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我留在這兒,我會告訴他們你是打暈我逃走的。”祝小拾說著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急速流失,鎖了鎖眉,反手推他,“這樣也避免他們向我盤問你的去處……你快去救貔貅!不然一會兒監控恢復拍到咱倆說話,就沒法扯謊了!”
她說得誠懇而迫切,然後在模糊的視線裡,探到一份複雜到她都不太能懂的情緒。
這種複雜讓祝小拾十分擔心楚瀟會繼續矯情地來個依依惜別,但萬幸,活了上萬年之久的上古神獸並不會像幼稚的人類一樣輕易放下理智去矯情。
於是楚瀟輕輕地將她放平在地上,站起身看向了玻璃牆。
“你儘量別殺人啊!”祝小拾見縫插針地又強調了這一點。
楚瀟淡看著玻璃牆外安靜的樓道,牙關分明咬得極緊,但卻沒有妨礙他嘴角一挑:“能宰了松本藤佐嗎?”
祝小拾一陣窒息。
他健碩而又輪廓好看到會令萬千少女迷醉的肌肉緊緊繃著,後背的累累傷痕裡滲著殺意,但英俊發白的側臉上又平靜似水。兩種截然不同的形象本來就使他周圍瀰漫開一種會令人淪陷的詭譎,那句邪意必現的話道出的一剎,又使一股妖異美感騰起。
——那是一股戲謔的,邪魅的,能夠激起人類本性中對血腥暴力和以惡制惡的嚮往的妖異美感。
大腦本就正隨著氣血流失而陣陣發懵地祝小拾做不出反應,迷離中,她看到楚瀟扭過頭來。
他認真地打量了她幾秒,而後一笑:“你不願意我就先忍忍好了。”
下一秒,玻璃驟碎,脆響震起。遭受外力的厚重玻璃牆幾乎沒有展示破裂的過程,彈指間已碎片向外四濺,灑在昏暗的樓道地面上,猶如巫女破碎的水晶球般泛著來自於異界的光澤。
緊接著,喊叫呼喝迅速逼近。祝小拾耳聞各種各樣她聽得懂或聽不懂的語言朝這方而來,她發顫的手緊了緊,不及祝福一聲“小心”,楚瀟已從碎窗中一躍而出,衝在最前的隊員手中的ak47被迎面掰碎!
喊聲又掀了一陣,離得遠些的那條過道上憧憧人影撞入視線。已一對幾十的緊張場面近在眼前,思緒渾渾噩噩的祝小拾腦中,卻湧起了看超級英雄打boss時才會有的興奮。
在一陣陣發黑的視線中,楚瀟飛速向外衝去的身形直閃出殘影,兩側來不及出手的隊員接連倒地,祝小拾有點遺憾於自己看不清他攻擊的招數。
然後,拜頭腦昏沉所賜,她視線範圍內的一切景象都慢下來。
她得以看輕楚瀟低身橫掃撂倒一人,站起的瞬間又擊暈兩個,下一剎已如生了後眼般向後空翻,避開數顆直擊向他的子彈,落地頃刻飛腳踢去,一舉令開槍之人撞昏在牆。
啊,動作流暢,身姿瀟灑。完美得無可挑剔的動作,不愧是戰神級上古妖獸!
——這是祝小拾發自肺腑的讚美。
啊,好帥!
——這是祝小拾完全暈厥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之後在一段不短的時間裡,祝小拾完全沒有意識。沒有擔憂、沒有喜悅,也沒有夢境。
她眼前的一切都是黑的,鋪天蓋地的黑。只有那麼兩三次,她在一彈指的工夫裡被抽離出黑暗,撞入滿目刺眼的白,又被五臟六腑猛烈的不適擊回無意識的黑暗。
那種不適太令人痛苦,以至於當思緒真正開始復甦——一分分開始復甦的時候,她還有點兒心理陰影。她小心地、仔細地探索了一下身體狀況,確定自己一身輕鬆已不再難受後,才敢繼續醒來。
然後,一聲不合時宜的低喝打破了她平靜的甦醒過程:“請松本上校適可而止!”
“……?”祝小拾疑惑地睜眼,然而猛刺視網膜的燈光令她又將眼睛閉了回去。
在她剛意識到自己似乎躺在一張床上時,松本藤佐令人生理厭惡的聲音響了起來:“克雷爾上校,請您擺正自己的位置。”
接著,子彈上膛特有的“咔嗒”聲齊齊一響——祝小拾窒息,那至少是十幾把槍同時上膛才會有的動靜。
幾秒後她再度睜眼時,看到的是十幾個膚色各異的制服男全槍指松本藤佐。
站在他們當中的克雷爾背對著她,負手而立:“如果松本上校對這位中國小姐動用私刑,我相信唐中將和許少將都會很想把您打成篩子。作為對他們十分敬重的部下,我不介意先行代勞,然後替他們上軍事法庭。”
克雷爾的中文依舊平靜標準得像在做新聞聯播,但大約是因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過於逼人,松本藤佐的口氣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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