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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佐勾了勾嘴角,轉身離去。
周斯年眉心緊蹙成了一個川字; 慢慢將衣袖從蕭媛手中扯開。他偏頭瞥了眼侍墨,一句話沒說便大步離開御花園。
侍墨面無表情地拂去肩上的落葉,立即抬腳跟上。
蕭媛愣住,須臾反應過來,臉上燥得通紅!
什麼意思?這對主僕是個什麼意思?
蕭媛瞪大了眼睛; 捂著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她姿態都放這麼低了,周斯年憑什麼不理她?!
然而空蕩蕩的御花園,沒有人能回答她的疑惑。蕭媛氣得一把扯了伸到她手邊的梅花枝條,揪著就狠狠往地上扔。
心口的一口氣提上來,快噎得她翻白眼了。
……
周斯年人才走沒一會兒; 鹿鳴宮的教養女官就追了過來。
不光她,女官身後還跟著一幫因蕭媛失蹤找得快急瘋了的宮人。這個教養女官是蕭衍親自派來她身邊指教規矩的,蕭媛有些怕她,見女官板起臉,心有不甘也只能又羞又怒地回去待嫁。
*****
申時三刻; 開宴。
陳氏素來甚少出現在公眾場合,一來年歲大,二來身份高。今日進宮參宴,卜一出現就引得眾官家女眷與她見禮。
此次她特意帶了兩個曾孫一起; 博藝怕生,紫衣紫杉貼身看顧著。
兩個生的跟小仙童一般的男娃娃坐於陳氏兩側,穿一樣的衣裳,帶一樣的小帽兒,別提多打眼了。恰恰這娃娃又一個見人就笑,一個小大人似得能說會道,叫一群夫人封君們看得眼熱不已。
兩孩子沒坐一會兒,就被皇貴妃娘娘請去鍾粹宮吃點心。
夫人們轉頭便說起了京城的時興事兒,若說最值得談的也就幾件事。其中一件是周家主母突然被送去家廟祈福,兼祧的長房不滿一月便被送回王家,另一件就是二皇子出生。再一件,就是氣焰囂張的張家前段時日突然偃旗息鼓。
陳氏在場,自然不會拿人家家事兒當面說。聊了聊時興的穿戴打扮,轉頭就說起皇貴妃孃家不久前進了京之事。
一個訊息靈通的貴夫人笑說承恩郡公唯一男嗣,怕是要年後娶親。
雖說夏家的底子薄了些,但架不住夏家女婿一個比一個厲害。這一聽說夏青山未婚,好些家中有未出閣姑娘的人家心思立即就活泛了起來。
有些心眼兒熱的,忍不住就向陳氏打聽。
有一個打聽,其他有意向的自然不甘落後。夏家是新貴,若是真嫁了進去,可就跟皇家也攀親帶故了。心裡盤算打得啪啪響的夫人們,從旁敲擊地詢問陳氏,夏青山的情況。
陳氏就沒跟夏家打過交道,哪裡說得出什麼。
張口笑了笑,接不上話來。
在座的可都是人精,見陳氏不自在便不追問了。隨口接了一句,笑著又把話題給岔了開。又說起張家的那林氏突然變了風向之事。
出了府,陳氏這時候才切實地意識到,夏家是真的起勢了。
***
說是吃宮宴,實則動筷子的人在極少數。
在聖上面前,出了錯可是要影響官途的,誰也不敢喝酒就怕醉後失態。大部分人吃菜也都只沾幾筷子就罷手。皆都是看看御前表演,全神貫注地聆聽聖諭,以便被點到名字時能及時答出話並答得出彩。
可就在宴上,定國公周伯庸卻當場為已逝長子的子嗣請封世子之位。
周斯年楞了一下,神色有些怔忪。
蕭衍執盞半倚在扶手上,嘴角挑了起來:“國公主意已定?”
周伯庸跪在下首,額頭點地:“我兒斯雅十七歲為大康戰死沙場,如今次子感念兄長年少之誼,兄友弟恭臣甚是感動。此番次子願將世子之位讓出,臣便厚顏為長子之子請聖上降封。”
蕭衍瞥著周斯年的神色,沉吟著今天這話他是應下還是不應下。
按他原本的打算,這兩個爵位本都是周斯年的。雖說過繼給大房的那個孩子也是他的骨血,但宗法上,已經是大房的子嗣。若說周斯年對此有異議,他便再做思量。
“請聖上降封。”
見蕭衍久久沒說話,周伯庸又重述了一遍。
周斯年抬眸迎向蕭衍的視線,沒作猶豫,起身也走出列席跪在周伯庸下首。附和周伯庸的決定。
蕭衍的手指在扶手上點了點,朗聲應下。
這日宮宴歸來,周伯庸手裡帶著為博藝請下來的定國公世子的冊書。夏暁迷迷糊糊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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