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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資料夾的年輕醫生用手指了指太陽穴的位置,“聽說是這出了問題,不知道是抑鬱症還是受了刺激誘發的,同門師兄弟爆料啊,他有妄想症,整天神神叨叨的。”
“譚老師這幾年是不是走了背字了?一個妄想症,一個出車禍,還有一個……”
木魚目不斜視的和幾人擦身而過,走到正在發呆的吳越面前,看著他蹲在地上正在摸索飛出去的眼鏡,彎腰撿起他鏡片裂開的眼鏡,開啟眼鏡腿,替吳越戴上:“眼鏡碎了一片,還看得清麼?”
吳越回過神來,臉馬上就紅了。
他搖了搖頭後發現不對勁,又點了點頭,吶吶的說:“看得清的,看得清的。”
木魚順手將他的論文撿了起來,掃了一眼論文的題目:
《論玄學和醫學的互補遞進作用》
木魚覺得這孩子也是傻的可愛,輕笑了一聲:“怪不得你導師氣成那樣,你也太實誠了吧。”
吳越抓了抓頭髮,臉上不好意思笑著,眼角湧上苦澀:“我是認真的,晴姐也說這論文寫的不錯。”
這不是寫的好與壞的問題,而是世界觀的差異。
要求一個不同世界的人認同自己的世界觀……這從本質上,就是無解的矛盾。
看著木魚只是笑著卻不說話,吳越低頭將論文整理好,論文越整理越慢,因為傷感斷了現的智商再次上線了,他猛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又跑出來了!”
木魚這上次偷跑出去一個星期,導致重傷復發,被晴姐關了禁閉,幕後攛掇著司度直接拉黑消失在了探視的名單之上。她平時溜達的範圍也僅限在樓下的醫院花園裡。
——醫部和這所公立醫院,一個城南,一個城北,中間隔著十萬八千里。
她肯定是偷跑出來的!
木魚往後退了一步,賠笑:“我一個朋友今天出院,我順便過來看看,你先忙,我就不打擾你了,以後有空請你吃飯啊。”
說著很自然的轉過身去,視線到處亂飄:“啊,今天的天氣真好,陽光明媚,鳥語花……”
她一個“香”字還沒有落地,背後腳步聲已經跟了上來:“木魚,你跟我回去……”
木魚好不容易跑出來一次,哪能就這麼自投羅網,邁開腳步,拔腿就跑!
於是,某三甲醫院內,不少人都看見了這樣的情景——一對神經病似的的男女在走廊上追逐著,女的在前跑,腿短但是跑的快,男的在後面追,跑的氣喘吁吁奈何腿長。
兩人中間的距離短時間內沒有拉開。
蘇莉剛辦完出院手續,手中拎著行李包,站在走廊上。
齊父齊母反而還站在門前,跟主治醫生交談著,齊父倒還算好,齊母一直在詢問蘇莉忌口食物,一邊聽醫生說著,一邊默默的背記著。
她眼中投射出外面陽光的光點,嘴角彎著,身上被暖暖光線包圍著。
一側過頭就見到一道人影從走廊的那頭狂奔而來,從自己身邊跑過去幾米後,又突然退到了她的眼前,蘇莉才發現是誰。
“女俠?”
木魚用力給了她一個熊抱:“祝賀你出院!本來是專程來看你的,不過臨時還有事,先走了,下次請你吃飯!”
走廊盡頭,另外一道修長身影越來越近,木魚說完最後一個字,認命的繼續狂奔!
看著風一樣衝來又風一樣捲走的姑娘,注意到這邊動靜的齊父,還沒來得及看清木魚得了臉,有些好奇的說:“莉莉,你朋友啊?”
蘇莉接過棄父手中的行李,笑了笑:“是一位好朋友,大概有事,所以來不及寒暄了。”
“這樣啊,我們先回去吧,你阿姨給你做了好吃的呢。”
“好。”
***
醫院說大不到,但是說小,的確不算小。
木魚跟吳越比起來,兩人無論是耐力還是敏捷度都不在一個水平上,隨著時間的推移,距離越拉越遠,直到她再也看不到吳越的影子。
木魚停下腳步,打量起四周,因為慌不擇路,她已經跑到了醫院後方的綠化區。
此時正是樹木花草繁盛的季節,一排枝葉繁茂的樹木,將醫院那邊的喧鬧和園子裡的靜謐完全分開。
像是完全不搭界的兩個世界。
木魚往裡面走了幾步,將自己徹底隱蔽在植被的包圍中,鮮有人跡光臨的泥土帶著潮氣,陽光透過枝葉打在她的臉上,暖意融融。
她抬手撥開一旁月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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