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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莉咧開嘴笑:“要吃肉。”
木魚點點頭:“好!”
十幾分鍾後,蘇莉抱著一碗皮蛋瘦肉粥,小心翼翼的喝著。
“木魚。”
她的對面,木魚朝著堆滿炸醬的面裡再添了一勺辣醬:“嗯?”
“今天有空的話,替我剪頭髮吧。”
“樓下有個理髮店,手藝不錯,你可以去下面試試。”木魚委婉拒絕道,剪頭髮又不是剪紙,剪壞了可以換一張再剪,頭髮要是剪壞了,得醜幾個月。
“我想你來替我剪,有個好預兆。”
剪頭,也寓意著從頭開始。
木魚猶豫了幾秒鐘,夾了一筷子面:“事先說好,頭髮剪壞了,我可不負責的。”
蘇莉裂開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好!”
木魚耍砍刀的本事不錯,玩菜刀的功夫也算得上漂亮,這拿起剪刀,除了第一刀稍稍抖了下,剩下的算得上中規中矩。
每一刀下去,都有一縷長髮飄下,就像是把過往齊齊剪斷,落地忘懷。
或許是短髮更適合蘇莉的原因,剪完頭的效果意外的好,沒有了厚重劉海的遮擋,她一雙總是笑著的眼睛凸顯了出來。
加上鵝蛋的臉型,立體的五官……這一搭配,之前邋遢的形象瞬間掃除,變的精神十足起來。
蘇莉拿著鏡子照了又照,眼睛捨不得從鏡子中拔起來,自娛自樂道:“鏡子裡這個漂亮的姑娘是誰啊。”
多看幾眼,自己又被自己逗樂了,哈哈大笑起來。
像是,幾天前那個在墓地裡哀聲痛哭的姑娘,只是木魚自己的錯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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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樂見到木魚的時候,就看見了她咬著牙刷出來開門,眼底出現了濃濃的黑眼圈。
他將早餐和紙袋放在餐桌上,掃了一眼客廳,比起之前,現在屋子多了許多裝飾,變得溫馨了起來。
他依舊是那身非主流大半,前面的三色劉海,則換成了紅藍綠,一見到木魚就勾著好看的眉眼吐槽:“你和司度都冷戰了十年還不夠啊?現在又開始了?”
木魚聽到這話,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冷戰?”
司樂提了提手中的袋子,邊換鞋便說:“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你們這才幾步路啊,非要我大老遠給你們倆當快遞員?不是吵架難道是吃飽了撐的?”
“真沒吵架。”
“針沒吵,難道是線吵的?”司樂翻了個白眼,“你說你還好,年紀小鬧騰下也不要緊,他都多大人了,也好意思跟你計較?”
木魚雲裡霧裡,只好先轉移焦點:“這趟麻煩你了,那你先坐,我去泡茶……”
司樂走進玄關,繞開木魚:“有酒麼?”
“沒有。”
“那白開水就行……”
木魚:“自己倒,我去把牙刷完。”
木魚洗漱完畢出來,用卡子將劉海卡上去,拿起桌上的紙袋,裡面是自己最喜歡吃的雜糧餅和糯米雞,看到這些,似乎一早的睏意也消散了很多。
司樂看著木魚眉眼間的疲倦,問道:“昨晚睡了幾個小時?”
“三四個小時吧。”木魚隨口說著,“我睡眠質量一向不高。”
“你人越來越瘦,覺也越來越少,更年期麼?”
“這麼說還真有點像。”木魚邊吃著邊點頭,手中翻著另一打資料,明顯一副左耳進右耳出的樣子,“我脾氣好像也挺暴躁。”
兩人說話間,房間門被開啟,從裡面探出一道身影。
穿著木魚的衣服,但是顯然不合適,褲腳只到腳踝處,一頭短髮表面上看起來清爽活潑。
她似是沒料到客廳還有客人,一遍倒退著回去,一邊道歉:“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說話了,你們繼續,你們繼。”
推到門內後,甚至細心的掩上門。
司樂從蘇莉出現後,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眼角卻越來越嘲諷:“小木魚啊,你倒是可以啊,請這麼尊佛在家供著,是見不得司度有善終麼?”
木魚對司樂隨意開炮的性格也有算有所瞭解,但是他最後一句話,說的太重,讓木魚不由得眯起眼睛:“先把話說清楚!”
“你面前這小姑娘,身上的戾氣都會溢位來了。”司樂冷笑一聲,“就司度那狀態,每見她一次,就可能早崩潰一分。”
木魚拿著資料的手抖了抖:“我感受不到。”
司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