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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弱肉強食,向來如此。留在那邊的混賬能逼迫賽門來這裡探路,來到這裡的賽門當然也可以攥取遇到的全部利益。不用一秒鐘,怒魔領主便做出了決定。
它留了個心眼,掃視過整座大廳。大廳中只有他們一行人而已,惡魔的感知中沒有出現任何其他生物存在的痕跡。附近沒有任何機關,沒有任何伏兵,只有巢母依舊木然地站在旁邊,對怒魔的所有行為都視而不見。維克多似乎又要說話,賽門將他團起來扔了出去,掰掉大廳旁邊的一根石柱,壓到平坦的書本上面。曾經的謊言之蛇發出一聲悶哼,再也說不出話了。
完成這一切後,賽門回到魔池旁邊,伸出了爪子。
利爪張開,抓住了懸浮的地下城核心,怒魔的靈魂開始向核心中探去。那裡空蕩蕩一片,力量純淨而容易掌握,像一間敞開的寶庫,等待著它的主人。賽門不客氣地讓靈魂纏繞上去,準備將核心收入囊中。
這會是相當短暫的過程。
被蠱惑的主物質位面生物需要漫長的認主儀式,他們與地下城核心的連結過程需要整整一天一夜,期間會有地下城內部造物從最外圍向內部進攻,以此測試新主人是否夠格。法魔在地下城安頓也需要不短的時間,它們會在刻下印記的同時改造地下城環境,這些喜歡完美又自信過度的龜毛惡魔會花費幾個月時間勾畫自己的印記,等到完成的時候,地下城也會進一步升級,戰鬥力更上一層樓。
而身為惡魔領主又無心塑造居住環境的怒魔賽門,只需要將靈魂印記刻進地下城核心裡面而已。
它使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怒魔的靈魂會像尖刀一樣劈開外殼,直刺核心,擴散汙染,讓對方與自身同調,粗鄙得像小孩子用牙印和口水標記食物。惡魔汙染任何東西都用這一套,好處在於,耗費的時間只要不到十分鐘;壞處則是……
在廳堂之中,怒魔身後,微弱的燭火亮了起來。
在燭火亮起來的時候,旁觀者才會意識到那火光並非突然出現,而是一直亮著,只是之前不知為何沒有注意到罷了。燭臺與拿著燭臺的人一直融入背景之中,沒有一雙眼睛能將他們辨識出來。直到此時此刻,一道靈光驟然升起,怒魔才在驚怒中發現了什麼。
星光之神的神殿裡供奉著名為“渺遠星光”的燭臺,這件神器上的蠟燭無火自燃,燭光照耀下的一切都會被遺忘。
發動神器時會有顯眼的天界靈光,在惡魔眼中無比鮮明。然而星光之神的神器早在怒魔出現前已經被髮動,如今靈光已經散去,而手持燭臺的撒羅聖子站在地下城核心所在的房間,從計劃佈置開始,一直等待到現在。暴露塞繆爾的靈光並非來自燭臺,左手持燭臺的聖子,右手中拿著驕陽之杖。
他緊緊握著權杖上帶刺的紋飾,鮮血順著花紋湧向杖身,如同往火中注入熱油,珊瑚紅色的權杖被徒然點亮。撒羅教的教宗怒視著惡魔,在他堅定無畏的決心之下,撒羅神的權杖光芒萬丈,勝過他曾經發動的任何一次。
烈日被聖子帶到了地下。
權杖彷彿快要燒融的鐵塊,金紅色無比燦爛。頂端的太陽紋飾爆發出如有實質的金光,空氣中滿是燒融的金子。釋放的神術與老對頭重逢,像被打了雞血一樣張牙舞爪,撲向了不遠處的大惡魔,炸裂在它每一寸面板上。
撒羅的神術不像光一樣快,從未得到過神靈授權的操縱者,哪怕是天生聖子,用驕陽之杖攻擊惡魔領主也是件吃力的事情。
光線如有實質,如有千鈞之重,速度幾乎稱得上緩慢。如果立刻抽身逃跑的話,怒魔賽門未必不能躲開。
然而,在使用惡魔的伎倆簡單快速地佔據地下城的時候,它的身軀動彈不得。
賽門伸出的靈魂卡在了那裡,像被困在一個特別狹窄的通道當中,一時半會兒別想爬出去,想抽身也晚了——剛才風平浪靜的地下城核心驟然洶湧起來,塔砂掀開了無害的偽裝,圖窮匕見,緊抓不放。
緩慢卻劇烈的旭日之光,全部砸到了怒魔身上。
尖銳的骨刺彷彿冰錐,結實的肌肉好似蠟像,兩者全都在火焰加身時迅速軟化和融化。焦臭味霎時間在大廳裡炸開,惡魔分身的皮肉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腐敗氣味,又在下一波光輝觸及時完全消散。如冷水潑上滾油,如烙鐵壓上冰塊,神術與深淵惡魔的碰撞激起一波劇烈的反響,空氣中的魔力像要沸騰。怒魔賽門的痛吼聲響徹雲霄,在撒羅聖子脫力倒下之前,這個分身的軀幹已經蒸發了三分之一。
還不夠,遠遠不夠。
惡魔領主等級的惡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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