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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心道:“你不懂。”
鬱暖一把抱住他的窄腰,對他說道:“我錯了,您不要怪我好不好?”
他身上有冰寒清寂的雪松味,使她的聲線顫抖柔軟起來。
皇帝道:“阿暖,你一直明白,朕卻永不會責備你。”
“即便你當年拔劍自刎被救下,朕甚至不捨你委屈。”
鬱暖聽到那句“永不會怪你”,便眼眸泛了酸,她把臉埋進他懷裡,很輕很輕道:“我……我……”
他閉眼,輕輕順著鬱暖的長髮,低沉道:“那日你消失了,朕找遍了整個長安城,沒有尋到你。”
秋日裡的晚風凜冽而澀骨,他在高樓上獨酌了一夜,告訴自己放棄找她,繼續當個勵精圖治的帝王,把這個女人遺忘了,從此心中不再有她。
可是丟下酒樽,他又日復一日尋找她的蹤跡,賤得叫他自己都難以置信。
鬱暖的眼淚一點點流出來,在他的衣料上洇開,她也向他坦白:“陛下……我一直愛您,夢裡也要遇見您的,可我也怕您。”
“我總是做一個噩夢,夢裡您把我囚禁起來,我一輩子也不能看見外頭的世界,我真的很害怕……”
就像那個和尚說的,一切都因緣起,鬱暖不相信這些只是巧合。
他是致命的毒I藥,誘惑著她一點點慢慢舔舐,卻分毫不敢痛飲入喉。
因為鬱暖一直知道,陛下這個人,他的思維和想法都極度冷硬病態,不敢,也不能以常理度之。
她甚至不曉得,自己何時會犯禁,何時又令他不悅,夢裡的場景會不會成真。
皇帝聽到此,卻沒有再說話。
他語聲涼淡,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就因為一個夢?”
鬱暖道:“不……”
她仰起頭看他,月光透著迴廊處的長窗,灑落在她蒼白病弱的面容上。
鬱暖心口疼的要命,面容卻還是平和憂愁的,聲音低柔而有韻味:“您總是高高在上,彷彿再多的事,也不值得使您留步。”
“你愛極我,卻也擺佈我操縱我……我不記得那麼多,卻知曉,若是在從前,恐怕您對我做過的事更多,逼迫我臣服您,仰視您,愛慕您。”
她忽然,笑了笑,面容泛著一點光暈。
“可是——這些,我都無所謂啊。”
他難得有些意料之外,靜默的凝視自己的女人,彷彿從未徹底瞭解過她。
鬱暖笑了笑,終於劈開了心扉:“您就是這樣的人,若我選擇接受,便無從矯正。”
“我願臣服您,依從您,仰仗您。”
他的眼中寒芒頓起,彷彿在審視她是否認真。
鬱暖帶淚的笑意像是甘霖,一點點潤澤了他,亦是他渴盼一生的瓊漿玉液。
有一個女人,天生便是為了他而生。她有令他一見鍾情的容顏,讓他心馳神往的心性,和全然愛慕依賴他,臣服於他,不捨不離的心。
而他亦會護她,寵她,除了她再無旁人。她只要存在,便是他一生的救贖。
“而即便忘記了一切,我卻記得愛情。那些情感掙脫了世事的牢籠,脫離了記憶,卻使我看清了本心所向。”
鬱暖說道最後,有些沒了力道,嗓音竭力而沙啞:“沒了您,臣妾又能去哪兒?”
這句話,彷彿很久之前,她也對著自己的心說過,卻被誤解而沒有機會開口。
她卻有些苦惱的流下淚水:“可是……我也盼著您,告訴我您的苦悶和憂愁。”
“若是,若是真正的心意相通,我不該恐懼您囚禁我,也不該覺得自己只是您鍾愛的寵物,而您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把我誘回長安!您看啊,我們有了孩子,卻還像是兩個相熟的陌路人。”
“我甚至偶爾敏感自疑,您是否愛我,那樣佔有和操縱的感情,真的……是男女之情麼?”
鬱暖拉著他的手,終於把話說出來了,忽然便覺不再有深重的隔閡和無奈。
他若有所思看著她憂慮美麗的面容,緩緩微笑起來。
皇帝於是一點點親吻著鬱暖的眉眼,在她耳邊溫柔低語道:“那麼,立誓罷。”
鬱暖的眼睫一下顫抖起來。
他的語氣不帶分毫柔情,只是平淡的敘述,在這個空無一人的長廊裡,四處樸素而溫雅甚至沒有一點華貴的裝飾,似乎也不能成為皇帝許諾的地方。
可福至心靈,那樣的恰好。
戚寒時握著鬱暖的手,覆在他堅韌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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