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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貪玩不是壞事,但拿只這麼大的雪兔來玩,是不是太沒分寸?妙妙,阿木,你跟我進來,軼言,你帶兩位客人去廂房歇著。”玉玄真人板著臉,沒好氣地剜了謝軼言一眼,轉身進了屋裡。公孫四兩被謝軼言那眼神戳得頭皮發麻,玉玄真人前腳一抬,她後腳就跟了進去,那雪兔也怕他,趕緊縮小了往屋裡鑽。
轉眼的功夫,院子裡就只剩下了三個人。
史留名想拉住妙妙,被見阿木神清氣爽地攔身一阻,隔在了他與妙妙之間,赫連歌當著玉玄真人的面不好說什麼,只將求助的眼神看向了謝軼言,這裡是人家的山頭,自己要做什麼,還得別人說了算。感情司錦師姐也是冒失過度,才一頭撞進了法陣裡。不過,玉珩宗不是劍宗嗎?什麼時候對陣法研究那麼深入了?
玉玄真人看著阿木才是頭大,她端正了儀容,見小徒兒做錯了事似的低了頭,不由心急火燎,她完全沒有責罰她的意思,特別是當著阿木的面。阿木覺得裝傻比較方便,至少妙妙不會吃醋,所以就一傻到底了,只是趁妙妙低頭不看他時,才似笑非笑地掃向玉玄真人。
玉玄真人承著那股無形的威壓,簡直心膽俱裂。
“師尊,我錯了,我不該大半夜跑出去。”不該跑去,還差點摔死在懸崖下。妙妙是誠心向師尊道歉的,以往玉玄真人怕她有閃失,為她專門佈下了禁制,她卻不聽話地跑了出去,這次又是這樣……說好去後山捉仙鶴,結果就變成下山捉兔子了。說著,她還刻意看了雪兔一眼。
玉玄真人咬牙擠出一副慈愛的模樣,也夠心塞的,她摸了摸妙妙的頭,卻不知道要從哪說起,沉默了半晌,突然道:“不,你做得很好。”
師尊居然不罵她?妙妙難以置信地抬起了頭:“我大半夜跑出去,進到了湘妃林的法陣裡去了。”
進到極上之陣裡去了?玉玄真人紮紮實實被唬了一跳,但想起有阿木陪著,她又放下心來,咬牙切齒地道:“幹得漂亮。”
幹得漂亮?師父不是說那地方是玉珩宗的禁地麼?她這樣大搖大擺地闖起去,居然也不用受罰?她瞪了大眼睛:“師尊,我救出來的這個耗子姐姐,真的是你失散多年的大表妹?那師尊你……是不是也……”是不是也是耗子啊?
師尊的臉青得發綠,可仍舊含笑摸著公孫四兩的手,沉緩地點了點頭,怕妙妙不相信,又添了一句:“大表妹的爹,是魔族。”
公孫四兩睜著一雙媚眼在玉玄真人臉上掃來掃去,心中身同身受:“真正的大魔頭,根本就是古夜大人本尊啊,哪有這樣唬弄人。”
妙妙沒敢說自己是從懸崖掉下去的,阿木也沒提,一來是妙妙怕師尊擔心,二來也是因為阿木覺得丟臉,妙妙只說了用法陣困住那三名仙門弟子這一節。玉玄真人連日來也察覺到有些零零星星的陌生神識飄蕩在宗門內,但玉珩宗的護山大陣被天雷劈毀了,一時半會修復不來,光憑門下弟子的力量,很難將那些人一一攔截。玉玄真人與玉璣真人生了嫌隙,更不願意隨意出手,才睜一隻眼閉一眼地捱到了現在。
遊絲谷的異常,玉玄真人也感應到了,只不過她現在住在寶礦上,對那些機緣啊,傳承啊,已然完全沒有了興趣。阿木隨便丟個垃圾都有可能是初品仙器,還要那麼東西做什麼?再者,她本來就不求上進,修煉也只是因為無聊而已。
她常年與靈山靈物打交道,倒是對這隻雪兔比較感興趣。
“雪兔膽子小,修為卻不低,它們不擅長格鬥,也不適合當坐騎,不過有一樣本能卻是不可忽視的。那就是尋寶。”玉玄真人把那隻雪兔抱在懷裡,隨手餵了一把靈草,那雪兔也是餓狠了,見玉玄真人沒有惡意,便小心翼翼地就著她的手嚼起靈草來,玉玄真人摸著它的長耳朵,微微一笑,道,“之前那三名仙門弟子,應該就是衝著它這份能力來的,沒想到誤打誤撞,讓它落到了你手裡。”
其實也不算是誤打誤撞,雪兔逃躥時,本就是衝著百歲峰來的,百歲峰上的未名居,比那遊絲谷的靈氣還要充裕,兩者相比,雪兔當然選這邊。水千湄等人只當它是一時慌張跑急了,才撞進湘妃林。哪曉得面對機緣什麼的,雪兔和玉玄真人一樣興致缺缺,阿木就更不用說了。
只有妙妙特別興奮,下山闖禍師尊沒責怪她,帶了個魔物回來,竟然是親戚,當然,最大最大的驚喜,莫過於,阿木他……並不是個傻子。她扯著師尊的衣角,胡亂甩來甩去:“師尊,我也想去遊絲谷看看,說來說去,我也是仙門弟子,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對不對?”現在不用去給阿木找魂魄,她的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