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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不好,碰上我有絕症的時候。”
“那個人?”
“對,那個人。雖然見過很多面,可我總是記不住他的臉,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說我和齊珊兩個人命格早就糾|纏在了一起,要麼她死要麼我活,事情才會停止。我如果想救齊珊,就在屋子裡等死,我如果想活下去,就跟他離開,只是要答應他一個條件。”
後來,木魚都知道了。
蘇莉或許是想質問齊珊,或許是因為良心上過不去,又或是想去見齊珊最後一面……總之她到了醫院,聽了齊珊那番誅心的話。
再後來,齊珊死了,她重新“活了”過來。
這倒是比原來想象的要好上很多,至於條件,木魚笑了笑:“他讓你接近我對麼?”
“平心而論,我並不覺得虧欠齊珊的。”蘇莉點點頭,手上的方向盤打了個方向,轉了九十度,將後面追上來的車子遠遠甩在了身後。
只是,她虧欠木魚的。
她從未想到過,這個世界上,終究會出現木魚這樣的人,帥氣和溫柔雜糅,會在早上煮粥給她喝,會擔心她生病發燒,會聽她唱一折跑了調的牡丹亭。
拐進另外一個巷口,將木魚放了下去,將一個包塞了進她的懷裡:“他讓人引走了司度,在聯絡上司度之前,你千萬別出現。這個巷子走到頭,就是火車站的後門,包裡有吃的和用的,你隨便找輛火車就上去,等聯絡到了司度再回來。”
她說完幾句話,匆匆的上了車,一踩油門,從巷子裡另一邊開了出去。
這一次,車子衝出巷子,卻掉轉頭,直接逆向行駛,油門一踩到底,蘇莉咧開嘴,露出一個灑脫的笑,衝著不遠處開來的車子撞了過去!
“轟!”
巷子裡,木魚抓著包,低頭笑了笑。
她吶吶著張了張嘴,眼眶有些泛紅,只吐出兩個彷彿嘆息般的字:“傻瓜。”
蘇莉哪裡知道,即使她豁出去了命,對於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言,或許造成不了一絲一毫的傷害。
意料之中的,木魚的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
巷子里路燈昏暗老舊,上面結著厚厚的蜘蛛網。
一隻飛蟲尋光而來,直直的撞在了蜘蛛網上,劇烈掙扎起來,網下蜘蛛尾部倒垂著蜘蛛絲,一點點的往上收著,順著蛛絲爬向網中央,去收穫它的獵物。
“啪…啪…啪…”
狹小的巷子裡,響起了清脆的擊掌聲,男人從巷口一步步走進來,笑著說:“真是出人意料的一出。”
巷子裡,兩個人相對而立。
一個幾乎脫力的背靠在牆上,懷裡抱著一隻鼓鼓的黑色皮包,半垂著頭,黑色的長髮散開,遮住了大半臉的表情。
而另一邊,男人西裝革履,眼睛上帶著無框眼鏡,像是剛剛從宴會上下來,勾著唇笑的理所應當。
這個男人,木魚之前見過。
齊珊的葬禮上,他雖然神情舉止並沒有破綻,可是一身乾淨的衣褲,讓她記憶深刻。
當初只認為夫妻二人,並不像是外面所說的夫妻情篤,倒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見到他。
木魚慢慢站直了身體,將抱著的包放在一旁的臺階上,再直起身子,眼眶依舊泛紅,可臉上已經沒有了什麼表情。
她從腦海裡找出齊珊的資料,直視對面的男人:“馮遷?”
“蘇莉將你從火焰裡救走,開著車帶你逃了一路,現在不惜以死替你鋪一條生路……你這麼冷血可不就不好了……”男人感慨著,站著的位置卻恰到好處,將木魚所有的生路都封死了,“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可好?你把剩下半截墨玉尺交給我,我替你打急救電話,這會兒她說不定還有救哦。”
“說起冷血,怎麼能比得上對枕邊人出手你?”木魚一反手,將單個的銀鈴扣在了手裡,臉上卻慢慢的爬上了嘲諷,眼角勾了勾,學足了司度淡漠看人的姿態,“至於一個人有沒有救,在太衡現任‘量’面前,需要你多說什麼嗎?”
馮遷果然是知道太衡的事情的,聽到木魚的話,表情微妙的變化了起來,似是不屑,又帶著些許不忿。
他上前一步,一揮手,單手就扣住了木魚的腕,力氣越來越大,讓她下意識的放鬆了拳頭,鬆開了裡面的一隻銀鈴來。
“沒有墨玉尺的你,也配叫量?早知道你如此的不討喜,我一開始就應該用強硬的手段……”
他手中的力氣越來越大,骨骼傳來啪嗒啪嗒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