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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的正室先不說門當戶對,那也必須八抬大轎明媒正娶,不存在隨意領回別院的情況。
所以按照風俗習慣,餘初出門,必須要有顧文瀾的同意或者陪同。
在堵了顧文瀾幾天未果的情況下,餘初決定用最簡單有效的辦法——翻牆。
次日,餘初睡到日上三竿。
丫鬟小桃自帶諜報屬性,餘初剛睜開眼,她已經將顧文瀾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出門,去的什麼地方都一一彙報了一遍。
只是小桃的情報,說著說著總會歪樓。
“這蘇公子是咱們顧少爺的同窗,她有個妹妹年方十八,跟咱顧少爺年幼時還一起玩過。”
“秦玉堂新出了一款口脂,聽說吃飯喝水都不會落色,隔壁宅子的王大奶奶用了之後,看著都年輕了幾歲呢。”
……
吃完早飯,餘初換了身深色素面衣服,手抓著一把瓜子,磕著瓜子,順著走廊晃盪到後宅的小院子裡。
別院不算高門大院,外牆三米多高,院內種了幾棵桂花樹,樹冠已經遠遠高於牆面。
在角落處剛好呈現出一個視覺的死角。
餘初逗著鳥籠裡掛著的畫眉鳥,等掃地的僕人消失在了走廊的另一頭,將瓜子殼扔到樹底下。
她抓著裙襬別在了腰側,往後退了五六米的距離,助跑,起跳,一腳踩在牆面之上。
借力一躍,兩手已經穩穩掛住牆頭,輕巧的翻了出去。
她今天要去的地方,是長平城內的一個駐點。
這個駐點一直是作為一線人員適應訓練所用,更傾向於後勤補給部門,有自己的商鋪和酒樓,坐落在長平城最繁華的地段之一。
為的就是大隱隱於市。
幾年前她路過長平的時候,還曾經借地休整過兩天,和駐地的負責人盧戈打過幾個照面。
那是一個十分小心謹慎的人,微胖,臉上總是掛著笑容,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十分圓滑,八面玲瓏。
只不過這人有點惡趣味,好好一個酒樓名字——
餘初站在茶館門口,看著對抗酒樓招牌上,龍飛鳳舞的三個燙金大字。
怡春院。
外面掛著一副燙金的對聯,上聯:赤橙黃綠青藍紫。下聯:一枝紅杏出牆來。橫批:春色滿園
呵呵。
***
時值中午,怡春院的大門還是關著的。
餘初進茶館找了個視窗的位置,點了一壺濃茶,給了小二了點賞錢,讓他搬了個屏風來。
茶館喝茶的女眷不是沒有,只是單獨一人坐著的,有些過於打眼了。
飯點過後,茶館慢慢熱鬧了起來。
茶館的說書人在臺上說著某個名將剿匪的英雄事蹟,而喝茶的聽客,三五成群,聊著自己的八卦。
聊著科舉的選題、考官、師從與誰的,大多是準備科考的書生。聊著花魁、馬球、美酒、新開的哪家店的,多是一些二代紈絝們。
而聊著糧價、票號、天氣、驛站的,多是商人。
還有的吃瓜群眾,過著底層的日子,操著一品大員的心,高談闊論的都是國家大事。
左上方的那一桌,坐著三個成年男子,衣著打扮有些市井,看著出身一般。
他們端著茶杯,用著十分八卦的語氣聊開了。
“那位自上次祈雨後,就一病不起,連歲初的祭春大典都未出席。”
“那位——是指國師?不是說,他重病纏身,是糟了……天譴嗎?”
“可不是麼,我還聽說呀,那位為人跋扈,連聖上都不放在眼裡,幾次駁斥大臣不說,還拂袖而去。”
第三人低聲插了一句:“無論如何,當初千里乾旱,是國師用十年壽元換得上天降雨。”
“呵,你當為什麼會千里大旱?”
“難道……”
……
餘初手中的資料裡,駐地一手扶持教匯出來的國師,確確實實是已經失蹤了。
可朝廷當局,卻用了個“病遁”。
有意思。
餘初一壺茶喝了近三個小時,店小二收了賞錢,服務很殷勤,不厭其煩的替她免費續杯。
茶水加第四遍的時候,餘初起身付賬,臨走時像是不經意的問起。
“我正打算找個地兒吃飯呢,對面的酒樓怎麼關門了?”
“姑娘,您說怡春院呀。”店小二朝著門外看了一眼,“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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