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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世子的安排,再在侯府小憩兩日再走吧?馬車顛簸,只怕您身子……”
鬱暖輕聲打斷,只是整理著髮絲,平視銅鏡道:“不必了,今日就走。”
以鬱大小姐的心性,定然不希望旁人瞧輕了她去。雖然以她現在的處境,嫁給秦恪之是上乘選擇,但以病為名,賴在旁人家裡休養,這種死皮賴臉的做法只有蠢人才會做。崇北侯府和忠國公府,並無多少深厚交情,她因病留宿,怎麼說都說不通了,又不是人事不省了。不能因為想嫁給秦恪之,就崩了高貴優雅的白蓮人設。
鬱暖自己沒有感想,倒是真的。嫁給誰都無所謂,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更何況,現在只是開始。
等她被逼無奈嫁給戚寒時,那才是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開始。
呃,是她單方面作死,而男主非必要,從來不對女人動手,這點在她看來還挺優雅紳士。畢竟鬱大小姐作的死,實在已經不能簡單囊括了。
她面色蒼白地被丫鬟扶著出來,對著面色焦急的秦恪之道:“方才,是我唐突了,不曾顧好自己的身子,反倒讓世子和大小姐你們為我擔憂……是我顧慮不周。”
秦恪之皺眉,有些急切道:“大小姐萬萬不要如此說,大夫說你身子太虛,還是先躺一會子才好。”
他想好了,千萬不能告訴鬱暖她有心疾。她這個毛病,恐怕南華郡主夫婦也非是不曉得,只是沒人告訴她罷了。
只怕鬱大小姐得知自己薄命,便消極淒涼,對身子更加是不利。
然而就是有這種出頭鳥,防不勝防。
秦婉卿誠懇擔憂,美眸泛紅,拉著鬱暖的手道:“我竟不知,鬱大小姐有心疾,過去皆是我錯怪你了,也望你好生保重身體才是。”
鬱暖僵了僵,看了她一眼:“……”
她突然面色變得更蒼白,微微睜大眼,顫抖著唇瓣道:“心疾……我真有心疾麼?從前孃親請來的大夫,從沒這般說過的……難道他們都瞞著我。”她說著眼角微紅,原本淡淡的神色也變得無助起來。
秦恪之沒想到妹妹竟然若口而出,不由面色轉驚,立即回絕道:“怎麼可能!她瞎說的,你不要信她。”
鬱暖怔然,柔弱輕聲道:“罷了,亦不必再說。”
秦恪之慾言又止,卻怕自己火上澆油,忍不住含著厭惡瞪了妹妹一眼。
鬱暖轉身,抬頭卻猝不及防對上了周涵的眼睛,不自覺地心慌,不由倉促垂眸,輕聲道:“我想回家了,世子和秦大小姐,請允我先行離開。”
男人眸中寒星寂寂,略有興味,卻仍舊沉默不言。
這隻柔弱的獵物,提起心疾絕症這樣的字眼,眼眸深處可並沒有驚惶。除了表面的恐懼蒼白,她的眼裡甚至古井不波,眼神平淡地像是在談論天氣,似乎早就接受了這樣的事實,精緻的面容實則安靜恬淡。
有趣,他在心中散漫微笑起來。
畢竟,他難得有這樣閒暇的興趣,想了解一個女人。
鬱暖去意已決,無人敢阻攔,於是這幾人帶著各色心思,把她送上了馬車。
今日之事,稍稍攪亂了原本的劇情。原書中若是不出意外,鬱大小姐也不會因為頭疼而昏厥過去,所以大約到了後來,才知道自己的病已經嚴重到了那個程度。
哦,那又怎樣略略略。
她可以裝作仍舊不知道的嘛。反正除了秦婉卿沒人告訴她,那她是不是就可以認定,是秦婉卿杜撰來害她的?聽上去邏輯也能自洽呢。
那就這樣好了,她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聽不聽王八唸經,誰告訴她她有心疾就是心懷不軌!那真是非常棒棒。
捂住耳朵掩耳盜鈴,聽上去很愚蠢的行為。但由於鬱暖在旁人眼裡過分柔弱,故而甚至連鈴聲都響不起來罷?
不過,以讀者的角度,鬱暖覺得男主對鬱大小姐,絕對不會是真愛。
雖然說,她的確是男主所謂的白月光,具體體現在,鬱大小姐死後,乾寧帝甚至將她追封為貴妃,以皇貴妃之禮下葬,甚至為她立了牌位,保證一年四季香火不斷。
於是,孝淑和貴妃鬱氏,一向是男主後宮嬪妃心中的恨。
只恨自己沒有早早出現在男人的生命裡,只恨鬱氏死得太早,他沒有見她容顏老去的那一天。每個人都爭著模仿鬱氏,但似乎皇帝都不怎麼喜歡,所以導致大家都覺得乾寧帝非常專情。
其實不是這樣的,因為男主根本不愛鬱大小姐,最早頂多就是以欣賞精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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