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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戰意所感染。
然而,又是一陣扭曲震盪之後,她們又回到了最初的石穴中。只有一棺一碑的墓穴。
絳鳶急著想找之後的情況,卻發現石刻就到這兒未止,再後面便是空白光滑的石壁,她不禁轉頭看向南宮靖:“後面呢?之後怎麼樣了?”
南宮靖似乎被絳鳶這急切的詢問驚醒,看了她一眼,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史書中載,麒國終敗四部族合軍,將南宮靖在最後的戰役戰死沙場,南宮家家將攜其屍首回朝,軒上皇下旨以厚葬,追封為靖國將軍。玉素公主在下嫁途中遭四部族暗探伏擊,不屈自盡,屍骨難尋,同年追風聞玉帝女,以衣冠冢葬入皇陵。”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是故意斷在這的你們應該想到了吧
第99章 上邪(七)
墓穴中一片靜默。
南宮靖平板無波地說著史書中的記載;就好像歷史上那幾個人與她毫不相干。
可是;大家都知道;眼前這守墓人,便是南宮靖。
她比立軍令狀、搶公主時候的模樣顯得要長了幾歲,原先的堅定和志氣被時間和戰爭打磨成了森冷的鐵血氣息。站在那兒時;就如同一柄筆直的長槍,蓄勢待發。
此刻的南宮靖,似乎是鬼。
若是沒有刻意化形;鬼是停留在死去時候的樣貌的。
那麼,南宮靖死亡的時間難免與史書上的記載重合。可是;她此刻卻在遠離戰爭所發生的西北之地,南海的海島上。
她是帝女墓的守墓人。
“所以;你當時沒有死。”湘篁肯定地說,目光掃向刻著“玉素”的墓碑。
筆筆勾勒入骨,當是南宮靖所為。
南宮靖隨著湘篁的目光看向墓碑,眼中有一絲難得的動容。
許是因為她也是第一次進入到這奇妙的壁畫記憶之中,看到了一些並未親眼所見的事,思緒難免有了些波動。
而湘篁等人,同她一起旁觀了這一切。
“南宮靖眼裡沒有麒國,沒有上皇,上皇不會允許如此妄為之人安居一旁。”南宮靖已經很久沒有與人說話了,這個地方,幾乎不會有人踏足,只有她自己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守在這兒,“所以,麒國勝,我戰死。”
“我領了父親的家法,立刻啟程去安置公主之處,公主安好,她說不願回去皇城。”南宮靖定定地看著石碑,“但是,上皇派了許多人手想要找到公主,我一路帶著公主躲避,最終因為一場海上的暴雨來到這座無人島。”
“那時候的公主——”南宮靖突然噤聲,收住將要出口的話,她的眼中那點情緒已然盡數消失,“公主在這兒生活了兩年七個月,離世。”
那時候的玉素,像是已經耗盡了所有的感情,沒有喜怒哀樂,只是單純地活著而已。
但南宮靖又怎會說玉素的是非,所以及時停住了話由。
海島上的日子平靜得彷彿時間都停止了一般,玉素幾乎從不曾言語,直到她難以起身。
她阻止南宮靖想要出海去找大夫的行為,將她喚到自己榻前,開了口:“南宮靖,你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南宮靖不懂她為何這麼問,只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想追隨公主左右。”
玉素看著南宮靖,神色複雜。
她似乎想了很多東西,最終卻長嘆一口氣:“待我死後,就將我葬在這島上吧。無論你想做什麼,去做就好。”
“是。”南宮靖的雙眼有些發紅,卻也只是如此。
她是軍旅中人,從來只流血不流淚。
看看南宮靖,玉素將視線移向窗外,自語般喃喃:“可惜,我似乎困在上邪之中,出不來了。”
一首上邪,綻放了她的情感,也將她所有的情感埋葬。
沒過兩日,玉素便安靜地死了,沒病沒痛,但也不是老死。
就好像是真的沒必要活著,所以索性死了的感覺。
那一整天,南宮靖就那麼站在玉素床榻前,看著彷彿只是睡著了的玉素,一直看著。然後,從玉素體內浮出的一團說不出是何色彩的氣團卻不停地說明玉素是真的已經死了。
直到次日太陽初升,她才抱起玉素,來到已經按照她的吩咐準備好的墓穴之前,簡單的石棺,簡單的石碑,連同那團混沌氣一起。
接下來的日子,海島漸漸被迷霧籠罩,南宮靖守在墓穴之中,直到七七過去。
她發現自己竟然慢慢不會感到飢餓,但也只是有了這個認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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