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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婉卿給自己服劇毒,還是那副邊笑邊扭曲的模樣,實在有些煞人。
她還沒見過這樣瘋狂陰毒的女人。
幸而,鬱暖的身子在很早之前,便已慢慢溫養起來,不然遇到今日之事,恐怕在劫難逃。
到底她天生便脆弱得很,心脈不必損傷,便已然虧空得厲害,怎麼經得住這般毒物?
秦家那位,本來還是健全的身子,如今用了毒,都成了那副樣子,更遑論是鬱暖了。
實在叫人揪心的很。
秦婉卿聞言,憔悴的眼睛微亮起來,掙扎著推開宮人,彎曲著腹部起身,抽搐了身子一點點撐著案,支起上半身。
她喘息著問道:“那麼,陛下,陛下會來審我嗎……他會嗎?他會來看我嗎?”
她問的毫不顧忌,沙啞嫵媚的嗓音,極是大膽,一點也不在意殿中女人們的眼神。
那些愚蠢的女人,從來都只知道服從禮教,卻不知禮教束縛之外的,才是貌美女人們的寶地。
只要她想爭取,即便讓自己粉身碎骨,遍體鱗傷,憑著她與生俱來的滿身媚意,那個人,一定會看到她的。
她願意為他,拋去所有,即便把骨頭全釘起來,被做成只有眼珠子會動的傀儡,那也無所謂,只要被他看著,她就心滿意足。
他不是,喜歡柔弱的,帶著心疾的女人嗎?
他不是,看著鬱暖生病的樣子,眼神都會變柔嗎?
他不是,看見鬱暖心絞痛,甚至會把她一把打橫抱在懷裡嗎?
她秦婉卿也能。
她從來都不比鬱暖差什麼。
生而健全的話,毀掉那些,毀掉健康的身體,毀掉生機勃勃的心臟,毀掉新鮮的血液,應該,就可以了吧?
至於鬱暖,秦婉卿只恨自己加的劑量不夠多。
要是能讓她一下就死掉該多好,一個將死的女人,苟延殘喘活那麼久,已然是上天的恩賜了,憑什麼,她的哥哥,還有她喜歡的男人,都全心全意憐惜鬱暖呢?
她有什麼好的?
論惡毒,她們可是不相上下呢,誰又比誰高一等呢?
她相信,那位尊貴男人,與她是相似的。
他們從來都缺乏同情心,沒有憐憫的善意,更沒有不捨之情,只會瘋狂的,把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緊緊攥在手心裡,即便掌骨被刺透,碎裂成段,血肉糜|爛模糊,血液滴在地上,綻成一朵朵紅花。
那也是屬於他們的東西,由不得旁人置喙。
而像她的那些裙下之臣們,或是鬱暖這樣,偶爾起了興趣的玩物。
如果壞掉了,那就,把她的肢體剪爛,碾成破碎的瓷娃娃,化成齏粉,再像一文不名的垃圾一樣丟掉,不就好了嗎?
需要費神嗎?
而他們這樣的人,從來都難以尋覓到同類。
所以,秦婉卿相信,若是他們看見了彼此的心,發現他們才是真正精神相融的一對,他一定會樂意,縱容寵愛自己,無論做什麼都可以。
因為只有她,才能與他一起,在濃濃的黑暗中相擁,纏綿不已。
現在出的這點醜算什麼?
等她真正得到了那個男人,這些女人,包括姜太后,面對她都不得不服帖,而她能變回豔麗多姿的樣子,繼續蓄勢待發。
她的目光帶著飢渴,看著太后,蒼白的面色有些難言的痴迷,彷彿透過高高在上的椅子,看見了甚麼用盡全身骨血,也要為之拼搏的東西。
太后看了她小半會兒,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她覺得,秦婉卿真的要看看腦子。
太后是一句都不想說了。
她只覺得,回答秦婉卿的問題的話,彷彿她自己的腦子都要壞掉了,還是不要了,這樣一問一答下去,她好找塊嫩豆腐撞死算了,丟不起這個人。
於是只是微微頷首,示意宮人把秦氏女待下去。
秦婉卿見太后不答,心中仍有信心,由於服毒的原因,她渾身的肌肉皆時不時抽搐,如今只能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咯咯笑一聲,便被宮人扶著下去了。
絲毫沒有半點不適意。
一場壽宴,辦成這幅樣子,也算是前無古人。
不說太后累了,在座的所有人都累了。
這算甚麼事兒啊?
皇家宴席,原本是最不會出差錯的,樣樣皆能精細安排,賓客們個個循規蹈矩,太后娘娘雖不熱絡,卻也從來不是個愛來事兒的,出席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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