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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我抱一會
突然,腳腕處被一道出乎尋常的力道拽住。
流繭心中一驚,低頭一看,竟然是一隻泥土和雜草的手,五指關節分明,還帶著些許的血色,仔細聽來似乎還有低喘的呻呤。
再仔細看了看,手臂處有一床毛毯,那床毛毯正是高季晨拿來當衣服穿的。驚喜之餘,立刻拿過毛毯。
果然,躺在毛毯之下是完整無缺地高季晨,沒有缺胳膊斷腿。“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緊緊地拽著高季晨的手,激動之情言於表。
高季晨有些發虛地揚了揚唇角,感覺到手心裡傳來的溫度,唇角的笑容無限制地放大,眸中流光飛轉,宛若星辰。
忽然間感到有一道熾熱的目光,意識到自己失態,流繭趕緊抽回手,挺了挺高挑纖瘦的身子,長而捲翹的魅人長睫毛微斂,彷彿試圖掩去眼中過於明顯的思緒。
“沒死的話,就趕緊起來。”說著,伸出手欲拉高季晨一般。
可惜,結果。她沒將他拉起來,倒是他反過來用力一拽,將流繭拉入懷中。
“別動!”
“看到我為你那麼拼命的份上,就讓我抱一會。”更加收緊手臂間的力道,將流繭緊緊地鎖在懷中,不給她一絲掙扎的機會。
沁入鼻翼中的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令人在不不知不覺間著了謎,像是五彩的蝴蝶,一旦數去了花朵的養分,就無法存活。
突然間,高季晨感到腹部一陣吃痛,條件反射地鬆開手,趁著這個機會流繭成功脫身。“我沒要求你拼命。”
頓了頓,冷漠地瞟了一眼高季晨。“根本沒必要回報你。”
高季晨怔了怔,直勾勾地凝望著流繭,想要從她的眼中找出一絲細膩的溫柔,可是在那厚重墨鏡只嚇的眼中除了淡漠還是淡漠。
扯了扯嘴皮,無聲地笑著。
起初,他還期翼著,經過今晚之後她對他的態度會有所改變。沒想到,會比往常更加的冷漠。但,恰恰正是這樣她,深深地吸引了他。
“啊啊!”他故意怪叫兩聲,“還真冷淡!”說著,兀自地爬起身,唇角懸掛起一絲的痞味。
有點血肉模糊而已
流繭全當沒聽到高季晨的話,從別處找來一根木棍遞給他。
她知道,從那麼高的地方滾下來,沒受傷是不幸中的萬幸,但是經過那麼強大的氣流衝擊,難免會讓整個人暈乎乎地,所以為了防止某個人摔個狗吃屎,拿木棍當柺杖是必須的。
高季晨也清楚自己的狀況,雖然很想讓流繭攙扶著自己。但他更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因而十分委屈地接過木棍。
“不管怎麼說,我從那麼高的地方滾下來也是拜你所賜。”他不滿地嚷嚷著,杵著木棍四處亂戳。
流繭不回話,腳步也沒有絲毫的停頓,但是她走得並不快。
在心底裡回答:是啊,如果不是我,你現在根本就不會再這裡出現,還到差點踏進鬼門關。
流繭的沉默,令高季晨極度不安起來。按理說,他應該已經習慣了她的沉默,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會感到如此的不安,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不過!如果不是這裡風大,我也不會拿出毛毯,在千鈞一髮的時刻被毛毯絆倒,從而滾下山。現在我恐怖已經是炸的稀巴爛,如同一塊爛泥。”
“只不過這塊爛泥比較的特別,有點血肉模糊而已。”
聽到血肉模糊這個四字眼,流繭不由地蹙起眉,轉而瞪了一眼高季晨,什麼都不說,繼續走自己的路。
被她這麼一瞪,高季晨傻傻地笑了,心裡泛起一絲的異樣,像水波一樣一圈一圈盪漾開來,嘴角總是情不自禁地揚起。
可是,他還是無法忍受這樣過於死寂的沉默。
明知故問道:“為什麼我們要走山路,雖然不是很難走。但是總公路的話,沒準運氣好,能攔到車。”黑眸裡波光漣漣,仿若是純真的孩子。
拄著那根不長不短地木棍不緊不慢地走著。如果可以,他希望這條路一輩子都走不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流繭依舊不說話。這一路下來,她想得很清楚。起初她以為,那個人只是在分化她周邊的人,不會做出傷害他們的事。
讓我一直記得你
但是經過今晚,她的想法改變了。也深刻的意識到,只要跟她走得近的人,隨時都有可能遭遇生命危險。
這個險,她不會冒,更不會拿