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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幫你和離,好不好呀?”他的語氣就像是在哄小孩。
鬱暖躺在病榻上,手臂微撐,卻起都起不來,流著淚語聲細若蚊吶:“十年?十年之後你兄長在哪兒,我又在哪兒……你如何擔得起這十年?那時候,或許我都認命了,這輩子也便那般了,又或許妹妹早死了,草蓆一卷埋個乾淨。兄長,你便……莫要哄我了。我便是立時死了,也不要嫁給他!”
鬱大哥沒想到自家妹子這麼倔啊,這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氣勢也實在嚇人,不曉得陛下看到什麼表情?
於是又慢慢拉著妹妹哄道:“這又是怎麼說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年紀小不懂事也就罷了,只這孝道卻不能丟,若叫孃親爹爹聽了那該多傷心?他們養著咱們,又非是給添堵的。若不能綵衣娛親,那也好歹莫要嚇折騰,爹孃這年事已高,只盼著能高高興興送你出嫁了,且說句不好聽的,你這身子病弱成這般,比尋常人更難承受這般搗騰,到時候吃虧的還不是自個兒啊?你說是吧,況且,哥哥同你說,這男人可不能光看外表啊,這外表和家境都算不得什麼,有時候你得……”
鬱暖有點懵,可能由於原著是男主視角的原因,她是真的不記得原著裡還有鬱大哥趕著來摻上一腳了,不僅摻上一腳,還話那麼多,絮絮叨叨老媽子似的一長串,也是活久見。
於是她虛弱打斷道:“兄長……你能讓我清淨著些麼……”
然而清淨不了,因為原靜也來了。
原靜是鬱暖的手帕交,更是她的護犢子知心大姐姐,並且也一心為著鬱暖著想,希望她不要貿貿然嫁給周涵,葬送了身為女人一輩子的幸福。
呃,並且原靜與鬱成朗之間,還有點隱晦的微妙在裡頭。
鬱暖這兩日臥病在床,這事兒忠國公府可是誰都沒透。原靜也是……聽聞鬱成朗歸來了,才提著裙角來忠國公府拜訪的。
一進鬱暖屋裡,便聽到有人在苦口婆心地勸鬱暖,讓她注重身體。
原靜覺得這很應該。
這人還勸鬱暖,讓她不要淨給爹孃添煩心事兒。
原靜也覺得這應該。
這人又勸,讓鬱暖收拾收拾準備嫁人,男人嘛,絕對不要看臉看家世,得看有沒有擔當有沒有氣魄有沒有本事。
原靜覺得,這不可以。
於是她豎著眉進去,然而一見鬱成朗濃眉挑起,長身玉立在那兒,這姑娘便怔怔忘了該說甚麼,只愣愣丟下一句:“還是……叫阿暖自己想清楚罷。”
鬱成朗擰著眉看她,直白問道:“請問姑娘是?”
原靜心中苦笑,面上不顯,只是頷首道:“我姓原。”
鬱成朗瞭然,點頭笑道:“是原姑娘。多年前我離開長安之前,還得了你贈的糕點。”
原靜心中略松,露出一個柔和的表情:“是,沒想到大公子還記得。”
鬱成朗點頭道:“你我兒時相識,我自記得比旁人清些。”
原靜面上微紅,低頭輕聲道:“阿暖的事,為何你那般說?我看周家三公子沒什麼好的,你把她往火坑裡推作甚麼?”
鬱成朗看了一眼像是要哭昏過去的妹妹,終是嘆息一聲,慢慢道:“在下請原姑娘出去一敘罷,讓她先歇息著。”
他又看了眼擺在案上的錦盒,對鬱暖苦笑道:“阿暖,這是一位貴人相贈,說是予你的新婚禮……那可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你出嫁前,切切記得要戴上。”
鬱暖別過臉去,只作不曾聽到。鬱成朗則嘆息一聲,只得先退出去。
然而,等鬱成朗和原靜都出去了,僕從們盡皆散去,鬱暖才顫顫巍巍下了地,纖白的手指輕輕開啟描金的錦盒。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錦盒裡躺著的,是一枚鏤刻成盾形的玉佩。它靜靜躺在緇色絲綢軟墊上,器體難掩沉靜古雅。鬱暖動作微頓,緩緩把它拿起來,以指緣輕輕摩挲。
她發覺這枚玉佩一端偏薄,另一端渾圓厚重,雕功繁複而銳利,還隱隱透著一股戮氣。
她方才以為,照著兄長所言,裡面裝的大抵會是簪子首飾一類的物品,畢竟那才是能成婚時候簪戴在髮髻上的。
現下看來,大約是兄長誤會了,亦或是交代的人,都不曉得裡頭是什麼。
這枚玉佩……
她覺得非常眼熟。
並且,它和上趟踏青宴上秦婉卿刻意所戴的那枚很相類,但卻不似秦婉卿的那枚簇新而華麗。
這塊瞧著年代更久遠,式樣古樸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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