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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也不會帶個其貌不揚的奴婢出門。
於是,她便只是在嘴角點了顆痣,顴骨和下巴上點了些微白的脂粉抹勻,讓自己的顴骨看著橫突起來,顯得有點尖酸刻薄。
至於口脂,她選擇了裸色調,一個有些奶茶裸的色號。
對於這種色調的黃皮來說,看上去沒什麼氣色,也並不突出,襯得臉更黃了。
嗨呀,果然還是白皮好。
自然,五官底子在那兒,眼底的悠悠韻味,亦難以改變,中和一下就還好。
她不抬頭看人,便還是一副普通僕人樣貌。
只是,這幅扮相給人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鬱暖原本可是個貌美病弱的小仙子,站在哪兒都吸睛,而現下這幅樣子,隨便甚麼熟悉她的人見了,都會很吃驚。
原靜有些擔心,怕鬱成朗看見他妹妹這樣,會不悅,萬一教訓起人來,那她豈不是帶累了鬱暖。
鬱暖倒是不在意:“沒事,兄長不會責備的,你不要擔心。”
她只是不想叫人認出自己。
畢竟以鬱大小姐的心性兒,即便想幫原靜,也不能叫人認出自己泯然於眾人的扮相,所以,只要親哥認得她就好了。
其他人,不熟,應該認不出。
原靜鬆了口氣,點點她的腦袋有點發笑。
哥哥也就算了,妹妹怎樣都只是淘氣罷了。
幸好阿暖的夫君不在。
若是看見自己新婚小嬌妻,這般折騰淘氣,把自己打扮成這幅灰撲撲的模樣,估計不會高興到哪兒去。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原靜吩咐雲麓帶鬱暖去裡間; 給她換了一身將軍府婢女統身的襦裙。
粉灰的錦緞裁成,腰間繫一條淡紫綢帶,烏黑的長髮綁成丫髻,綴了一對兒細巧的金丁香。
她站在一排婢女中間,低著頭; 恭敬侍立著,並沒有多少存在感。
當然; 如果她沒有抬頭的話。
即便妝容改變了一部分相貌氣質,但鬱暖的骨骼面相; 並不曾有變化。
她對著銅鏡照了照; 還是有些不滿意。
她是忠國公的女兒,若是被人發現; 自己沒了請帖,還要堅持扮作丫鬟去崇北侯的壽宴上,不管是甚麼原因,都十分沒臉了。
只她不可能臨陣退縮,那豈不更丟人?
於是鬱暖稍稍嘆口氣; 還是跟著原靜一道出門了。
她代替了雲麓的位置,故而能同原靜上一輛馬車,方便照顧自家主子。
然而,誰照顧誰還不一定。
原家的馬車和宮裡的並不一樣; 雖然三駕已然是較高的規制; 卻還是稍有些顛簸。
對於鬱暖這種; 身嬌體貴時不時咳血頭昏的姑娘來說; 的確有點受不住。
她只覺頭暈,昏昏沉沉的,雙手鬆鬆垮垮虛握著,沒有力道。
於是便自己一個人,乖巧縮在一邊,半閉著眼睛,腦袋隨著車子的晃動前後輕動,纖長的睫毛輕輕發顫,不吱聲。
原靜怕她無聊,便與她說上兩句話,不成想鬱暖反應慢了一整拍,頓了好久,方能答上半句。
原靜才發覺她不對頭,於是給她端茶,又是輕哄著喂蜜餞,還順帶給她按摩了耳後和肩胛,才叫鬱暖覺得好受些,呼吸也順暢起來。
下馬車的時候,原靜不得不借力,扶著她家小婢女下車。
幸爾鬱暖身體輕盈,一拉就能著地,還很聽話。
原靜不得不感嘆,自家馬車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平順不顛了,她這也受不了,那也頭暈想吐,實在太嬌氣了些。
原夫人身子不好,將軍府便只有原靜一人來赴宴,交了請帖和錦盒裡的禮兒,便能進去落座。
武威大將軍的家眷,自然坐席靠裡,雖不與男人們同席,卻也是以一張長長的山水屏風隔開,又空了些距離,只能聽到些那頭的說話聲,和杯盞相碰之音,其餘卻聽不真切。
與原靜同坐的那些貴婦貴女,皆是長安名流,自然不能與一般貴族女人們相提並論。
若鬱暖還未嫁,大約也是要坐在那兒的。
崇北侯身為壽宴的主人,又是權傾朝野的權臣,自然是得會會賓客,不可能一人都不見。
故而女眷裡,便是她們這些人受敬。
鬱暖現下,身為原靜的貼身丫鬟,便分了半席,與另一個大丫鬟雲妍一道坐在原靜身後不遠處,候著主子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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