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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鑰匙的蹤跡。
想了想半蹲在屋外的毯子前,伸手在毯子底下,摸索出一把備用鑰匙。
——卞堂一直擔心她忘記拿鑰匙被鎖在門外,所以一直有留備用鑰匙的習慣。
洶湧而來的記憶,衝擊的鄔雲幾乎站不起來,她捏著鑰匙,指關節漸漸泛白。
這個屋子,從門前開始,到處都是有卞堂的影子,導師說的很對,車禍後,她失明是因為她不願意面對現實,寧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和臆想之中。
這道門,她現在如果不敢走進去,或許一輩子都走不出來了“是鄔雲小姐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鄔雲的思緒,鄔雲下意識的抬頭,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不遠處已經站了一個人,穿著快遞公司的工作服,帶著鴨舌帽。
大概是他氣質溫和的原因,突然的出現在眼前,也只是讓鄔雲覺得驚了一下,並沒有感覺到壓迫感。
鄔雲扶著門框站起來,手腳還有些發抖。
“您沒事吧?”
來人似乎想要扶她,被她側過身躲開了,她背靠著門框,很快就穩住了身體,緩了緩表情說:“你好,請問您是?”
“我是快遞公司的,這是您的快遞,請您簽收一下。”快遞員遞過去一個不大的包裹,長方形,輕飄飄的紙盒。
鄔雲看了看快遞單,寄件人只留了一個木字,大約是姓,收件人的地址倒是寫的很詳細,包括她的門牌號和電話。鄔雲摸了一把泛紅的眼眶,強撐起笑容,接過盒子,簽了單子遞迴給快遞員:“謝謝。”
快遞員接過單子和中性筆,隨手塞進腰包裡,語氣客氣:“那我先走了。”
冗長的走廊上,鄔雲看著快遞員揹著光,一步步的走向樓梯口,鄔雲開門進屋,隨手想把盒子扔在桌子上,或許是聞到了花香,也或許是剛剛的快遞員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
鄔雲心念一動,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從櫃子裡找出一把黑色的剪子,坐在沙發上拆開快遞。
不大的長方形紙盒,從外表看,更像是首飾盒,鄔雲開啟盒蓋——
那是一朵黑色紙月季,皺巴巴的,退了一半顏色,像是可以永遠活著,又像是早就枯萎。
這樣的摺紙月季,鄔雲太過熟悉,她伸出手,想去拿起盒子中的黑色摺紙月季,指尖剛剛碰到花瓣的瞬間,有火苗突然的躥起,舔舐過她的手。
她下意識一抖,連盒子一起幾乎是被扔在了地上,火苗從花瓣中央往四周燃燒,順著花瓣到根莖,到葉子。
鄔雲靠著沙發上,看著地板上靜靜躺著的在火焰中燃燒的紙花,咬著發紫的嘴唇,全身忍不住發抖——
一朵紙折的月季,燒了整整十分鐘有餘,一同的紙盒,卻毫髮無損。
屋子裡漸漸瀰漫起花香來,濃郁的月季花香味,像是打算了香水瓶,香味濃郁的近乎刺鼻。
火焰漸漸消匿,她看著紙盒中的黑色灰燼,像是想起什麼,突然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走進臥室,看清裡面的情景,幾乎跌坐在地上。
外面明亮的光線透過窗戶玻璃,將臥室照的亮亮堂堂,臥室還是記憶中的佈置,橡木架子一半放著專業書,另一半架子擺著各式各樣的禮物,其中大半都是卞堂送的。
而中間最明顯的位置,擺放著一大束紙月季,一百九十九隻,其中一百九十八支都是紅色,只有最中間的一支,純黑色,火焰從花瓣的位置一點點燃燒起來。
——“有一朵是黑色的,其他是紅色的”
——“昨天碰見一個姑娘,說月季是紅色的才算好看。”
鄔雲只覺得天昏地暗,她之前的三觀一點點的坍塌,車禍後的“卞堂”不是她的錯覺?
還是說——
屋子裡的窗戶沒有關,外面漸漸起風了,一張紙片似是從櫃子裡飄出來,在火焰的上方,漸漸燃燒著。
鄔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伸出手,從火焰上方徒手抓住了那張薄薄的紙片,這是從藥盒上撕下來的。
紙片的一面寫著電話號碼,而另一面遒勁的字型,寫著兩個字。
——度量。
樓下,送快遞的快遞員剛剛從樓道走出來,壓低的鴨舌帽被她用手指抬了抬,露出帥氣的五官和好看的眉眼。
如果木魚在這的話,可以一眼認出,這個身穿快遞員制服的人——
卞堂
第三十九章
【後記】
“小木魚,你說人的執念,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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