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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橫生出來的枝椏,視線微微向下,突然停下了腳步。
鵝軟石鋪成的地面上,有一片花瓣靜靜的躺在地上,沾著露水,像是剛剛從枝頭垂落,這一切原本稀疏平常——只不過,它是純黑色的。
木魚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顏色詭異的花瓣,觸手才發現出不對勁來,她放在掌心,才發現這是一片紙花,只是因為形態太過逼真,才會讓人看錯。
“啊——在這啊。”
突兀的傳來一道男聲,晴朗舒服,像是這春末夏初的陽光一樣。
木魚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大男孩,二十出頭的樣子,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站在不遠處的地方,他手中抓著一支黑色玫瑰樣式的花,花莖是褐色的,末端露出半截鐵絲。
他指了指手中的紙花,眼睛亮亮的:“小姐姐,這花花瓣從樓上飄下來的,缺一瓣就不好看了,那個……能不能還我?”
木魚點點頭,往前走了幾步,將花瓣遞上前去,見花做的精緻,順口問:“這是黑玫瑰?”
“這是月季。”他張接過花瓣,將花瓣輕輕的捏在花莖上,花莖上的膠水應該乾的差不多了,花瓣微微翹起,有些不服帖。“好了,回頭再用點膠水固定就可以了。”
他抬起頭,嘴角的笑容更加明媚起來:“謝謝,這花要是缺少一瓣,今天就不能送出去了。”
送人送黑色的月季?
“舉手之勞。”木魚客氣的笑著,“再說,我也沒做什麼。”
他的目光盯著木魚的臉上,彎起了眼眸,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暗影,目光從她的臉上移到她的身後:“那人是找你嗎?”
木魚猛地回過頭,透過斑駁的樹枝朝外看去,就看見吳大助理那身咖啡色的上衣。
她回過頭看著大男孩,笑了:“如你所見,被抓包了——那我先撤了。”
木魚沒有說再見。
她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跑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回過頭看向衛衣男孩:“月季還是紅色的好看,你可以出去走走,外面月季花有各種顏色,困在醫院對你不好。”
男孩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半垂下眼簾。
手中花枝上,那片沒有沾穩的花瓣,搖搖欲墜|落下,被風捲起來,打著旋落在了地上。
追上來的吳越一踏腳,踩在了泥裡。
第三十章
“我過兩天就出院了,您能不能行個方便?我就回家看一眼。”木魚低著頭。
“不行,晴姐說了,你出院之前哪裡都不能去!”吳越坐在地上,死死抱住木魚小腿,手中握著一塊定字元,讓木魚的雙#腿無法動彈。
太橫的人說籠統點是戰鬥力爆表,可是說具體點,給他們足夠的輔助工具,那可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啊,吳越這種戰五渣的後勤人員,除了捏定字元抱大#腿之外,也想不起其他招了。
“哥,吳哥……我反正都已經跑出來了,早一個小時回去,晚一個小時回去不是沒有什麼區別麼?你就當沒看到我,下午我就回去了。”
死命搖頭:“不行——晴姐讓我看好你的。”
醫院大廳人來人往,無數人將異樣的眼光投向兩人,幾個學生模樣的人捂著嘴從旁邊跑過,善意的笑聲讓吳越臉刷一下紅了。
木魚被這一根筋的傻小子給打敗了:“行行行,你吳大助理贏了行了吧,晴姐是從哪淘的你?”
這倒黴催的孩子。
吳越抬起頭來,一臉不信任:“我撒手可以,你得保證不跑了。”
“我又不是司樂……”感覺到腿上又緊了幾分,木魚逗樂了,“好好好,我保證,用人品保證。”
“捏訣起誓。”
這小子情商確實不高,但是智商沒的黑——
木魚無奈哀嘆今天運氣確實不好,她兩手交握,手指交疊捏印,神色肅穆了起來:“我木魚在此起誓,跟著吳越同志乖乖回到醫部,中途不逃跑不耍賴,如有違誓……”
吳越補刀:“一輩子不能出院。”
好狠!
木魚低頭看了一眼吳越,給了他一個沒“以前沒看出來啊”的眼神。
“晴姐教的。”吳越清了清嗓子,“她說太衡的人除了輪迴,誰說話都不要相信。”
輪迴修的是言靈門,出口就是真字言,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
晴姐的歸納太有說服力了,木魚無言以對,繼續剛才的誓言:“如有違背,一輩子不能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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