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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非還是要護著舊主子?”
令狐淳閉上雙目,執著聖諭的手緩緩垂落,卻並不辯解。
“令狐淑儀被貶冷宮之事你可曾聽說?”商之不急不徐道。
令狐淳冷笑:“不正是陛下所賜。”
“那你可知令狐淑儀其實已夢熊有兆?”
令狐淳猛然睜眼,拽住商之的衣袖,恨恨道:“既是如此,陛下還要廢了我兒?”
“正是因為如此才要讓令狐淑儀居住冷宮,”商之唇弧微勾,望著他道,“你還不知當今太后和陛下的關係麼?若是讓令狐淑儀有孕之事傳入延嘉殿,最後將是何種局面你該明白。”言罷,他又取出一卷錦帛,“淑儀親書,魏陵侯可還有心看一看?”
令狐淳奪過錦書,匆匆一瞥,懨懨無神的雙眸倏然發亮。
“一旦皇子出世,淑儀自可復位,魏陵侯也自不復罪名,”商之循循善誘道,“如今相比裴行,與你親近一些的,怕還是陛下。侯爺認為呢?”
令狐淳沉思許久,雖已動心,卻終是搖頭:“陛下未必可成大事――”
“成與不成那是後事,”商之打斷他,“只是如今即便你不說,怕也難逃幽劍使的追殺。這般心狠手辣、不留後路的人可值得你性命相托?侯爺自命血性男兒,當年獨孤滿門皆滅,是冤是罪你心知肚明,這些年你當真就活得如此心安理得?”
“確實難安,”令狐淳自嘲一笑,既而咬牙道,“我願寫出所知一切往事,不過丞……裴行心思重重,當年之事我所知亦並非全部。”
“說你所知便可,”一言落定,商之眸間卻暗色湧起,悲喜不辨,淡淡道,“筆墨在側,靜侯陳書。”
令狐淳道:“寫之前,我想與雲公子單獨說幾句話。”
商之望向郗彥,郗彥正執著茶杯靠近唇邊,聞言亦是一愣,既而輕輕頷首。
“我留下陪公子。”鍾曄道。
見令狐淳並無異議,商之與紫衣少女對視一眼,轉身出了艙閣。
“魏陵侯有話但說無妨。”郗彥無法言語,自是鍾曄為之開口。
令狐淳艱難地撐臂起身,雙眸緊緊盯著郗彥,銳利深邃的目光彷彿要看穿他的魂魄。
郗彥無動於衷,慢慢飲著茶。
良久,令狐淳力竭躺下,笑道:“你不是雲憬,你姓郗。從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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