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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總司大人半彎著腰,伸手捏了捏卞堂的臉,發覺手感不錯,又捏了一下,“到底是怎樣濃烈的執念,居然可以令一株紙花縛靈,還擁有了實體,你從哪裡找來這麼一個寶貝?”
卞堂整個人的僵在原地,側過頭看向木魚,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路上順手撿的。”木魚完全無視總司大人的動手動腳,看著桌上零食,猶豫著拿哪個比較好,“這不,就眼巴巴的趕過來上交給領導了。”
總司大人失笑:“你知道這是什麼麼?就從大街往家裡撿。”
木魚挑了個綠豆糕,硬幣大小,一口塞進嘴裡:“執念靈。”
“司量沒白教你,居然知道執念靈。”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司量,總司大人那張吊兒郎當的臉,微微僵了僵:“不過我們更喜歡稱執念魔。人的七情六慾,只要是執念入骨,都會滋生相應的執念靈,縛靈在特定的物品上,說到底,都是心生魔障,惡念成魔……”
木魚挑了挑眉:“這樣的情況很多?”
“不少,一些地方鬧的不安生的所謂‘鬼嬰’‘惡犬’‘食人妖花’……都是千奇百怪的具象,可都是人類自己的執念造成。因為惡念頻生,一出世就怨氣沖天,很容易被相關的組織發現,並迅速處理掉。”
總司往後退了一步,摸著下巴想了想:“令他具現的人,大約將最好的回憶傾注在了那朵紙花上了,只是我有些不明白的是,他看起來乾乾淨淨,為什麼一股血腥味?”
卞堂躲開了眼前年少人的視線,聽到這話,半垂著的睫毛顫了顫。
木魚拎起一個蘋果朝半空中拋了拋,掰成兩半,其中一半遞給一旁翻閱資料的司度:“大概因為執念消散的太快,他只好跑醫院偷血漿,維持自身的具現?”
車禍後,鄔雲無法接受愛人死在眼前,將一腔愛思寄託在了兩人愛情的紀念物——一朵摺紙的黑月季上,使得黑月季縛靈重生,具現成實體,像是愛人生前一模一樣。
只是這一朵紙花,比木魚想象中凋謝的要快得多。
隨著鄔雲執念的消散,“卞堂”也一同消散在那個夜雨冰冷的醫院裡。
要不是木魚動了惻隱之心,這個故事,到這就應該完整結束了。
總司大人雙手撐在書桌上,一借力坐了上去,漫不經心的說:“這種事情,你以後看的多就習慣了。只不過,你辛辛苦苦救下的,就這麼打包送給我?”
“您不喜歡?”
總司搖了搖頭:“我是怕你不捨得。這麼幹淨的靈體,養好了,以後是會是你的得力助手。”
木魚笑了笑:“度量有彼此就夠了,哪還需要什麼得力助手?”
總司大人看了坐在沙發上的司度,他從來的時候就一言不發,知道木魚的話,多半代表了司度的意思。
他思考了會兒,聳了聳肩:“行,他就暫時寄養在我這了,你們方便的時候,可以過來看看。”
一句話,就決定了“卞堂”的去留。
雙魚大廈是最適合滋養靈體的地方,這裡有陣法護著,有總司大人鎮宅,還有許多可以修煉的功法,對於“卞堂”而言,是再也合適不過的。
木魚沒有想到總司大人這麼好說話,由衷的說:“謝謝大人。”
“感動的話,就來當我的助理啊。”總司大人掃了一眼坐在一旁收起所有存在感的司度,“跟司度在一塊,整天冷冰冰的,多沒意思。”
冷冰冰的司度抬眼掃了總司大人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笑的總司大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閒話說完了,我們說正事。”他從桌上跳下來,在凌亂的桌面上翻找了一會兒,抽出一個檔案袋,看了坐在沙發上兩人一靈,收斂了臉上的漫不經心。
“那誰,你先坐在這自己玩自己的,木魚司度,你們跟我過來。”
說著,朝著辦公室內間走去。
木魚和司度相互對視了一眼,見司度點點頭,兩人一同從沙發上站起來。
一直沉默的“卞堂”突然的抓住木魚的手腕:“您……您能等等麼?”
木魚回過頭,看著他:“恩?”
他抿了抿嘴唇,低著頭看著比她矮大半個頭的木魚,認真的說:“您能給我起個名字麼?”
他因鄔雲而生,因鄔雲而滅,所以不欠鄔雲的了,卞堂這個名字,留著也沒有什麼意義。
木魚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她想了想:“叫木生吧。”
因木重生,前塵盡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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