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1/4 頁)
閔氏連忙擺擺手,連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能叫周斯年自己作主?
漠北那邊沒這麼多彎彎繞繞,見慣了生死的李氏覺得只要人正派就行,出身如何都是虛的:“我打量著,這丫頭眼神清正的很,不像個心思歪的……”
閔氏笑笑,自不會反駁她的話。
不太願意說夏暁的事兒,她便隨便敷衍了兩句,笑著把話轉移到旁的上頭。
陳氏年紀大了,以茶代酒地與李氏喝了一杯便回去歇息。由閔氏王氏陪著李氏一行人,寒暄來寒暄去,沒甚好絮叨的。李氏一家子在漠北粗獷慣了,風捲殘雲地將菜品吃了便叫她們莫陪了,散了罷。
夏暁回院才用完膳,就聽綠蕊說女眷那邊散席了。
點了點頭,她說:“叫侍墨去二門那處等著吧,這裡有你們幾個在就行了。一會兒前院散席了,好叫他把爺給扶回來。”
綠蕊興奮地點頭,一溜煙小跑出去叫侍墨了。
再過一個時辰,前院散席了。
夏暁聽說幾個大男人都喝得伶仃大醉,國公爺更是醉的東西南北都分不清。她齜牙笑了笑,叫紫衣去通知紫杉,可以動手了。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男賓的酒席設在最南邊的水榭; 離主屋這邊有段距離。醉酒的人扶來扶去的麻煩,為了方便,閔氏在前院給男人們都安排了住處。
侍墨過去等酒席散場; 周斯年已經醉了。
他這人便是醉了酒,也十分的剋制。雙目微闔靜靜地坐在那兒,單手支著下巴,看不出任何醉態。原本閔氏安排著伺候的人見機上前,湊在他耳邊詢問他是否去休憩。其他人已然酒意酣然。
侍墨人適時上前,扶住了周斯年。
無聲地瞥了那小廝一眼; 他人高馬大的又氣勢極強,嚇得那小廝當即後退一步。還沒碰到周斯年; 便只能悻悻地收手。
侍墨:“爺不喜生人觸碰。”
算是給了個解釋。
那小廝聽他這麼說; 立即笑說侍墨哥哥來照顧侯爺最好:“水榭離主屋那邊太遠,主子們醉的厲害,怕是不好安置。夫人想得周到,在這邊也安排了住處,侍墨哥哥若不然扶侯爺去歇一歇?”
侍墨想著夏暁交代了要帶周斯年回去; 擺擺手謝絕他的好意。
“你去照看其他人吧,爺這裡自有安排。”
說罷,輕鬆架起周斯年,就帶人走了。
那小廝想著大少夫人交代要安頓好侯爺; 這般被侍墨接走也算安頓好了吧?旁邊男客陸陸續續被扶走; 小廝看了看唯一還清醒的叔祖老爺家的大公子; 乾脆一跺腳跑去獻殷勤。
左右侯爺人都走了; 他不能什麼都沒撈到。
水榭就那麼大,除卻飲酒的偏廳,男人們歇息的地兒相隔不遠。
為了方便認門,每間屋子的門口都掛了個兵器的小牌子。
刀、槍、劍、戟、斧、鉞、鉤,紫衣悄無聲息地從屋頂落下來看見,挑了挑眉,對這門牌感到略有點新奇。想著王氏的話,她徑自推了‘劍’的門進去看。紫杉的鼻子十分靈敏,果然嗅到屋子裡薰香怪怪的。
手裡銅牌一摞,將銅牌的順序倒過來。
重排了之後,紫杉立即返回屋頂蹲著,過了一會兒就有人進來了。
除了叔祖父家大公子不必攙扶是自己走進來,其他人被架過來,看對了牌子便往屋裡送了。定國公跟叔祖父醉得最厲害,腳步凌亂,進了屋便倒在床榻上酣睡起來。
安頓好主子,下人們都退出水榭。
紫杉悄無聲息地下來,又將銅牌按照原來的順序重新掛上。之後便腳尖輕點,人影兒消失在夜幕之中。
……
紫杉回來稟完話,侍墨才將周斯年扶進來。
默默做完一切的紫杉早已進去照看永宴和博藝,夏暁叫侍墨將周斯年扶到榻上,擺了擺手示意叫綠蕊立即去打來熱水。
一邊給周斯年擦臉,一邊看牆角的漏壺,靜靜地等。
王氏,自求多福吧……
……
須臾,水榭小橋之上,王氏扶著貼身丫鬟的手姍姍來遲。
及至走到‘劍’字門口,她兩頰羞紅,突然生出了點兒猶豫。
今日可是叔祖父一家都在,只要她人進了屋,周斯年就算為著周家的名聲也定不能像上次那般鬧開,更甚至不留情面地將她趕出去。但她猶豫的是,若真叫她成了事兒,周斯年會不會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