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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沉沉端詳著她的睡顏。
蒼白的,嬌氣的,大半張臉都沒入錦被裡,只餘下冰白的額頭,和微蹙的秀眉。
她睡得這樣黑沉,始終不願醒來。
鬱暖睜眼的時候,卻沒有見到什麼人,只有清泉在她身旁候著。
清泉卻告訴她,三公子在正午時回來的,守了她一下午,現下去前院書房了。
鬱暖垂下眼睫,甚麼也沒再說了。
周涵再回來的時候,便見小嬌妻已經生龍活虎,盤著腿認認真真用著膳,一雙杏眼疲憊卻明亮。
瞧見他了,只一低頭,又不理人。
他並不在意。
鬱暖思考著,用完膳洗漱完,便對他淡淡認真說:“我有件事,想請你拜託沈大儒。”
他示意她說下去。
鬱暖道:“我兄長想娶武威將軍府的大女兒,但是他們不肯許。”
“是而,兄長託我,來請你問問沈大儒,解決的法子。”
他的神情,瞧不出喜怒,只看她大半碗,實在用不下的飯食,低沉散漫道:“嗯。”
鬱暖道:“兄長與原姐姐兩情相悅,所以,我也盼著他們能終成眷屬。希望你能記得,問問沈大儒。”
她不想多說,但卻也希望,自己離去之前,能讓在意的朋友和親人,都更開心些。
雖然她不是鬱大小姐,但她們都是鬱暖。
他隨意坐在榻上,忽然低頭覷她,眸中暗沉銳利,略一勾唇:“知道了。”
聽上去像是他放進心裡去了,可是這樣冷淡審視的眼神,卻讓鬱暖很不適意。
鬱暖睜大眼睛看他,又道:“你這麼看我作甚?不要看我了。”
她有些害怕他了,所以偏過頭去,不肯與他相對。
她又看見了,他掛在一旁的佩劍。
這段日子,這把劍一直都不在,明明剛嫁進來時,他擺放得那樣隨意,在她可以墊腳夠到的位置。
可是現在,如果劍不在的話,就會讓她沒有安全感。
她難得,對他露出一個寡淡的表情,纖細的手指捏著袖口,語氣還是居高臨下,卻有些像是在撒嬌:“這把劍,我很喜歡。”
“你留在屋裡給我罷,好不好?”
她的眼裡,像是含著一泓柔弱的秋水,橫波流轉,欲語還休。
鬱暖還是那樣淡然自持的樣子,說起話卻這麼任性。
彷彿吃定了,只要她開口,他便不捨得拒絕。
他只是看著她,修長的手指有律扣在桌沿,慢慢道:“不行,你提不動。”
她可是,嬌氣到,連拿匕首都顫顫巍巍的菟絲子。
鬱暖不肯認輸,卻立即冷冷道:“我就看著,也不成?你不捨得便算了。”
他看著自己的小姑娘,含蓄優雅地微笑起來,眼中泛著冷意:“不僅這把不行,整個臨安侯府,以後都沒有劍,也沒有匕首。”
鬱暖忽然,渾身都有些泛冷,不自覺顫慄起來。
她知道自己看著劍的時候,稍稍有些多,發呆的時候,也是有的。
只是,她沒想到,他竟然這樣說,竟然,這麼銳利,一下就看透她的心思。
她不知道,鬱大小姐會怎麼說,但是正常人,都不可能強行忽略一個邏輯點。
她不可能裝聾作啞。
鬱暖緩緩抬起杏眼,與年輕皇帝寒潭似的眼眸對視,半晌。
她蒼白的唇角顫了顫,很小聲地,像是對自己道:“你沒有這樣大的權利,不可能的。”
☆、第55章
她的面色憔悴而惶恐,像是一朵被夜雨摧殘的牡丹; 蕭瑟萎靡; 卻別樣迷人。
看著他時; 小姑娘努力作出冰冷; 而高高在上的不屑神情; 可杏眸中的恐懼柔弱,卻無法遮掩地溢位來。
他喜歡她脆弱的樣子,讓男人生出濃烈的摧毀和呵護之慾。
冰火兩端; 繚繞於心,卻又奇妙的和諧。
心中發柔,男人卻語聲涼淡警告她:“那麼; 你儘可試試。”
鬱暖因著過於虛弱,而有些使不上力; 像只警惕的小動物,小心翼翼觀察著他,卻不敢再說話。
她很謹慎; 並不敢捅破那個話題; 也不敢想象捅破之後的結果是什麼。
或許她全然難以承受; 所以她會選擇自己慢慢盤算,觀察,最終得出早已知曉的那個結論。
那也比; 使他告訴自己; 要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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