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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地接受了一個意外禮物,整個人生被扭曲,直到現在也無法恢復。
周臾轉彎靠著殯儀館的圍牆往外走,直到感受不到周梅生的視線才加快了腳步。
“嘿”顧明昭站在人行道上,兩手揣在褲兜裡,寬大的襯衫被晨風吹起來。此時路燈還亮著,襯著天光,將他照得玉人一般。他的臉一貫偏冷淡,眼睛如老人深潭一般,似乎看慣了世間悲歡離合,隨便發生什麼都無法撼動。他道,“怎麼半夜出門了”
她道,“沈致遠昨兒半夜把自己撞死了。”
“出了個昏招。”顧明昭走過來,見她面白如鬼,伸手摸摸額頭,道,“你有點著涼了”
周臾點點頭,“回去喝點熱水就好了。”
兩人走在渺無人煙的大街上,偶爾有計程車呼嘯著經過,如此,整個世界彷彿和她沒有關係一般。顧明昭的手很暖,落在她額頭短短几秒便拿開,但那種舒適的感覺還在。香氣的是涼涼的,面板是暖暖的,肉的感覺是軟軟的,無處不妥帖地溫暖她。
他來了,在她難得頹喪的時候。
周臾低頭,看著被路燈找出來淺淺的影子,腳落了上去,踩著了他的影子。
她說,“顧明昭,我有點冷。”
顧明昭穿著一件襯衫,裡面只有個背心,但毫不猶豫地脫下來給她披上。她乖乖地站著讓他幫自己扣扣子,鼻尖全是她的味道。不過,他本人瘦弱,露出肩頸後幾乎只剩一把骨頭被白皙的面板包起來,既弱且憐的樣子。也許是看了很多次,被他不動聲色地誘惑了很長時間,又或者是這個早晨心情不好顯露出脆弱來,慾望驅使她將手放了上去。
她捏了捏他凸出的肩胛骨,道,“好瘦啊,你沒好好吃過飯嗎”
顧明昭對她笑一笑,沒說話,抬手搭著她的手背,將它拉下來後,便不放了。
周臾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偏頭看路邊的道旁樹,綠冠如蓋,臉紅得如血玉一般。她在想,如果現在自己不阻止的話,是不是代表她向他認輸了如果是輸了,在這段關係裡,是不是出於被動基於此,要不要給這小子一點教訓,讓他明白別趁虛而入。
沒等她想好怎麼辦,顧明昭捏著她的手,牽著她往前走,“快要秋天,越來越涼了,得吃溫養的東西。”
周臾說不出什麼來,只哼了一聲。之後又更後悔了,她應該做的是馬上甩開他的手,教訓他一通,怎麼這麼軟弱了現實告訴她,沈致遠和周梅生都不是什麼好男人,顯然顧明昭也將是。可是,心裡還帶了點小小的期待,他說他們的關係永遠都不可能更改。這是不是意味著,她不必去考慮分開的問題。
想得太多,失去了最佳反應的機會,等周臾清醒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手牽手走了很遠,此時再做什麼,便刻意了。她有點不甘心,又有點撒嬌,道,“便宜你了。”
顧明昭什麼都沒說,拉起她的手,在唇上親了親。
“如果有一天你要走了,告訴我為什麼,得定一個歸期。”周臾道,“如果超期了,我就不會等你。”
第067章
沈致遠離開之前, 顧明昭聯絡景光, 要求他出具本次事故的報告書。景光滿臉鬱卒的表情,從身後抓了一個只剩下半口氣的男人丟地上,道,“這個傢伙監管不嚴格,收了下面人的賄賂洩露的訊息。我可以把人傳送過去,你們自己看著怎麼懲罰都行, 旅費我承擔。”
周臾見那人只剩出的氣沒了入的氣, 全身軟趴趴在地上, 顯然骨頭已經被打斷了。
“你敷衍我”顧明昭介面了。他不是個輕易動情緒的人, 從最開始以精神體的摸樣出現在周臾腦子裡,到之前兩人曖昧中確定了關係, 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可這幾個字說得金戈鐵馬, 帶著殺氣。
周臾摸了下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抬頭看他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精神體都要被氣出來了。
敷衍景光不僅僅是敷衍了,而且頗不耐煩。他大大咧咧道,“明昭,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你為了一個小丫頭片子跟我鬧之前須強行把你定下來的時候,你很不願意, 這才過了多久, 完全倒戈了”
“無關的事情少說。”顧明昭依然沒動搖, 道, “一個報告書,事情的起因經過發展,包括你事後的處理和原由的分析。不是隨便交一個人過來了事”
景光攤手,“事情就是這樣的,再要別的我無能為力。”
這是耍無賴了。
周臾看看顧明昭,再看看景光,道,“只有他一個人嗎”
景光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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