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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竹聲嫋嫋,皆是一團和氣的模樣。
她尚且顧不得管她們,只是低頭,那銀著一下下,戳著面前濃白的魚湯,微微抿了一口。
裡面是一股熟悉的藥香味,並不令她厭惡,還有濃濃的,來自魚肉的鮮香。
只是食物原本的味道更多些,鹹度控制在很淡的範圍內。
鬱暖又嚐嚐棗泥山藥糕,她本是一口都不想吃的,只那糕體制成貓爪爪的形狀。
實在是……太可愛了!極可愛!
叫她忍不住動了筷子。
雖是糕點,但很明顯,又是無糖無豬油版本,味道倒是清甜的,山藥和棗子又是補氣血養生的,只是裡頭仍是有一股藥味。
雖然這些東西,以及她的一日三餐,皆是不重樣的精緻食物,但那股揮之不去的藥味,總是讓她覺得自己隨時都在吃藥。
不過鬱暖很快,便立即接受了這個事實。
算了,無所謂,都可以。
倒不是她勉強自己喜歡,只是那種時刻沮喪感覺,多少有些破壞心情。
還是不要了吧。
人嘛,最重要的還是開心。
若是面前,有道怎樣也逾越不了的高峰怎麼辦?
或許有人會選擇努力硬剛,臥薪嚐膽奮起反抗,頭破血流,在所不惜。
但鬱暖並不,她選擇在高峰下面搭個安靜小巧的木屋。
就這樣過日子吧,挺好的。
跨不過去就不跨了吧,太累了。
鬱暖想開了,便又不難過了,繼續把這些全都一鍵刪除,塞進回收站。
她認真吃著菜餚,嘴唇紅潤潤的。
然而,她還沒安生多久,身旁的秦婉卿卻站了起來,此時她已然面帶紅暈,美眸盈盈像是能滴水。
秦婉卿朱唇微啟,笑著舉盞,對著上方仰首道:“婉卿只願,太后娘娘福壽雙全,安享太平。”
秦婉卿體態風流,胸口的一團細膩,因著醉意,變得愈發膨脹,呼之欲出。
她不知怎的,吃的極醉,有些失了儀態,卻還是笑著給太后舉杯,仰頭吃酒,酒樽裡的酒液,緩緩從玉潤的下巴流下,再流入衣襟裡。
前胸有一塊溼透了,緊緊貼著雪白嬌嫩的肌膚,她含著媚意,手指輕輕勾著抹胸,彷彿有些熱了。
太后略一蹙眉,卻並沒有多說甚麼,只是平和道:“你有這個心甚好。”
又命令道:“去,給她端些醒酒茶來。”
鬱暖在一邊看戲,撐著下巴吃茶,一雙眼睛,慢慢看著秦婉卿發癲。
橫豎和她沒什麼關係。
她猜現下太后大約,對秦婉卿只是不喜歡,還沒到往後那種厭惡的程度。
而且看在秦婉卿是崇北侯的女兒這一重身份的份上,她都不會當堂發火的。
卻不想,秦婉卿又含著醉意,又抖著手腕,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酒液撒得到處都是。
她跌跌撞撞站起身子,促不防腳一滑,跌在鬱暖身邊,露出半片雪白的大腿,滿當當的酒液撒了一地。
有一部分也撒在鬱暖的裙角上,呈出焦黃的色澤,慢慢醞出一股奇怪的香味。
太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在這趟壽宴之前,她並不瞭解這位崇北侯的嫡女,現下看來,竟是個沒規矩瘋瘋癲癲的。
同她爹爹是一副模樣,仗著身份,能當堂撒酒瘋,只怕是覺得,她這個太后礙於種種原因,不敢發落了她。
不過,太后到底是太后,並沒有多說甚麼,神色還是平靜自若。
她只是叫宮人來,給秦婉卿灌了點醒酒茶。
經驗老道的宮人,動作並不粗魯,卻緊緊握著她的下頜,把茶緩緩灌了進去。
嬤嬤又拿冰湃打溼的巾子,強硬貼住她的臉,倒是叫秦婉卿似是清醒不少。
她面上的醉意,也緩緩淡去了。
秦婉卿慢慢睜眼,緩緩跪下,啟唇道:“是……臣女方才失態了,請太后責罰。”她說的很乾脆,面色還算鎮定。
由於被擦了臉,脂粉都擦沒了,秦婉卿露出一張略帶病意的容顏,唇角慘白慘白,眼下略有青黑。
當眾卸妝這種事情,簡直像是公開處刑。
原本在長安,排的上號的嬌媚容顏,現下瞧著其實也不醜。
就是沒了那份驚豔動人的魅意,更添了幾分頹廢和糜I爛。
不曉得秦姑娘私底下做了什麼,大好年紀的姑娘,怎麼擦掉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