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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不大, 卻很好聽。
木魚眨了眨了眨眼,等暈眩緩了緩, 才看清楚來人——
紅衣似火, 烏髮如墨,尤其是那張臉,眉眼如畫,憑心而論,他的這種漂亮無關與性別,長的她漂亮多了。
而來人的身後,恭敬的站著倆白色紙人,一動不動, 宛若靜物。
木魚和他素不相識, 但是在此時此地, 這樣的衣著打扮, 又是這樣的一副相貌, 她從記憶中翻找出一個人名來。
“赤間?”
“第一次見面, 木魚,你好啊。”赤間放開木魚,往後退了半步, 眯著眼睛笑,“此時夜色正好,要不去寒舍坐坐?我那還有幾罐不錯的茶葉。”
木魚:“你特意過來一趟,就是為了請我喝茶?”
這大半個城能被壓制下去,多半是眼前這位的功勞,單憑想象也知道,他耗了多少心力。
抽身跑來請她喝茶,這個理由一看就是懶得找,隨口胡謅的。
“沒辦法,我也是受某人之託,要看顧好你。”赤間視線落在了對面,血色的屏障越來越稀薄,即使從這邊看去,也能看見司度影影綽綽的樣子。
——他在強行突破百人活祭。
赤間甚至可以預見,再過十分鐘,百人祭祀一破,所有煞氣歸一,盡數沒入司度體內。
司度,或許就不是司度了。
只是司度無論入不入魔,對目前而言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今日的【越獄】人,一個人都不能放走。
木魚聽著赤間的話,似是覺得很好笑,嗤笑了一聲:“夜已深,我就不打擾城主大人了。”
她從包裡翻出一個巧克力,低頭剝開塞進嘴裡,嚐到濃郁的甜味,暈眩似乎也好了很多,咧嘴一笑:“況且我自己事兒一堆,還沒有處理呢。”
“你打算過去?”赤間臉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來。
木魚沒有說話,撕下一截衣襬,靜靜的纏在木弓裂縫的位置。
這把弓雖然弓身劣質,但是弦不錯,應該是剛剛那位大哥精心製作的,這次居然撐住了,可能下一次也不會繃斷。
“祭煉瞭如此多的符人,你還能站著,說實話我已經很驚訝了。”赤間聲音如同夜風一樣涼,灌進了木魚的耳朵裡,“你現在連跑幾步都難,過去是不要命了?”
“我又不傻,咳咳——”木魚咳嗽一聲,擺擺手,“正如你說的,我手無縛雞之力,這會兒過去,只能拖司度後腿。”
末了,還不忘拍拍赤間的肩膀:“所以放心吧,我會好好呆在這的,不會破壞你的大局,你用不著浪費時間親自看著我。”
赤間笑容未變,並沒有被戳穿的窘迫,他來到這看顧木魚是真,當然守住她不過去阻擋司度破陣也是真。
他眼神真誠:“說真的,我有些看不懂你在想什麼,也猜不出你想幹什麼。”
“我在想。”木魚笑了起來,抬手虛虛一指,指向對面已經半透明的血色屏障,“是不是有人從外面破除,司度今天就可以跟我回家了。”
赤間沒有嘲笑木魚的異想天開,而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除非……”
除非總司大人親臨。
木魚咬破手指,將血抹在弓弦之上,利用最傳統的方式,疊加著符文,加固著長弓:“赤間,我跟你不一樣,你的眼裡只有這座城,而我眼裡,只有那個人。”
做完這一些,她氣勢徒然一遍,墨玉尺從後背猛然衝出,她左手輕輕一握,抓住了飛射過來的墨玉尺她將墨玉尺架在弓玄之上,以墨玉尺為箭,整個人向後半彎,繃緊了身體,才藉著體重艱難的拉滿弓弦,瞄準了對面的血色屏障。
鬆開了手。
墨玉尺離開弓弦,旋轉著衝著屏障飛射而去,像是一股小型的黑色龍捲風,以一種肉眼幾乎捕捉不到的速度,狠狠的撞上血色的屏障。
“轟!”
屏障內。
“司度”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半張臉已經被黑色所浸染,如同水中暈開的墨水,氤氳著看不清五官。
凝聚在他掌心下的煞氣瞬間潰散,像是遇到了什麼大敵,扭頭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蜂擁而去。
就連“司度”臉上的黑色霧氣,也被被徹底剝離,順著司度的掌心,倒退了屏障之內,被當做養料源源不斷的朝著被攻擊點輸送過去。
堪堪將飛射而來的“箭矢”阻擋在外。
只可惜,這並不是普通的箭矢,墨玉尺被阻擋在外後並沒有失去動力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