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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幼莎,說過多少次,別與銀旎走太近!”隆家阿媽不悅地與女兒說,一旁阿爹悶聲不吭聽著。
阿幼莎不依地拉著阿媽:“阿媽,銀旎多好,小時候她還救過我,不就是一個名字嘛。”
“這就夠了!”隆家阿媽瞪著說,阿幼莎見阿媽生氣,也只好委屈地嘟了嘴,但就是不鬆口應聲。
“好了,明天是趕秋節。”終於,隆家阿爹開了口,阻止了這一場不知道會持續多久的訓話。
阿幼莎一晚上都在為銀旎覺得不忿。
銀旎的名字又不是她自己要起的,憑什麼就因為她用了男人們才用的名字,寨子裡的人都或多或少地疏遠她?
要知道,銀旎不但人好,手巧,長得也很漂亮,別人都說阿幼莎是青木寨最美的姑娘,可阿幼莎覺得銀旎笑起來時比她要美多了。
抱著這樣的不滿睡過了一晚,第二日,阿幼莎趁著大家都忙節日,偷偷溜出去找了銀旎,與她說了這些。
對於阿幼莎為自己的抱不平,銀旎只是笑了笑,看似不在意:“阿幼莎你也不必為了我與阿爹阿媽爭吵,我這名字,也是命。”
銀旎自生下來時,就總是哭不停歇,兩三日的時間下來,整個人都發了紫,眼瞅著隨時可能斷氣。
最後,是銀旎的阿爹請來了附近十八寨中最了不起也是最神秘的神婆阿姆,讓孩子認了寨子裡那棵大樹為乾親,才終於止了哭。
之後,神婆阿姆還眨巴著嘴看了銀旎好久,最後長長吐了口氣,卻什麼都沒說。
她只交代了銀旎阿爹:“這孩子,要起男孩的名字。”
銀旎阿爹擔心女兒,索性就畢恭畢敬請了神婆阿姆給銀旎起了名。
如今,至少銀旎順利長大了。
她脾氣好又能幹,在寨子裡同齡的孩子、甚至是更小的孩子里人緣都不錯。只是,她不止學女孩的手藝,也同樣學男孩的打獵功夫,這就顯得越發與眾不同。
被銀旎安撫了幾句,又提到她的名字,阿幼莎也不再說下去,扯開了話說起了今日的趕秋節。
“嘿阿幼莎,銀旎,你們果然躲在這兒,節日要開始了,正找你們呢。”努布大聲喊著從一邊跑過來一邊喊。他也是與她們從小一塊兒長大,關係很好。
努布跑到二人面前,喘了口氣看向阿幼莎:“阿幼莎,剛才我看到你阿爹阿媽在找你,就快到這兒來了。”
阿幼莎“呀”了一聲,猶豫地看向銀旎。
前一晚她才剛跟阿媽起了爭執,今日是趕秋節,阿爹那句話的意思她懂。
“快去吧。”銀旎收到阿幼莎的目光,笑著朝她點頭,語氣溫柔。
阿幼莎點點頭:“待會兒見!”說完,她便跑向寨子。
看著銀旎一直注視著阿幼莎跑遠,努布的目光黯了黯,忍不住開口:“銀旎,你——”
銀旎打斷了他的話,她一雙明燦的黑眸看著努布:“努布,我們也回去寨子吧,時辰快到了。”
“……嗯。”努布點頭,這樣的打斷,已經是第四次了,銀旎她什麼都清楚。
“好兄弟,你可是寨子裡的姑娘們都傾慕的第一人,這體力可不能輸給我。”銀旎笑著,作出準備奔跑的動作,眼梢微挑著挑釁努布。
努布笑了笑,跟著做好了準備,與銀旎一道往寨子奔去。
寨子裡的姑娘,銀旎,你真不打算承認自己也是個姑娘了嗎?
趕秋節,是苗寨裡每年立秋舉行的盛大節日,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那高過十米的大秋千了。
年輕男女們都興奮地跟著扮成“秋公秋婆”的人來到鞦韆架下,有的準備藉著鞦韆對心儀的姑娘唱情歌,也有的人期待著今年都會有誰如此勇敢。
銀旎在人群中默默看著那被裝飾一新的鞦韆,不自覺將視線落在滿是期待神情的阿幼莎身上。
她抿抿雙唇,對此沒有任何的興趣。
“秋公秋婆”的豐收祝賀結束,年輕人們歡呼著湧上鞦韆,這鞦韆呈紡車狀,有相互錯開的八架車輻,每架一人。
最先搶上去的八人坐定,送秋人用力推動了鞦韆,鞦韆快速旋轉起來。
在人們的歡呼聲中,送秋人突然頂住鞦韆橫木,讓鞦韆戛然而止,人們都屏住了呼吸。
一個個人從鞦韆上快速跳下,只餘下最後一人。看得出,他是故意留下做這最後一人,顯然,他要對他傾慕的人吐露心曲。
曲聲落下,人們紛紛讓出那位姑娘,她有一絲羞澀,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