕這輩子都別想演奏或歌唱出讓普通人鼓掌的音樂了。
沒有任何新法師出現,要想在如今的埃瑞安成為法師,必然需要博覽群書,有足夠運氣和閱歷。培養法師需要漫長的時間,除了那些剛加入時便因為拒絕契約暴露的法師,便再沒有新人。白袍法師海登倒是受此啟發,開始在年輕的孩子當中尋找有資質的魔法學徒。
“這事兒你早該做起來了。”維克多說,“法師這東西從來不嫌少,培養得越早越好啊。”
瞧他那個遺憾譴責的口吻,說得好像他不是今天才想起這茬似的。
塔砂懶的理他,要建法師學院,首先需要有老師肯教啊。施法者短缺的時節,所有法師都忙得人仰馬翻,每個人永遠有很多事情,半點沒有收徒的空閒。
法師協會基本是個研究所,白袍法師與德魯伊、牧師乃至匠矮人之間有不少合作專案,研究法術的共同性,研究法術應用於魔導科技的可能。死靈法師天天泡在墓園裡玩骨頭,塔砂上一次看到無頭騎士的時候,他的行頭已然換了一身,好像骨頭都有幾根不太一樣——要是那位死靈法師女士將他拆了還裝不回去,塔砂非要她賠不可。黑袍法師們的課題相當危險,脾氣非常挑剔,完全不適合帶孩子,連看上去最和善的老人家韋伯斯特都造成過人員傷亡。“他們自己來碰我的書,我有什麼辦法呢?”他這樣無辜地、遺憾地說,“最傻的傻瓜都該知道,法師的書是碰不得的。”
真正的法師,尤其是黑袍,脾氣真的不算好。塔砂心說難怪黑袍法師武力值普遍比較高,那些不夠高水準的黑袍,一定早就在成長過程中被人打死了。
這些職業者中,最少的是聖騎士,一個都沒有。隨著聖殿騎士變成了聖騎士,他們對神的信仰轉移到了對人的忠誠上,就如同當初那個與塔砂力戰而亡的老騎士。有著這樣傳承的人,並不會投奔與人為敵的地下城。雙方擁有的職業者中,這大概是帝國最佔優勢的職業型別。
目前最多的職業,毫無疑問是戰士。
塔斯馬林州的軍隊也參與了測試,儘管在他們測試的時候,本來是出於過個場的心態。這些準備過場陪跑的軍人當中,出現了大量的戰士。
軍隊向來是塔砂最看重的部分,她一開始就將軍隊握在手中,篩選過能用的職業者。至少在他們落到塔砂手裡的時候,絕對沒有這麼多戰士,更別說狂戰士之類的偏門分支了。
問題似乎又回到了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