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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喬雪身上卻像是度過了一生。
木魚看著喬雪周遭升起的死氣和契約殘留,微微皺了皺眉,正常下,如果將她奪走的東西全部拿回來,喬雪最可能的是打回原形,回到之前的自己而已。
嚴重一點,可能會受到反噬,受到重傷。
而現在這種情形——
倒是更像是喬雪之前用了什麼邪術,拿自己的壽命作為獻祭,而現在則是邪術收回本息的時候。
便是自己不動手,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
木魚一招手,將墨玉尺收回,起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喬雪有些呆滯的視線裡,先看到的是自己的白髮,突然意識到什麼,另一隻完好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的彈開:“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她衝著木魚的背影,指甲盡斷,也掙扎著爬了起來。
“還給我,還給我,通通還給我。”
走到大門前的木魚腳步一頓,伸手彈出一片小紙人,貼在了喬雪的後背上。
便不再管她,一腳踏進了大門,看了一眼發呆的詹子溪:“詹小姐,東西我拿回來了,現在可以走了麼?”
詹子溪看著木魚,只覺得後脊背發涼,她看了一眼踉踉蹌蹌想要追過來的喬雪,連忙率先朝著宅子裡走去:“好。”
木魚慢悠悠的跟在詹子溪身後,等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前,如同老婦一般的喬雪剛剛走到門前。
像是被誰操控了一般,“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咚咚咚—”
連磕三個頭。
她的後背上,一張小紙片人,張牙舞爪的做著鬼臉。
第一百二十一章
和外面晦澀陰暗的氣氛不一樣, 宅子的基調,意外的舒服。
像是老式的宅子,紅漆烏瓦, 壁畫栩栩如生,屋簷簷角上飛, 掛著一串鈴鐺,在微風中搖曳作響。
院子中, 有著一汪活水, 游魚相互戲水間,撥弄出嘩啦啦的水聲。
青石板路沿著活水鋪設,兩邊樹木叢生,生機勃勃,走廊圍著屋子橫出,有一半立在池水之上,水心裡,獨立一座精緻的亭臺。
唯一有些違和的, 就是隨處可見的封印符文, 幾乎沿著牆根, 密密麻麻爬滿了整座圍牆。
兩人順著走廊一前一後的走著。
詹子溪走在前面, 她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人, 走廊明亮的燈光照應出木魚平靜的臉, 她到底還年少,有些話在心裡了繞了繞,憋不住了便想著要說出來:“剛剛, 我還以為你要死在那了。”
“勞煩詹小姐擔心了。”
木魚語氣並沒有起伏,詹子溪也捉不準這句是真話,還是諷刺,她抿了抿嘴,表情有些倔強:“你剛剛為什麼不離開,那些人——”
詹子溪頓了頓,掃了一眼牆頭,才繼續說:“就是加在一起,恐怕也攔不住你。”
“因為某人看上去一副捨身取義的樣子。”木魚想起司度,眼底泛起暖意來,“我總的留下來看著。”
詹子溪沒料到是這樣的答案,一時間竟找不到話來接,沉默了下來。
她想起那個午後,身形修長面容俊逸的男人坐在茶室裡,眼底翻騰的情緒像是三月初融的河水,冰冷卻印著暖春。
遠遠的,一人提著燈籠而來。
來人個子很高,身形健碩,再走近些,能看到一襲黑色的衣著和俊朗的面部輪廓。
詹子溪腳步輕快的迎了上去:“哥,你來了。”
詹羽看了一眼木魚,見她周身內斂,既沒有打鬥的跡象也沒有受傷的樣子,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訝,解釋說:“前路太黑,我來給木小姐引路。”
木魚:“勞煩了。”
兩人客氣了一番,詹子溪便站在原地不走了,引路人換成了詹羽。他手製執著一盞純白色的燈籠,面上繪著一條黑色的游魚,靈動而秀美。
詹羽沉默寡言慣了,一路上並沒有說話,木魚今天也沒什麼心思旁敲側擊,兩人一路沉默,穿過迴環的走廊,在水心亭前停下。
廳閣上下兩層,樓上漆黑一片。
“家妹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木小姐海涵。”詹羽很有長兄風範,一路上第一句話是為了自己妹妹。
木魚看了閣樓一眼:“要見我的人,在樓上?”
“剩下的,我就不陪同了。”
“你呢?”
詹羽拎著燈籠,站成一根標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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