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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權貴,有著奪妻殺子之恨,所以在他考取功名,在金鑾殿上被先帝欽點為殿前三甲之時,他寧肯不要狀元帽,也懇求先帝為他沉冤昭雪。
青王說,這世上任何人都有可能跪下去,唯有魏懷民,心繫天下,決不對惡勢力低頭。哪怕對方是皇帝,他也絕對會據理力爭。
所以,每一次看到孩子的屍體,他都會想起當年妻子一屍兩命的慘狀。
賀蓮房見魏懷民跪在原地兀地出神,便喚道:“魏大人,魏大人?”
魏懷民猛地回神,看見賀蓮房疑問的眼神,忙道:“下官一時失神,還望公主莫要怪罪。”
賀蓮房搖搖頭,伸出手去扶他:“魏大人無需自責,此事不怪你。”
魏懷民聽賀蓮房的語氣,似乎……他忙問:“難道公主有線索?!”
賀蓮房點了下頭。魏懷民大喜:“還請公主告知!”
“此案非常難辦,便是連本宮或是王爺,都不好親自出面,這也是本宮為何親自來燕涼府的原因。打著見庶妹的幌子,其實……是想與魏大人多說幾句。”她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輕輕扇動,一雙如水般的鳳眼又動人又冷肅。“涉案之人位高權重,不知魏大人,敢不敢辦?”
“魏懷民此生但求問心無愧,不管他是何方神聖,便是當今聖上草菅人命,魏某都不會姑息!當年大皇子何等威風,不還是被先帝貶為平民,流放柳州!當今聖上一心愛民,是千古明君,下官相信,只要證據確鑿,皇上決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魏懷民握拳,眼神堅定。
“既是如此,本宮便把事情向魏大人說了,日後魏大人有個方向,查起案子來,也方便些。”賀蓮房示意天璇屏退周遭人等,待只剩下值得信任的心腹後,她先是抿了抿嘴唇,然後將箇中緣由一一道來。
魏懷民的表情從震□□成憤怒,又從憤怒演化成深惡痛覺!他激動地從石凳上站了起來,一拳砸在冰涼的大理石桌面上,咬牙切齒道:“竟如此殘忍、竟如此殘忍!”那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呀!什麼樣的人才會將旁人的性命當做遊戲?!只為了一己私慾,任意收割旁人的性命,甚至連對方的遺體都不保留完整,毀去他們的容貌與身體,讓人連辨認都不得!
賀蓮房神色凝重:“如此,魏大人應該知道本宮為何如此遲疑了。”
“的確。”魏懷民頷首。“此事無論是王爺還是公主,都不適合出面,下官這又臭又硬的脾氣是出了名的,由下官來辦此案,的確是再好不過了。”
“魏大人辛苦了,本宮雖是公主,又受太后眷寵,但女子不得干政,此事由我口中說出,難免不妥。王爺擅闖運籌帷幄領兵打仗,對於斷案蒐集證據卻不擅長,而這偏偏是魏大人的強項。俗話說術業有專攻,若是王爺來做,怕是沒個幾天他便覺得煩,想要直接派人將那兇手給殺了。本宮以為,似這等視人命為草芥的禽獸,應該讓他們承受律法的制裁,將他們所做的齷齪事攤開在太陽下,拆穿他們的真面目!”
魏懷民深以為然:“公主說得是,下官定當竭盡全力!”
“魏大人身邊缺人吧?”賀蓮房嫣然一笑。“不如本宮借個人給魏大人用,如何?”
話落,她拍了拍手,做侍衛打扮的玉衡便瞬間出現在魏懷民面前,露齒一笑。
魏懷民有點受寵若驚:“這、這是……”他自然是知道,平原公主身邊的侍衛,能力要比燕涼府的強多了!
賀蓮房搖了搖一根手指頭:“只是借用,這件案子了結之後,魏大人可得把他還給本宮。”說完,她離魏懷民近了些,輕聲道:“本宮的玄衣衛首領,可不是隨意出借的,魏大人務必要物盡其用呀!”
魏懷民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賀蓮房也笑,兩人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祁懷旭縮頭縮尾快半年了,他真是受不了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不能隨意出門遊玩,必須畏手畏腳,不能任意進宮,必須躲在家裡修身養性,甚至連對府裡下人動手動腳的權力都沒有了!父王未免將他看得太嚴厲,對他太苛刻了!憑什麼連過年也不讓他進宮?!他還想著去跟太后求求情,好讓自己早日解禁呢!
比起祁懷旭,祁玉河明顯聰明得多。他安靜地待在魯王府,決不外出,彷彿這世上已經沒了他這個人一般。
兩名世子深居簡出,靜靜地等待風頭過去,那時候,就是他們重新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機會了!
可祁懷旭等不及了,他再也受不了這樣死氣沉沉的日子!每天都要坐在書房,被強制看書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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