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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恰巧的,她曉得,原著中有提到過一隻鳳尾約指,屬於歷代皇后,與帝王的扳指是一對,亦會被戚氏皇族代代傳承下來,獨屬於母儀天下的女人。並且,每個皇帝一生亦不可許兩趟。也就是說,即便第一任皇后死了,繼後也不能再擁有這枚約指。
可原著中這只是被提到而已,乃是秦氏以及很多女人夢寐以求之物,因為這不但代表至高無上的權利,也代表自己能獨佔帝心,成為他真正心尖的女人。
她們自以為情濃時分,也曾有過這樣不切實際的肖想,但這枚約指,卻從未出現在《為皇》原著中。
然而,在書評區莫名成了個梗,每出現一個,或是一對(。。。)不同的美人,總有讀者在下面討論,這個美人是不是鳳戒的歸屬者,也就是所謂整本書都沒出現過的正宮娘娘。
#沒有##不是#
#鳳戒依舊沒出現的一天#
#戚皇你不懂愛#
#婉卿妹子做錯了什麼#
#樓上的!我米琪婭小公主又做錯什麼!#
#別吵了,主僕黨心如死灰哭暈在廁所#
#作者你退錢我tm就為了看個感情線這麼難的嗎!#
#xswl女讀者右上角點×要看感情線綠jj歡迎你#
……
但……卻如此隨意的,出現在她手上。
是佔有,也是許諾。
鬱暖張了張口,想說些甚麼,終究是沒有力道,只來得及輕吻他的胸膛,卻意識模糊,沉沉在他懷中睡去。
當晚她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同樣是秋日的一個傍晚,有個與她相貌極似的女人,跌跌撞撞扶著門框,一步步凝滯的步入室內。她猛地尖叫起來,面目有些扭曲的蒼白,眼中迸發出異樣的猩紅之色。
然後,她看見了懸掛在床邊的一柄劍。
那不是**,只是一柄普通的寶劍。
鬱暖看著她,她看著窗外的秋日,又伸出蒼白的手腕,上頭是清晰的經絡和幾近透明的蒼白肌膚。女人低喘著,捂住自己的心脈,拔出了劍鞘,寒光湧現,她不屑冷笑,手起劍落,血色緩緩綻開在地上。
同樣的,劍摔在了地上。
那是熟悉周家小院,可是佈置卻那樣不同,看得出主人並沒有精心雕琢過,一桌一案,皆透著寂寞的冷清。
然後,終於不甘寂寞的,染上了女主人的鮮血。
這個場景很客觀,更像是還原整個事實。
鬱暖也只是在虛空中,慢慢看著這一切。
過了不知多久,或許是大半日,一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推開鏤花的檀木門。黑靴沾染上女人的鮮血,他卻這樣漠然,輕描淡寫踩過女人落在地上的長髮。
男人捏著羊脂白玉的筆桿,拿出一張雪白的澄紙,對著地上死去多時的女人,一筆一劃的描摹。
那是一幅血紅的丹青,畫中的女人躺在地上,鮮血氤氳開來,秋日的夕陽恍若照在她蒼白的額上,使她看起來有些奇異的美麗。
良久,他展開那張紙,漫不經心的正對夕陽。
紙上的女人,與真正死去的那個並不盡相同。
但也說不出哪裡不一樣。她染血的身軀被陽光穿透,恍若虛幻,又極端的不真實。
那是或許,歷經了千萬次的重複以後,才能偶然遇見的飄渺可能,而或許在同一時間,又有數萬個女人這樣倒下,卻換不回畫中人。
但那只是,一個臆想而已,即便真實存在,他也不會是幸運的那個。
故而,永遠不要回想,亦無須在意。
他把紙一點點揉進手心,看著女人的面容褶皺起來,而她死去的淺笑,卻那樣乍眼。修長的手一點點攥緊,他合上偏執陰鬱的眉眼,再睜眼時已然有什麼改變了。
男人的指尖鬆開,破碎凌亂的紙屑一點點從縫隙中灑落,已然平湊不出一個完整的模樣。
他又一次離開,但這是他最後一次,踏足這個小院。
他會立這個女人為貴妃,讓人世世代代供她香火,而透過那座寫著鬱氏的碑排,他恍若看見另一個,從來不曾存在的人。
——為皇者盡是孤寂,或許這是上蒼之於他的懲罰。
畫面緩緩碎裂,再拼湊完整時,鬱暖已坐在牌位前的蒲團上,仰頭看著他,伸伸手,卻觸控不到男人的衣角。
乾寧帝此時看上去,已年近不惑,有別於少年時代的鋒芒畢露,與青年時的銳利沉肅,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