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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灰,撣撣衣上灰,老夫重又找了張石凳。
拜月教主妖媚的臉上冷熱交替,忌恨交加:“你敢再喚本座一聲前輩,本座叫你同飄涯子一起葬身巫峽,以身飼魚!”
我長長啊了一聲:“抱歉,貧道忘了前輩亦是在乎年華的女子……”
嘭的一聲,又一墩石凳粉身碎骨,我接著找地方坐。
在拜月教主劈光洞府內座椅前,我終於覺著說累了,想找口茶水。坐著離她幾丈遠,我振了振袖,一展手,半張石桌上的一杯茶穩穩飛了過來,我取了飲下,再將茶杯還回去。
默然觀望的拜月教主冷聲道:“你倒好膽量,本座之前沒看出來。你將本座藥囊還了,本座可以考慮以客相待。”
我坐得四平八穩,不疾不徐道:“那怎麼可以,貧道還要去救那些淪為教主之手的小道士們。他們總與你無冤無仇吧,何必對道門傷天害理,損了自己福報?”
“原來道長是來普度眾生。”拜月教主挑眉不屑,“若那幫臭道士同飄涯子只能救一邊,你救誰?”
我詫異道:“貧道救得一方便能救另一方,如何會有隻能救一邊的情形?”
對我凝視半晌的拜月教主被逼出一聲冷笑:“狂妄!”
“承認。”我拱手。
就在這種相看兩相厭的氛圍情境下,拜月教祭司洞仙秉燭而來,弗入石門,便對內間斷桌碎椅狼藉一片的場景吸引了注意力,隨即打量了我一眼,才對上首的女子欠了欠身。
“教主,今夜著誰伺候?”
已被刺激得精神失常的女子抬手將我一指,惡狠狠道:“他!”
洞仙狀似吃驚:“蜀山慕掌門?”
“蜀山掌門?”拜月教主眉頭一跳,面上陰鬱下來,朝我一瞥,“你是掌門,那你同飄涯子什麼關係?”
“他是貧道的師兄,所以無論如何,貧道也要將他救出。”我誠懇作答。
拜月教主轉臉向石壁上開出的一扇窗外投送視線,面色清冷:“這麼說,你們同是那人親傳弟子?”
洞仙點燃石壁上的蠟燭,於光影裡諱莫如深地望我一眼,不知是不是什麼暗示。我沒琢磨透,無法領悟這一暗示,隨口道:“哪人?”
拜月教主陡然看住我:“你師從何人?”
我恭敬道聲:“師尊沖虛真人。”
不知是不是錯覺,拜月教主目光介於恍惚與肅殺間,頗為複雜難辨,不知是在醞釀殺意還是緬懷光陰,將她遮掩歲月的一張妖媚臉容襯得如冰如雪。滿室陷入詭異的靜謐,唯有燭火跳躍的畢剝微響,將女教主的頎長身段映出嫋娜的模樣,彷彿是為誰停留在歲月中。
這情境,我有些不敢揣測,好似要觸到深埋時間之墟的秘密。
驀然沉寂又驀然開口的拜月教主冷冷道:“那可就怪不得本座了,誰讓你們是那人的弟子呢。”
話音甫落,她一手拍向床頭,某處機關響動,老夫腳下一空,整個人便墜入了生平最討厭的黑暗中。一陣急速墜落,直到老夫平穩落到一個空間,撲稜起陣陣涼風,腳踩實地,光明再現。
“太微?”竟有人叫我。
我眯了眯眼,適應了突來的光線,看清此間乃是一處密封洞府,有兩個人影漸漸移來。當先一人,髮髻略凌亂,衣衫卻還嚴整,面容肅穆中帶著煩悶,煩悶中透著詫異,正是飄涯子。其後跟著一個年輕人,質樸穩重,恭謹守禮,頓時便朝我彎了彎身,曲臂作禮,眼眸雪亮:“元白見過師叔!”
我唔了一聲:“原來你們師徒在這裡,可算是尋著了,就是眼下出不去。”
我簡明交代了來龍去脈,飄涯子也扼要闡述了中套經過。原來拜月教主帖約蜀山掌門,根本就是設好的圈套。元白先行,中了拜月教佈下的毒瘴。飄涯子自然不能坐視,只好以身求解藥。解藥求到了,可見拜月教此舉並非要取他們性命。飄涯子以身涉險,不惜被囚,是想弄清拜月教此行之目的,不想,拜月教根本不給他機會弄明白。
飄涯子略覺歉意:“師弟,連累你了。”
我擺擺手,倚著石壁打坐:“看此間也沒有食物茶水,師兄不如留著點氣力,等什麼時候那拜月教主良心發現,也許就把我們放出去了。”
“那妖女怎麼可能良心發現。”飄涯子無力地坐下,“她這是遷怒,除非折磨死我們,不然消不了她的氣。”
聽這話,飄涯子似是知道些什麼。我正好打聽一下:“她與蜀山究竟有什麼恩怨?”
飄涯子頓了頓,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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