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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說,它帶給她的安全感,比他帶給她的要強烈的許多。
最終,安佐然放棄了這個舉動。因為他漸漸地發現,如果抽離了被單,就等於抽離了她的生命。
在這一刻,她將她的命,栓在一條被單之上。
聽起來,看起來是那麼的可笑。
可是,誰有能體會到其中的酸楚以及無形之中的痕跡。
忽然間,安佐然有些鄙視自己,鄙視自己曾經有那樣腹黑的想法。竟然會想要去折磨她,那種想法是那麼那麼的幼稚,那麼那麼的愚蠢。
錯,並不在她。
錯的是,她出現的時機不錯。才會令人產生錯覺,也帶給人逃避錯誤的藉口,掩飾心慌的理由。
那又怎麼樣?
從噩夢中驚醒,呈現在眼前的是一雙充滿擔憂的雙眸,還以為是彥柏,唇角微微向上揚起。
但是,當渙散的視線聚攏的時候,她看清眼前的人,唇角上揚的弧度一點一點斂起,眼波淡然。
原本她的眸中流動著淺淺的笑意,有一絲的期許,有一絲的釋然。但是,瞬間這些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漠然,甚至眼底還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望。
握著水杯的手驟然手緊,“見不到找朝夕相處的人,很失望?”森冷的語調中,隱隱透著一死憤然。
沒錯,他在生氣,心底裡在冒火。
他整整照顧她一天一夜,一醒過竟然是這樣的神情,任誰能忍受。
見流繭不說話,安佐然微微鉗緊她的下顎,努力抑制下心中的怒火。“我在跟你說話。”
回答他的依舊是一陣沉默,而她就像是失了音的錄音機。偶爾還是會發出沉悶而冗長的聲響,以示抗議。
指間的力道微微加緊,流繭吃痛地皺了皺眉,不得不對上安佐然。但是隻是盯著他的鼻子,而不是眼。“那又怎麼樣?”口氣輕輕的,語調輕輕的,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當你跟別人說話的時候,要對著別人的眼睛,這是最起碼的禮貌。”
“關於這一點你都不知道的?”他頓了頓,別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還是說,你男朋友沒把你教好。”故意拉長男朋友三個字的尾音。
恰恰好,男朋友三個字不偏不倚正好落進流繭的思緒中。
男朋友?不禁抿唇,漫起一抹苦笑。
往日的情景就像是電影一樣,在腦海中不斷地放映著。一直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保護著她,一直一直以來都是他在遷就著她,一直一直以來都是他守護在她的身旁,一直一直以來
想著想著,流繭忽然間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瞭解彥柏。她從未詢問過他的過去,他也從未詢問過她的過去。
雖然如此,但是總感覺他十分的瞭解自己,有的時候甚至比她更加了解她。而她對他的認知卻是那麼的膚淺,那麼的微不足道。
只要你喜歡,我不介意
恍惚間,腦海中閃過一個怪異的想法。等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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