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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阿暖的性子會有這樣的轉變。
從前也不是最軟和,但長輩講的話,她都認真聽進去,遇到事也懂得妥協,可現下卻不同,這孩子有本事吊著陛下,恃寵而驕了。
也不知是福是禍。
她也並非不想見女兒,只是礙於身份,她就連送信給女兒都沒有途徑,而這小白眼狼也不曾央陛下使她見見孃家人。
陛下不提,以南華郡主的謹慎,便也不會多言。
因為她知道,陛下思慮各樣都很周全,尤其是在阿暖的事體上,既是周全,便不會真的無意落下這樣事……更有些偏執過深。
郡主只好嘆口氣,每隔一日吃齋唸佛,夜裡也要撿佛豆,只祈求女兒安康,偶爾也去女兒從前住的閨房歇息。
這個女人想的很多,卻很少嘴上掛著女兒,大多時候都很平靜,少了女兒的日常仍是風風火火。
教兒子罵丈夫懟無恥貴婦一樣不落。
只是在深夜裡,徹心徹骨的痠疼無奈。
把阿暖誘回來,是依照女婿的心思,但也是她一直極為期盼的事體。
而懂得揣摩聖意的人,往往更成功些,儘管南華郡主是個女人,但卻比很多男人都聰慧。故而陛下用忠國公府做任何事,大多都很順心。
鬱暖先頭把女兒扔外頭了,現下卻有些想念,如是便走了點神,猝不及防南華郡主倒是咳嗽起來,撕心裂肺的咳,滿眼都泛著紅血絲,倒一下把鬱暖給嚇了一跳。
她立即起身,又給母親倒了杯溫水,服侍她一口口吃下了,才聽南華郡主嘶啞道:“孩子,孃親這是……命不久矣,娘走後,你一定要安生過日子,不要叫娘擔心。”
鬱暖有些發愣,倒是眼圈紅了。她原以為,南華郡主沒有她想象的那樣病重的,可現下郡主自己都這樣說了,或許……是真的支援不住了。
她也不知自己怎了,就是心裡難過。
鬱暖垂下眼睫,帶著些顫音道:“怎麼會呢,您方才還起的了身的……”
然而鬱暖分明卻看見,南華郡主攤開來的一方帕子上,又隱約的血跡。
燕明珠看著女兒,露出慈愛的微笑。
南華郡主嘆氣,又躺會紗帳裡,屋裡的藥味經久不散,她的聲音沙啞而隱約:“你既歸來了,你兄長和原姑娘的昏禮便不得再拖。該籌備的,我都籌備過了……你兄長先頭只說,阿暖若有事,他也沒臉這麼快就成婚啊,即便你原姐姐家裡催著,他也是不肯的。”
鬱暖也沒想到,這事兒竟這麼大,她不回來,自己清淨了,卻叫許多人都不好受,於是便有些羞愧。
鬱暖拉著南華郡主道:“我、我會去求陛下,讓他請最好的大夫醫治您,您千萬不要放棄……我還帶了阿花妹妹回來,她也想喊您一聲外祖母呢。”
南華郡主沒想到,鬱暖還帶了外孫女回來。
可是之前都沒人和她說啊!
然而孩子還小,帶進病人的屋子十分不妥當。
南華郡主想了想,立即有氣無力道:“我之前一直拖著,也沒好意思叫人同陛下說……聽聞陛下身邊有位神醫,專能治我這咳血之症的,如今你來了,便替我求求陛下。”
鬱暖不敢糾結,立即起身道:“我立即就去宮裡,去叫他救救您。”
鬱暖的邏輯很簡單,人命大過天,她即便想和陛下掰扯清楚他是不是太偏執太嚇人不給她自由這樣的問題,還是要靠邊放的。
然而問題來了,她怎麼去皇宮啊,皇宮不是她想去,想去就能去的啊。
於是鬱暖就很認真的扯來周來運家的,對她道:“你與陛下說說母親的情況,讓他撥個可靠的太醫來給母親診斷。”
她知道他們都是陛下的人,沒道理聯絡不了。而且這事兒也輪不到她出面,直接叫御醫來便是。
疑難雜症,多看看好大夫,說不得便有解。
周來運家的身為幹練盡職小秘書,很快便向上打聽到,陛下今日傍晚會在瑞安莊湖心宴客,一整日都排得很滿,更遑論現下都已是後半日,送上的信件若非是朝政大事,都得放在後日午後才能有空閒檢視。
鬱暖聽了便有些面無表情起來。
這就是他十天半個月不回信件的理由?還後日午時才有空看
怎麼有這種男人?說好的談戀愛呢?一月前的信現在都沒回,問他一句兒子最近吃得香不香,睡得好不好,日常進甚麼,他就回個“他甚好”。
其餘都在說他自己。
好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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