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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可怕的生命力,怒魔這種靠肉搏吃飯的型別更加麻煩,這種程度的損毀依然無法將它置於死地。這一點,維克多記得,並且說過。
空城計能成最好,不能成也並非再無辦法,十幾分鍾時間已經夠做幾套後備方案。深淵惡魔領主互相推諉,最後八成可能來的是怒魔(儘管不一定是哪個怒魔),激將法在怒魔身上相當好用。空城計失敗的維克多可以繼續用來煽動憤怒與轉移注意力,對塔砂與主物質位面的資訊缺給初來乍到的怒魔挖下深坑,而只要深淵惡魔繼續幾萬年如一日地各自為政,只要惡魔心中仍然有貪婪,在地下城核心的佈置便是個堂皇陽謀。
在忍耐與犧牲之後,塔砂終於等到了機會。
怒魔賽門受困於貪婪,埋伏於此的撒羅聖子發動兩種神器,在那之後,該是塔砂動手的時候。
銀刀反射著殘存的金光,劃破了沉重的空氣,還有怒魔的身體。
那是一把一米開外的長刀,刀背上有反刃,刀面上有血槽與奇特的花紋。龍翼之軀將長刀定為自己的武器,這些年來各種居民們為塔砂打造了各種型別的長刀,形式相似,效果不同。矮人工匠將鋒利這一屬性發展得登峰造極,女巫為刀刃附毒,黑袍法師為長刀賦予各種詛咒。這一把銀刀上則滿是正式撒羅牧師書寫的符文,在匠矮人用精妙的工藝篆刻完畢後,教宗以驕陽之杖施予祝福。
這一把銀刀,名為“破魔”。
非常沒有創意,但也非常簡明貼切的名字。
被祝福的刀刃沒有驕陽之杖那麼效果顯著,但被它割裂的皮肉一樣發出滋滋聲響,彷彿牛肉按上燒紅的鐵板。像餐刀切割黃油,破魔刀陷入了怒魔的肩膀,一路向下,劃過大半個身軀。
“停下!”怒魔賽門大吼道。
它依然無法動彈,身體都不能後轉,只能背對著塔砂徒勞地大喊。這怒魔無比吃驚,難以置信,不過沒有誰再來解讀它的表情啦。塔砂為卡在骨頭上的刀刃皺了皺眉頭,她抽回長刀,扇動翅膀,升空,再向下俯衝。
唰!
這感覺如同斬開柔韌堅固的皮革,帶著衝擊力的銀刀終於建功,這利器與塔砂的力道足以將一頭牛攔腰斬斷,如今手起刀落,成功斬落了怒魔粗壯的臂膀。霎時血濺三尺,塔砂騰空躲避,閃開了飛濺的鮮血。又一刀隨即重重揮出,目標是賽門殘存的左側長角。
“你敢!!”賽門怒不可遏,“給我停下!我命令你!”
塔砂立刻用行動回答了她敢不敢。
第一刀已經落下,在長角上發出鏘噹一聲脆響。怒魔的角果然很硬,哪怕只是個分身也是如此。刀刃彈回的手感讓塔砂初步判斷出那裡的硬度,隨後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連續十刀迅速而均勻地落在了整隻角的不同位置,叮叮噹噹一陣亂響。她在手感最合適的地方停下,停頓了一小會兒,此後幾十刀比之前更快,揮刀迅疾如蜂鳥振翅,眨眼間不知多少刀落在了同一個地方。
若不是身處此時此地,塔砂會說這感覺彷彿回到過去的廚房——就像用菜刀在砧板上切軟骨剁肉餡。
刀影在昏暗的廳堂中閃成一片,撒羅的光輝已經散去,倒映的光華來自魔池與地下城核心,兩者的光芒詭譎而浮動。刀刃落在長角上的篤篤聲開始變調,第一道細小的裂紋出現在長角上,第二道緊隨而至。倘若將這一幕的速度放緩,把刀下細微的聲響擴大,這場景可能會讓人想到伐木。咔嚓,咔嚓,咔嚓,嘎——吱,樹要倒囉!
怒魔的咆哮又高了八度。
長角終於被斬斷了一半,橫截面露出的血肉筋脈看上去慘不忍睹。塔砂直視著那半邊的傷口,舉刀,將之變作圓形斷面。
可惜,時間有限,不能讓左邊右邊對稱了。
“住手!”賽門嘶吼道。
它不止在用喉嚨嘶吼,它的靈魂中傳來大聲的命令,讓塔砂停下,住手,靜止,讓塔砂服從,歸順,低頭。怒魔領主用盡全力衝擊著地下城核心,深淵的氣息橫衝直撞,或許對正牌的地下城巢母有著類似王霸之氣的效果吧。塔砂毫無反應,揮刀不斷,長角落地的時候,下一刀砍在了怒魔腿上。
到此時,惡魔的靈魂中才產生了一點改變。
它終於意識到塔砂要做什麼了。
如何摧毀一具大惡魔的分身?損毀需要超過百分之八十,要害部分完全粉碎。龍翼之軀目的明確,她正快速而細緻地將賽門肢解,並將肢解好的軀體扔進魔池之中。賽門終於意識到,眼前的巢母明白摧毀分身的正確方法,並且她敢這麼幹,她沒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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